第2章

《女配是顆小星星》, 本章共4613字, 更新于: 2025-03-25 14:09:03

別的男人怕好兄弟挖牆腳,他倒好,怕媳婦挖好兄弟牆角。


偏偏,他怕什麼來什麼。


「天氣轉涼,衣裳湿了會感冒,我去拿件鄭根的給陸大哥換上。」


陸執掃了眼胸口的雞蛋茶,剛說沒事,鄭根就屁顛顛跑了:「我去拿!」


院子裡就剩我們兩個,我溫柔地看向躺椅上曬太陽的孩子,輕輕道:「陸大哥,其實那天晚上我醒著。」


陸執愣了下:「弟妹你說啥?」


我抬頭,深情款款地望著他:「孩子們長得越來越像你了。


「陸大哥,幸好是你。」


陸執怔住,剛要開口,鄭根拿了件飛行夾克過來,這是他最好的衣裳,平日都舍不得穿。


見我們並肩站著,警惕地問:「你們聊啥?」


「陸大哥有文化,請他給孩子取名字呢。」


前世倆孩子的名字就是陸執取的,我不同意,鄭根就這麼反駁我。


可他忘了,我也上過高中,要不是暫停高考,我現在也是一名大學生。


而陸執,不過中專畢業。


他似乎早有準備,懷裡掏出一張紅紙:「找大師算過的,男孩叫鄭陸浩,女孩叫鄭陸春。」


【牛逼啊,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倆男人的愛情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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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在一起就是好蠢,哪個大師這麼有文化?】


我一改前世的崩潰,淡笑了聲:「好名字。」


9


鄭根對名字相當滿意,拿著紅紙看不停。


自然沒注意到,我離開時看了陸執一眼,而他正巧也在看我。


夜半三更。


我摸黑去了茅廁,出來時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弟妹,你白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僵了僵,柔柔道:「自然是,跟陸大哥想得一樣。」


陸執低沉的笑聲響起,呼出的熱氣灑到我的耳廓,叫我本能地戰慄。


「我的好弟妹,帶好孩子,以後我不會虧待你們母子的。」


看來是真的。


前世我百思不得其解,鄭根喜歡男人,是如何讓我懷孕的?可孩子父親若是別人,他又怎麼咽下這口氣。


好啊好啊,這狗男人一邊跟男人廝混,一邊讓我為他們生兒育女,從頭到尾,我不過是一件稱手的工具。


強忍的不甘與屈辱席卷重來,我好想扯著他領子問:憑什麼?!


女配就不是人嗎?


下一秒,我轉過身撲到陸執懷裡:「陸大哥,我過得好苦啊,婆婆打我,鄭根嫌棄我,孩子快百天了,我連給他們做身新衣裳的錢都沒有……」


陸執撫摸著我後背寬慰:「別怕,過段時間我就接你們回去,這些錢你收著零用,別苦了孩子。」


【天吶,男人性取向會變,繁殖本能改不了是嗎?】


【樓上的請不要無差別攻擊,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我隻願跟喜歡的女人生孩子。】


【好心疼徐姐啊,明明委屈得要死,還得跟狗男人虛與委蛇。】


委屈?


其實還好啦,比起前世被蒙在鼓裡,這些都算不得委屈。


我收好錢,臨走前故意問他:「陸大哥,你喜歡我多一點,還喜歡鄭根多一點?」


10


九月的深夜微涼。


男人的煙火忽明忽暗,半晌,他朝我吐了口煙圈,笑得肆無忌憚:「吃醋了?」


他拍了拍我屁股:「別想那麼多,現在孩子也有了,咱仨就這麼過,不挺好?」


【姐妹們,我今天算真開眼了,癩蛤蟆找青蛙,長得醜玩得花!】


【屎成精跑出來了!徐姐,求求你了,能把他送回後面茅坑嗎?】


我本來氣得七竅生煙了,但看到彈幕,沒忍住撲哧笑出聲:「成啊,那就一塊過吧。」


那晚之後。


我明面上是鄭根媳婦,背地裡是陸執相好。


鄭根明面上是我丈夫,背地裡是陸執相好。


總的來說,陸執擁有了兩個相好。


好巧不巧的,我們還是兩夫妻。


頭頂的彈幕一再變幻,最後定格為一句:【這世界終於癲成連瘋子都害怕的程度】。


身為相好,我以生完孩子沒養好拒絕陸執的求歡,但不影響我跟他要錢。


最後用這些錢在鎮裡找了個雜耍團。


我給的價格很高,要求就一個——百日那天按我指令行事。


剩下的錢我買了最差的布,到家就扔給婆婆:「陸大哥送來的,讓你給孩子做兩身衣裳。」


婆婆這幾月被兩娃累彎了腰,連打我都沒力氣,隻能惡狠狠瞪著我。


「好吧,不要算了,我還給陸大哥。」


說著布匹被她一把扯過,至於那些謾罵,我隻當沒聽到。


晚上,鄭根下工回來,聽到婆婆的抱怨惡狠狠進屋,他剛抬手,就被我一把抱住,哭哭啼啼地說:「當家的,陸大哥,陸大哥偷偷摸我,他是不是喜歡我了?」


11


鄭根身子僵了僵,一時間都忘記生氣:「胡說啥,絕不可能!」


「咋不可能了,白天他從我懷裡抱走兒子,分明摸了我。我說他咋總來咱家,還對孩子那麼好呢?」


我說得煞有介事,鄭根也猶豫了起來:「不可能啊……」


「我這麼好看,他喜歡我多正常。除非他不喜歡女人,可哪有男人喜歡男人呢?」


換作以往,鄭根一言不合就往死裡打我。可是今天,他像是換了個人,慌裡慌張抓著我的手問:「還有什麼?他跟你說啥了,除了摸你還做啥了?」


我抽出自己的手:「明天孩子百天,不信你自己看,這種喜歡弟媳的男人真不是東西!」


「啪——」


話音未落,一記耳光響起,我拖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鄭根:「你打我?」


鄭根抱起兒子,氣憤又心虛:「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打死你!」


村裡男人窩裡橫,媳婦被欺負了,也隻敢回家打媳婦。久而久之,女人被欺負了也隻能忍氣吞聲,男人欺負起來更肆無忌憚。


【我雖然喜歡看耽美文,但這種打老婆的畜生,有多遠死多遠!】


【心疼我徐姐,一定要打回去,用力打回去!】


【支持,家暴隻有零次跟無數次,千萬不能忍!嗚嗚嗚我媽就是被我爸打死的……】


看著眼前的彈幕,我渾身都在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啪!」


一記比方才還響的耳光,把我們都驚住了。


鄭根萬萬沒想到,挨了這麼多年打我的,竟有一天敢反抗。


我轉動震麻的手腕,不敢相信反擊竟然這麼爽。


彈幕呼嘯而過,滿屏都是【徐姐威武!】


「鄭根,從今往後,你休想再打我一下!」


12


我恨恨地拋下一句,飛快跑到廚房,趕緊闩好門。


隨後撐著門蹲了下來,雙手按在劇烈跳動的心髒上。


前世的恐懼跟報復的快感交織著,我不停地大口喘氣才能稍稍平復。


漸漸地,我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前世無數次的打罵,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下死手的暴打,我為什麼不反抗?


我常年勞作,也有力氣,即便打不過鄭根,但我也能反抗,也能逃跑呀?


難道就因為我是蠢女配,所以隻會挨打嗎?


不是。


我想起來了。


孩子十歲那年,我到城裡打工賺了些錢回來,給孩子都買了新衣裳。鄭根瞧見後讓我退掉,明明那時候家裡不缺錢,可他就不想看我對孩子好。


我不肯,他要打我,我推了一把。


然後,他去廚房拿了把菜刀,指著女兒威脅我:「敢還手,老子剁了這倆崽子你信不信?!」


我真的怕了,跪下來求饒,一遍遍說自己錯了。


那天,我護住了年幼的孩子,卻被打成了重傷,後來連走路都一瘸一拐。


三十多年的家暴,我不是不會反抗,我隻是心有軟肋,不敢伸張。


鄭根在門口鬧了會兒,最後罵罵咧咧回去了。


第二天就是孩子百天,他宴請全村,就連陸執的父親也來了,這緊要關頭,他不敢鬧太過。


但我敢啊。


跟前世不同,一大早我便換上紅白格子連衣裙,搭配微卷的齊耳短發,盡顯女性的優雅魅力。


鄭根瞧見瞪大了眼:「你打扮成這樣給誰看啊!」


我的目光掠過他看向後頭的陸執,他眼底是不加掩飾的驚豔。


委屈噠噠道:「當然是給當家的你看啦。生完孩子我腰都粗了一大圈,好衣裳全穿不上了……」


【當然是給我們看的啦,我徐姐最美!】


【咻啦咻啦,美得我流哈喇子。】


13


鄭根快氣瘋了,要不是賓客快到了,他鐵定撲過來扒掉我的衣裳,痛揍我一頓。


但現在,他咬著牙將女兒塞給我,恨恨道:「去換掉!今天你要敢作妖老子打死你!」


我抱著孩子,委屈地咬唇。


陸執忍不住蹙眉:「大喜的日子,咋了這是?」


鄭根忍耐地握拳,語氣酸溜溜的:「咋了咋了,她是我媳婦,你這麼關心做啥?」


陸執愣了下:「你在胡說什麼?」


「到底是我胡說,還是你心虛了?陸執,當初可是你——」


「住嘴!」


陸執瞥了我眼,暗暗警告:「今天大喜日子,別鬧。」


婆婆端著紅糖雞蛋進來,瞧見我衣裳剛要罵人,又憋了回去:「陸執,開席還要會兒,你倆先墊墊。」


我抱著女兒往外走,耳邊輕微的吞咽聲被無限放大,眼前的彈幕不斷跳躍,歡欣鼓舞:【歐吼,好戲要開場了!】


是啊,好戲要開場了。


這加了配種藥的紅糖雞蛋一共兩碗,專為陸執和鄭根準備。


回到房間,我放下女兒,慢騰騰拉下裙子拉鏈,剛到一半,就被陸執攔住:「別脫,以後都這麼穿,好看。」


「鄭根不讓……」


懷抱緊了緊:「別怕,我去說。你是我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輪不到他說三道四。」


【嘖嘖嘖,他還當自個兒是霸總呢。這話有本事出去說啊!】


陸執當然不敢。


我輕輕推開他,善解人意道:「陸大哥你先歇會兒。我,我沒事的。」


他揉了揉眉心,在床上躺了下來。


我關門出來,頂著鄭根吃人的目光,嫵媚地將發絲勾到耳後:「當家的,陸大哥說我這裙子穿著好看,不讓換掉呢。」


14


「陸執!」


鄭根氣瘋了,推門進去,房門重重合上,不一會兒房間裡傳來壓低的爭吵聲,而院子裡人越來越多,熱鬧非凡。


我穿梭在人群裡端茶倒水,吸引了一大批目光。


眼看雜耍團的人也到齊了,我的好大兒正巧尿了陸廠長一身,婆婆慌得不行,他卻哈哈大笑:「童子尿,不礙事的。你們先忙,我抱娃去換衣裳。」


當年陸廠長與鄭根父親在部隊裡當兵,鄭根父親為救他受傷,養了兩年人沒了。


恩情厚重,陸廠長轉業回來,就把鄭根接來和陸執一起教養,兩家也成了親戚。


「陸廠長哪會給孩子換衣裳啊,還是我們女人來。」幾個婆娘想巴結他,立馬追上去幫忙。


我強壓激動地看著他們走向房門,握緊的雙拳突然多了一隻手,猛地甩開,回頭看到一個衣裳單薄的少年。


「姐,你還生我氣嗎?」


我嘴唇顫了顫,僵硬地轉過頭。少年不依不饒,再次牽住了我:「我真不知道學費是你的彩禮,要知道的話,這高中我寧可不讀,反正高考都取消了……」


他是我的親弟弟徐寶,也是我前世最怨的人。


如果不是他,我不會嫁給鄭根,不會被蹉跎利用一生。


「閉嘴!


「站遠點,你的事晚點再說!」


剛叮囑完,屋裡就傳來婆娘的驚呼,兒子尖銳的啼哭,以及陸廠長崩潰的聲音:「畜生啊!」


我立馬衝進廚房,拎起燒水壺擠進房間,一個趔趄,滾燙的熱水潑了出去,全灑在衣不蔽體的兩人身上。


陸執鄭根尖叫出聲,顧不上穿衣亂跑亂跳,圍觀的婆娘都驚呆了。


「陸廠長,孩子還小,洗屁股要用熱水……呀?!


「快來人吶,天下奇觀,男人跟男人也能生孩子啦!」


已就位的雜耍團得到指令,敲鑼打鼓地喊:【好戲開場,且看男人跟男人是如何生孩子的!】


一時間,房間內外被堵得水泄不通。


15


陸執瞳孔驟縮,扭頭怒視我:「閉嘴!」


鄭根慌裡慌張爬下床,衝過來捂我的嘴,卻被我身邊的徐寶攔住,一拳拳往他臉上招呼:「讓你欺負我姐,讓你欺負我姐!」


剎那間我仿佛回到了前世,所有人都勸我忍耐湊合時,隻有徐寶,站出來堅定地對我說:「姐,別怕。離了婚我帶你回家。」


可惜啊,婚沒離成。


我唯一的弟弟也永遠留在了 17 歲,那年他剛考上大學,為了學費去溪水裡抓魚,被湍急的溪水衝走,再也沒回來。


從那以後,我娘家再無靠山。


這世上,也再無人堅定地站在我身旁。


我一直怨他恨他,不是因為我的彩禮被拿來供他讀書,而是因為,說好要帶我回家的,他卻食言了。


重活一世,我絕不讓這樣的悲劇重演。


我擦掉眼角的淚,按照心裡演練無數次,邊哭邊嚎:「鄭根太欺負人了,我給他生了一雙兒女還不夠,非要自己跟男人生……」


「鄭根你呀太過分~媳婦生了龍鳳胎還不夠~非要自己生五胞胎~」


不愧是高薪聘請的雜耍團,曲調優雅婉轉,內容驚世駭俗。


頭頂的彈幕全是:【哈哈哈哈,給雜耍老師加雞腿!】


屋裡一片狼藉,屋外人們翹首以盼。


陸廠長一手捏拳,壓在胸口,一手緊緊扶著牆,咬牙切齒從喉嚨裡蹦出兩個字。


「住嘴!」


他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狠狠瞪了我眼,開始往外轟人:「諸位鄉親,酒菜已經上桌,大伙兒找位置坐下,吃好喝好,等會兒再領壺茶油回去。」


一番威逼利誘,勸退了圍觀的村民。


他合上門,走到陸執跟前,照著他胸口就是一腳。


「穿好衣裳,跟我走!」


16


陸執裹著被子,裸露的皮膚全是燙傷,陰鬱的眼神穿過人群落在我身上,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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