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咱們都是男人，沒什麼負不負責的問題。」
「但是我既然做了這事，你如果責怪埋怨我，我都受著，有什麼要報復我的我也受著。」
沒等我說完。
顧羲和就迅速搖著頭說不怪我，他願意。
我繼續說完被打斷的話。
「如果你不怪我，願意和我好的話，那咱們就將就著過，我會努力對你好。」
顧羲和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露出個甜甜的笑。
然後環住我的腰。
猶豫再三，我將手放在了顧羲和的腦袋上。
09
那件事發生後顧羲和又搬回了我家。
雖是算是按照戀愛關系處著。
但是我始終隻是當顧羲和是個弟弟照顧著。
好在顧羲和也沒再提出更親密的要求。
這讓我松了口氣。
不過想到那兩個給我下藥的傻逼我就氣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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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盤算著今天下班後找他們算賬。
靠著這股子戾氣。
今天比平時早了一個時辰結束比賽。
我拿了獎金就騎著我的座駕去那兩人經常晃悠的地方打算陰他們一波。
躲在暗處。
拍死第三隻蚊子的時候。
路口出現腳步聲。
我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簾。
踏出去的腳僵在原地。
為什麼顧羲和會和那兩兄弟在一起？
還表現得那麼親密？
我縮了回去。
他們沒注意到黑暗中隱著個人。
因此聲音肆無忌憚，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我聽了個全。
「顧哥，怎麼樣？我們兄弟配合得不錯吧？」
顧羲和的聲音有些陌生，清冷且平緩。
「這是給你們的報酬，記住！這事爛在肚子裡。」
借錢的那個諂媚地彎腰接下。
奉承了幾句。
「是，我們肯定爛在肚子裡。」
發出略顯猥瑣的笑聲。
「顧哥，那封宴的滋味如何？」
顧羲和掏出根煙叼在嘴上。
嗤笑一聲。
「男人和男人搞，惡心死了，顧南城喜歡的人不過如此。」
我心裡陣陣發寒。
一陣冷風吹來。
不禁打了個哆嗦。
男人再次拍馬屁。
「是是是，那個封宴估計早被人玩爛了，明明是個男人，長了張那麼清秀的臉……」
不過大概這次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張嘴。」
顧羲和聲音很輕，卻讓人不寒而慄。
那男人順從地張開了嘴。
顧羲和看了他一眼，吹了吹猩紅的煙頭。
把煙頭摁在那人舌頭上。
「我還沒玩兒倦的人也是你配說的？」
「滾！」
我掏出手機。
給顧羲和打了個電話。
叮鈴鈴的鈴聲在幽暗的巷子裡顯得有些滲人。
顧羲和扔了煙，用皮鞋碾了碾。
臉上面無表情。
接起電話的那一刻聲音卻是恢復成了我熟悉的人畜無害。
甜甜地喊我。
「宴哥？」
真能演啊。
我說。
「顧羲和，回頭。」
10
顧羲和看見我，臉上霎時就白了。
我沒理會他的驚慌失措。
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厭倦了，你滾吧。」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我忍不住自嘲自己是不是犯太歲。
一個兩個都這樣搞我。
經過此事。
我也琢磨出來當時路上碰見顧羲和被混混調戲，挨打大概也是他事先找人在我面前演的。
目的嗎？
大概是他和顧南城有仇，那我當靶子逗呢。
呵。
11
路過小賣鋪買了瓶酒。
邊走邊喝。
剛剛還月朗星稀的夜空，隨著一陣大風吹過，烏雲便籠住了月光。
本來就黑漆漆的小巷，這會顯得更暗了。
我酒勁也漸漸上來了。
步子走得有些東倒西歪。
一個不注意，腳下好像踹到了什麼，身子往旁邊一歪。
迎接我的不是冰冷冷的地板而是一個溫熱帶著點木質調香水的懷抱。
我大著舌頭說。
「謝謝啊，兄弟！」
一下，兩下用力。
沒從人懷裡起來。
察覺到不對。
我抬起頭。
迷迷糊糊間隻瞧見一個大概的輪廓，就感覺脖子一痛，失去了意識。
12
再次醒來時。
感受到脖子上的酸痛，沒忍住嘶了聲。
還沒等徹底回過神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一道嘶啞低沉的嗓音便從前面傳來。
「哥，你醒了？」
是顧南城！
聽見聲音，我動了動身子。
？！
「顧南城！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綁住勞資幹嘛！松開！」
咔噠聲響起。
我的視線明亮起來。
是顧南城打開了房間的照明燈。
我低頭一看。
好嘛！
兩隻手和腳都被鎖住，整個人呈「大」字被綁到了床上。
顧南城大概剛剛洗完澡，穿著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系著，胸口大敞著，欲漏不漏的胸肌，引人遐想。
聽見我的謾罵，他抬起頭，湿漉漉的黑發被捋到後面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挺拔的鼻梁下是淡色的薄唇，看著很好親的樣子……
不過說出來的話沒一句我愛聽的。
「哥，我說過我會回來找你的。」
他邊說邊邁著步子向我走來，踩在地板上發出蹬蹬瞪的聲響。
一下一下牽動著我的心髒。
手腕被湿熱的手握住，顧南城覆蓋在我身上，大手掐住我的脖子，以一個鉗制強硬的姿勢籠蓋住我，低下頭像狗標記領地一樣在我脖子上嗅了嗅。
「哥，你和那小白臉沒睡過吧？」
他這話是在我耳邊說的，溫柔曖昧，像情人間的喑語。
但吐出的字卻字字帶著殺意。
「你最好說實話，你知道的，你騙我我知道。」
眼瞅著顧南城這癲狂的狀態。
雖然挺恨顧羲和那傻逼騙我。
但是怕顧南城真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我隻能松了口氣，順著他的意。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彎的？我和顧羲和沒什麼。」
因著剛剛的掙扎，我聲音帶著些喘息。
顧南城聽見我的話，臉埋進了我懷裡，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
「我就知道我是哥唯一的小狗。」
「……」
真是個瘋子。
呼吸被剝奪，嘴唇的碰觸，口腔被侵入。
顧南城的吻一路向下走去，帶起一片黏膩。
胸膛抵著胸膛，嘴巴貼著嘴巴，舌頭也纏繞著……
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
掙扎不過我就享受在了這股情欲之中。
後半夜我實在是被折騰得受不住，顧南城精力太旺盛了。
迷迷糊糊間便失去了意識。
似睡似醒間好像有人在我耳邊喑語。
「宴哥，我愛你。」
13
「嘶。」
除了身上的酸軟，我感覺自己頭也快要炸了一樣。
「宴哥，你醒了？」
剛睜開眼，就見顧南城坐在床邊直勾勾盯著我。
顧南城少有的狼狽樣。
眼眶下有明顯的黑眼圈，眼睛裡布滿血絲，胡子邋遢的。
見我看過來，他眼神躲閃了一下。
嘿，稀罕了。
畢竟這廝連綁架都做得出來，居然還會不好意思？
顧南城幹咳一聲，端了碗粥過來要喂我。
「不用，我自己吃。」
顧南城執拗地不肯松手，將勺子懟到我嘴邊。
我嘆口氣。
「宴哥，你發燒了，睡了兩天了。」
他頓了幾秒。
「是我弄得太兇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察覺到他的話語裡的問題。
我皺起眉頭。
「下次？你還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顧南城眼見著粥喂不進去了，他也不惱。
放下碗，又拿起毛巾在我嘴上擦擦。
「哥為什麼總想離開我？」
「和我在一起不好嗎？」
我樂了。
「顧南城你這是綁架你知道嗎？」
顧南城皺起眉頭，語氣透著不滿。
「我還是喜歡哥叫我阿城。」
他將頭湊了過來，在我臉上印下個吻。
蠻有禮貌地開口。
「公司有事，我晚上再回來陪哥。」
去?的。
太陽東升西落。
白天我就被關在這個房間裡。
晚上則是被顧南城壓著，弄著。
顧南城真是個變態。
14
平平無奇的一天。
我像往常一樣坐在窗戶邊看著花園裡的植物發呆。
咔噠聲響起。
是門把手被人擰開的聲音。
我沒回頭。
隻詫異顧南城今天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就是被南城哥包著的人？」
「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
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這種刻薄感，有點熟悉。
剛轉過身，一道掌風襲來。
習慣使然，我摁住了那隻本要落在我臉上的巴掌。
我看向來人，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每次見面都喜歡給人巴掌，這個習慣不好吧。」
宋妍心看清楚我的臉，臉上猙獰的憤怒僵了一瞬。
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驚呼。
「是你！」
宋妍心想收回自己的手，發現被我拽得牢牢的。
沒法動手便開始言語上諷刺起來。
「嘖，你這是碰瓷不成改被包養了？」
「有些人還真是骨子裡就是個賤的。」
我冷了臉。
狠狠松開了她的手。
宋妍心一個沒穩住踉跄了下。
門外的保鏢見情況不對。
悄悄地退下打電話通知人去了。
我露出個諷刺的笑，衝著宋妍心走了幾步。
她大概被我先前的動作唬住了，隨著我靠近的動作後退起來。
邊退邊威脅。
「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
「你敢動我，南城哥哥不會放過你的，我爹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沒理會她的色荏內斂。
抬起手在要靠近她的臉的時候打了個彎，低下腰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打火機。
挑挑眉。
「點個煙而已。」
宋妍心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察覺到自己被戲耍了，滿是惱怒。
我吐了口煙圈。
宋妍心卻是不知想到了什麼，衝我露出個挑釁的笑。
「罷了，像我們這樣身份的人身邊總會有幾個消遣玩意。」
說著她從包裡掏出個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是我和南城哥的訂婚帖，訂在一個星期之後。」
「你但凡有點羞恥心就應該趕緊收拾你的鋪蓋離開。」
我感覺今天的吊燈把人眼睛晃得有些難受。
看著桌子上那張醒目的訂婚帖——顧南城&宋妍心。
我感覺心裡破了個窟窿漏著風。
沒忍住，嗤笑出聲。
宋妍心古怪地看著我，她可能覺得我有點毛病。
我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煙灰。
「你大概是誤會了，宋小姐。」
「我無意參與你們之間的糾葛，既然你是這個地方未來的女主人。」
「那勞駕你表個態，讓守在門口的人放我離開。」
說完我也不等宋妍心的回答，站起身拿上自己的外套就離開。
走到門口，保鏢伸出手攔住了我。
表情滿是為難。
我聳了聳肩膀，回頭看向宋妍心。
宋妍心氣得漲紅了臉。
「讓開，讓他走。」
保鏢猶豫著，似乎在思考是聽顧南城的命令還是未來顧家女主人的命令。
宋妍心見保鏢沒有聽她的。
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過來。
語氣裡帶了些怒意。
「你們聾了嗎？我說讓他走！」
僵持間。
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響起。
「呦，這是誰惹妍心你不高興了啊？」
宋妍心聽見這個聲音眸子一亮，臉上滿是嬌嗔地小跑了過去。
親昵地挽住了顧南城的手腕。
「南城哥~他們不聽我的。」
「還有這個人，讓他走好不好？」
「你忘了你答應我爸的要好好對我嗎？」
聲音甜美和剛才的態度判若兩人。
聽見最後一句話，顧南城眼裡的狠厲一閃而過。
我盯著顧南城的眼睛，想看看他會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