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的大 BOSS,影帝懷笙將我壓在碩大的餐桌上,周圍的怪物虎視眈眈,而他的吻,令我目眩神迷……
夜色降臨,副本中的怪物們都開始放浪形骸。
我卻發現,副本中的大 BOSS,有著與我失蹤男友一模一樣的臉。
他引誘我,讓我在他的溫柔中沉迷。
而同伴的鮮血,則讓我意識到:眼前這驚悚刺激的一切,都不是我的夢,而是我墜入了所謂的恐怖遊戲。
1
我的男友,三金影帝沈淮之,進十萬大山拍戲之後,忽然失蹤了。
同日,恐怖遊戲《影帝的獨島》全球上線,一躍成為恐怖遊戲中的 S 級遊戲副本。
所有人會被隨機拉入這個恐怖世界,死亡人數不斷攀升。
三個月時間,已經達到了數十萬人。
……
沈淮之失蹤三個月後,我開始頻繁地做夢。
我夢見富麗堂皇的別墅,裝飾豪奢的房間,從窗外可以看見遼闊的海。
沈淮之赤著身子,握著我的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邊,撩動心弦:【寶貝,好久不見】
這夢境真實得可怕,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冰涼,沒有心跳。
連那個部位,也是冰涼冰涼的,刺激感令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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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的水床,他與我十指相扣,帶我沉入欲望的海洋。
我揪著床單,險些哭出聲:「沈淮之,真的是你嗎?」
他的吻落在我背後:【寶貝,是我。時間不多,翻個身】
低啞的聲音,宛若在蠱惑我。
我顫抖著,攬著他的脖頸,勉強保持住理智:「沈淮之,你到底在哪裡?」
迎接我的,是漫長的顛簸,與長久的沉默。
直到感覺到一絲令人顫慄的涼意,他低啞的喘息聲在我耳邊響起。
他說:【我在恐怖遊戲裡。】
我一愣。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恐怖遊戲?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他的吻落在我的眉心。
他說:【青葵,來找我。】
……
夢醒時分,我面色潮紅。
回想起夢裡的事情,我靠在床頭,以為自己隻是思念過度,所以做了個詭異的夢。
2
沈淮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帶著搜救隊,找了他整整三個月。
就在我要絕望的時候,忽然被拉入了恐怖遊戲裡。
我這才知道,原來恐怖遊戲……在這個世界上,真實存在。
冰冷的電子音在我耳邊響起:
【歡迎玩家進入恐怖遊戲副本《影帝的獨島》】
【玩家主線任務:影帝在自己的獨島召開一場生日宴會,作為記者,請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同時尋找影帝偷稅漏稅的證據。】
【重要物品:影帝的賬本】
【初始玩家人數:十人;現存玩家:十人】
【祝各位玩家,享受愉快的遊戲時光】
緊接著,眼前的世界像是搭積木一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海中屹立的獨島,金色的沙灘上種著椰子樹,明媚的陽光灑在地面上,不遠處有一座裝飾豪華的白色獨棟別墅。
明明是一幅盛夏景象,然而空氣卻冷得出奇。
陽光似乎沒有絲毫的溫度。
一陣海風吹來,帶著鹹腥的血液味道,吹在臉上,像是凜凜北風,讓整張臉凍得發痛。
與此同時,還有兩個人出現在我身邊。
我們三人彼此打量著對方,都是一臉蒙逼。
穿著籃球服的肌肉男,兩臂都是紋身:「恐怖遊戲是什麼玩意兒?我怎麼進來的?」
另一個人是個梳著髒辮的少年,摘下戴在臉上的墨鏡,雖然年紀小,卻反倒顯得從容些:「恐怖遊戲都不知道,兩個土老帽,別跟著我,別拖累我。」
他說著,雙手插兜往前走。
遇到一棵椰子樹,他在樹下站定,看向不遠處的白房子,似乎在判斷距離。
忽然,椰子樹上迅速落下一個東西。
我以為,是掉了個椰子。
然而,那圓滾滾的玩意兒,竟是一顆血絲呼啦的人頭。
髒辮少年發出尖叫:啊——
他的尖叫在寂靜的獨島回蕩,緊接著戛然而止。
許多顆人頭,像是落地的椰子一樣,發出砰砰的聲音,緊接著蹦跶到他身上,開始瘋狂啃食他的血肉。
我和肌肉男站在不遠處,兩人都嚇呆了。
忽然,肌肉男一把拉住我,然後朝白色別墅狂奔。
在我們身後,無數個人頭在地上蹦跶著襲來。
人頭越追越近,劇烈的恐懼籠罩了我。
直到我們跑到白色別墅附近,那些人頭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籠罩在了十米開外。
「剛剛那個髒辮……」我顫抖著,往回看了一眼。
肌肉男咽了口口水,衝我搖了搖頭:「我剛剛看了一眼,他被咬斷了頸部大動脈,肯定活不了了。」
我跌坐在地上。
這時候,我回想起了先前在夢裡,沈淮之與我說起的恐怖遊戲。
他說:「每個恐怖遊戲都有自己的運行規則,會因為觸發的任意規則,而導致危險。」
我當時還覺得好笑:「一個遊戲而已,死了不就死了,又怎麼樣?」
他用力捏了我一把,一雙狹長的眼睛,認真地盯著我:「寶貝,你記住,如果在遊戲裡死亡,那麼在現實生活裡,也會死去。」
這個認知,不禁讓我毛骨悚然。
按照沈淮之的話來說,恐怖遊戲並不是一個杜撰的傳說,或者存在的夢境。
而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兩者有部分重疊,卻又有著截然不同的運行規則。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回想起了那次夢中的親密接觸。
沈淮之在真實的世界裡,體溫偏高。
每到冬天,我都很喜歡抱著他睡覺。
將腳放在他小腿間,像踩著一塊熱乎乎的暖管。
然而,那次夢中的相見,他的身體冰涼,沒有心跳……確實不像是活人。
難道,他真的在這個恐怖遊戲裡?
那他還活著嗎?
3
肌肉男跟我一起站在白色別墅門口。
我將先前了解到的些許信息告知他,他咽了口口水,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能順利通關所謂的遊戲規則,那麼……我們就出不去了,是嗎?」
我輕輕點頭。
我們的視線都看向了任務地點,那座白色別墅。
靠近之後,這棟別墅令我更加覺得眼熟了。
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肌肉男靠著門,手微微顫抖。
按照規則,我們隻能完成任務,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半晌,他似乎做好了心理建設,看向我:「現在沒辦法了,我們進去吧。」
我們一起推開了白色別墅的大門。
……
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大片的彈幕正在討論我們這些倒霉鬼的命運:
【這是近幾個月新上線的副本,副本 BOSS 非常兇殘】
【能越過那些老副本,成為 S 級遊戲,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在裡面】
【這一次的玩家,怎麼這麼多新人】
【新人進 S 級副本,會全軍覆沒吧?】
【那個肌肉男看著挺猛的,怎麼遇見事這麼慫啊】
【哈哈哈,頭次進來就遇到 S 級副本,換了你你也慫,我看這一把全軍覆沒】
【肯定啦,這些新人直接進 S 級副本,除了死,沒有別的結果。】
4
白色別墅內部,比外面更加富麗堂皇。
進入大門,是一個巨大的圓頂宴會廳。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灑到室內的黑曜石地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溫度,身處其間,卻仍舊冷得令人發抖。
宴會廳的一角,生著一人高的壁爐,火焰熊熊燃燒。
詭異的是,火焰也沒有溫度。
靠近壁爐,甚至讓人覺得更加寒冷。
宴會廳裡,衣香鬢影,滿是穿著華麗服裝的俊男美女。
令人感覺到異常驚悚的是,他們的穿著格外單薄,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這刺骨的溫度。
除此以外,他們每個人身上似乎都少了或多了些東西。
穿著時髦牛仔西裝的男人,腳上踩著兩根圓規,被戳得鮮血淋漓,頭上頂著 10 釐米厚的,正在滴血的頭皮發片。胸前卻寫著:身高 185CM。
黑色露背裝的短發女人,看背影像是個絕色佳人,然而轉過身來,臉皮卻耷拉到胸上。
而他們此時,正情意綿綿地跳著交誼舞,似乎看不見對方的詭異之處。
我和肌肉男打量著每一個人,越看越覺得驚悚詭異。
而就在此時,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獨眼保鏢。
他站在我們身前,用那個突兀的眼珠子看著我們:【你們的邀請函呢?】
我和肌肉男面面相覷。
這時,我不禁想起了開頭電子音的提示。
其中一條內容是:作為記者,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我牙關打戰,輕聲說:「我們是跟著明星過來的助理和保鏢……」
就在我想蒙混過關的時候,獨眼保鏢忽然目露兇光:【你們是什麼人?敢闖入影帝的宴會池!】
隨著他的話,宴會池裡那些奇怪的男男女女都看向我們,露出奇怪的笑容。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焦急的男聲。
我們回頭一看,一個外觀正常的襯衫男,在一個小房間裡,衝我們招手。
隨著他的喊聲,獨眼保鏢忽然張開了血盆大口,朝我們衝過來。
5
危急關頭,我和肌肉男都飛速逃命。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腎上腺素飆升,兩條腿像是猶如神助,跑得飛快。
終於,我們在最後一刻,衝進了小房間。
襯衫男關上了門,將獨眼保鏢攔在門外。
肌肉男蹲在牆角,喘著粗氣:「嚇死……我了……」
我靠在牆邊,微微顫抖。
透過小房間的窗戶,看向窗外。
那獨眼保鏢像是無事發生一般,外面又變成了一幅燈紅酒綠的名流宴會。
角落的樂隊演奏著潮流音樂,大家嬉笑著,歡快地跳著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向肌肉男。
他詫異地看向我:「你該不會是純新手吧?」
我點了下頭。
他又看向肌肉男。
肌肉男默認了。
襯衫男嘴角抽搐:「夭壽啊。」
在襯衫男的介紹下,我們這才知道:《影帝的獨島》是一個最近三個月上線的 S 級恐怖遊戲,死亡人數超過十萬人。
一般情況下,遊戲玩家會從 C 級遊戲開始進入,然後隨著通關數量,而逐漸升級。
然而,偶爾也會出現我和醫生男這種直接進入 S 級副本的新手玩家,一般老玩家將我們稱為『天選之子』。
「什麼叫『天選之子』,是運氣會很好的意思嗎?」肌肉男問。
襯衫男同情地看向他:「是老天爺選你回到天國的意思。」
我和肌肉男都越發地沉默。
襯衫男清了清嗓子:「來都來了,還是努力想辦法通關吧。」
他給我們簡單說明:在《影帝的獨島》這個恐怖遊戲中,所有玩家的初始人物設定是『記者』。『記者』必須要通過喬裝改扮才能混入宴會之中。一旦被『宴會的守衛者』獨眼保鏢識別出身份,就會被殺死。
「要怎麼喬裝改扮?」我問。
「你看,這個小房間裡有很多衣服,選一身換上。」
接下來,我和肌肉男各自換了一身禮服。
襯衫男見我們換好了衣服,要打開門。
正在這時候,肌肉男忽然大喊一聲:「等等……」
他縮在牆角,眼中的恐懼溢於言表。
襯衫男無奈地撇了撇嘴:「別想著逃避,除非遊戲通關,不然七天時間一到,我們同樣會死在這裡。」
他說完,打開了大門。
這一次,獨眼保鏢在我們眼前一晃而過,並沒有來詢問我們的身份。
顯然,我們的『喬裝改扮』獲得了他的認可。
然而,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忽然又打開了。
進來一個穿著 T 恤的年輕女人。
我們來不及反應,獨眼保鏢已經飄到了她面前。
獨眼保鏢問她:【你的邀請函呢?】
T 恤女下意識反問:「什麼邀請函?」
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