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替身，我知道我是個替身。?
林靜雅用她的心髒換取我替她來愛黎陽。?
「你不是要替林靜雅贖罪嗎？那就永遠做我的舔狗。」?
黎陽的俯視著跪坐在地上的我，冷漠開口，
「林靜雅是個賤人，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是他不知道林靜雅已經死了， 也不知道我也快死了。
1
我是被黎陽一杯酒混合著冰塊潑醒的。
睜眼時，黎陽坐在沙發上，拉著我的頭發，強迫我抬頭。
「楚喬，你還真是賤啊，讓你來就來了。」
我整個人頭暈目眩，暈倒前被迫喝了整整一瓶威士忌。
「黎陽，酒我喝了，你跟我回家吧。」我強忍著哽咽對黎陽說。
周圍忽地爆發一陣嘲笑，黎陽身邊的朋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下次你來的時候領子再低一點，或許黎少就跟你走了。」
一個妖精似的女人用尖尖的指甲劃過我的衣領，尖利的高跟鞋碾著我的手指。
黎陽坐在沙發上，帶著輕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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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扎著想站起來，拉住黎陽的手，可還沒等我碰到他。
黎陽就用力甩開了我。
「你是不是有病？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而已，你怎麼這麼賤啊，什麼話都聽？」
我知道黎陽說的是我聽林靜雅的話來愛他這件事兒。
黎陽俯身，狠狠捏住我的臉，五根手指像要陷入我的臉頰中。
不用看我就知道肯定又留下了青紫的痕跡。
「你是不是裝習慣了？不然我送你去做演員吧。」
黎陽嫌惡地收回手，身旁的女人用紙巾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幹淨。
「黎少，你真的要讓她做演員啊？那正好我這兒缺個女模特。」
說話的是黎陽一個做小網站寫真的朋友徐碩。
我驚恐地睜大雙眼，瑟縮地退後，可是黎陽仿佛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拿走，讓我看看她到底上不上鏡。」黎陽把我推到徐碩的懷裡。
「楚喬，你跟了黎少這麼久都不知道男人的滋味，跟我走吧，讓你做明星。」
徐碩硬生生地把我摟在懷裡。
「你就別看黎少了，黎少身邊舔狗那麼多，你是最不受他喜歡的，要不你跟了我？」
徐碩在我耳邊悄聲說。
我頭發散亂，臉上還帶著青紫的傷痕。
「黎陽，你別這麼對我好不好？」
2
黎陽的眼睛有一絲觸動，又迅速隱藏起來。
「楚喬，你真的是和林靜雅一樣賤，一樣會演戲。」黎陽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怔怔地看著黎陽。
「黎陽，你不可以這麼說靜雅！」這是我兩年來唯一會反駁黎陽的話。
我的心髒又開始疼，我不知道是我在疼，還是靜雅在疼。
「我說錯了嗎？我家養了林靜雅 16 年，她不聲不響地消失。」
「而你呢？說著愛我，卻隱瞞林靜雅的下落，還爬上我對手趙明軒的床。」
「你也配愛我？」黎陽一字一句地質問我，胸腔憤怒地起伏。
「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林靜雅的下落，或許我可以不讓徐碩帶走你。」
黎陽漫不經心地晃著手裡的酒。
我攥緊拳頭，指甲狠狠嵌入手心。
黎陽看到我緊閉著雙唇不肯說話，突然憤怒起來。
「別弄死了，玩完了記得送回我家。」他放下手裡的酒杯對徐碩說。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想要去拉黎陽的褲腳。
「黎陽，不要……」
「你再等等，就快了，我馬上就會告訴你了……」因為我快死了，最後這句是我在心裡告訴他的。
徐碩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說道：「別犯賤了，你以為黎少會理你？原來早就被人睡了，我還以為你有多高貴！」
我努力想要掙脫徐碩，卻因為牽扯到被高跟鞋碾壓的手指滲出冷汗。
「那你又有多高貴？不過是做些下三濫的營生。」
我轉頭看向徐碩，厲聲說道。
「啪……」又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嘴角迅速感到一絲血腥味。
徐碩被我激怒，他抄起桌上的酒瓶砸在我的頭上。
紅色的酒水順著額頭往下滴，我分不清是酒還是血。
「去，帶走，這形象剛好可以拍誘惑系列。」徐碩把我狠狠推向他的小弟。
3
我被徐碩粗暴地塞進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帶到一個隱蔽的攝影棚。
「寶貝兒，準備好了嗎？今天，我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藝術。」
徐碩油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那張肥胖油膩的臉上堆滿了猥瑣的笑容，讓我作嘔。
我被他推進攝影棚，刺眼的燈光讓我睜不開眼。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徐碩就迫不及待地撕扯著我的衣服，嘴裡還罵罵咧咧：
「裝什麼清高，黎陽不要的破鞋！」
我拼命掙扎，但我的力氣在徐碩面前微不足道，很快就被他扒得隻剩下了內衣。
「哭？再給老子哭大聲點！等會兒擺姿勢的時候，記得也要像現在這樣放浪點！」
徐碩說完，一把將我推到閃光燈下。
我這才看清，攝影棚裡還有幾個男人，他們拿著相機，對著我露出猥瑣的笑容，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擺出各種羞恥的姿勢。
我能感覺到，那些攝影師的目光像毒蛇一樣，在我身上遊走，讓我不寒而慄。
我掙扎著，反抗著，但是換來的卻是更加粗暴的對待和更加不堪入目的拍攝角度。
「再動可就不是拍照這麼簡單了！就你這樣的貨色，還裝什麼清高！」
一個攝影師不耐煩地罵道。
徐碩出去接電話，攝影棚裡頓時安靜下來。
「喲，這妞身材還真不錯，徐老板哪裡找來的？」
一個滿臉橫肉的燈光師，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著我，手裡還故意擺弄著那塊冰冷的金屬反光板。
攝影師也湊了過來，他用他那雙髒兮兮的手，捏起我的下巴說：
「嘖嘖，這小臉蛋，這皮膚……」
我惡心得想吐，偏過頭躲開他的手，心裡卻越來越絕望。
「別裝清高了，進了這扇門，還想跑出去？」
那胖子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把我往燈光下拖。
「讓哥幾個樂一樂，說不定還能讓你紅一把！」
我拼命掙扎，可換來的卻是更加放肆的嘲笑和更粗暴的對待。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徐碩回來了。
4
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明顯愣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
「你們瘋了？都給我滾出去！」徐碩故作鎮定地吼道。
那幾個男人明顯有些忌憚徐碩，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我以為自己得救了，卻沒想到，更大的傷害還在後邊。
徐碩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在我的胸口和大腿遊離。
突然他粗暴地撕扯著我僅剩的衣服，嘴裡還罵罵咧咧。
「賤人，反正你也和趙明軒睡過了，我睡一下，黎少應該也不介意。」
結束後，我被徐碩隨意地扔在地上。
雙腿間傳來尖銳的疼痛，冷汗模糊了我的視線。
恍惚中我聽到徐碩對誰說著什麼：「現在？送到別墅？好……」
然後就是我被按在洗浴間的花灑下被水拼命地衝刷。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黎陽別墅的地毯上。
黎陽看到我睜開眼睛，迅速收回放在我額間的手。
「還是不肯說林靜雅的下落是嗎？」
我知道黎陽恨林靜雅，也恨我。
他恨靜雅不辭而別，恨我甘願做替身，卻還和別人上床。
「不說話？看來骨頭是真的很硬。」
黎陽站起身，扔在我臉上一套保姆服，「你不是要替林靜雅愛我照顧我嗎？當個保姆留在別墅。」
我不能對靜雅食言，我要愛黎陽、照顧黎陽一直到死。
我在黎陽家最小的保姆間住下，開始學著怎麼做家務。
12 月的北城，冰冷徹骨，黎陽讓管家盯著我，不允許我使用熱水。
我的手被凍得紅腫開裂，又痒又痛。
我被要求隻能用冷水手洗黎陽的衣服、擦拭黎陽的鞋子。
甚至管家和做飯阿姨的衣服也要我用冷水手洗。
管家會看著我跪在地上擦拭整整四層的別墅地板，一桶水一桶水地拎上四樓再拎下來換水。
黎陽早出晚歸，我看不到他。
即使聽到管家喊他的名字，我也會被其他保姆拎著耳朵關進廚房。
直到一天晚上，我被管家罰跪在別墅門口，黎陽醉醺醺地摟著一個女人回來。
居然是靜雅的表妹韓芸汐。
5
經過我時，韓芸汐驚訝了一下，眼睛裡又有微妙的防備。
把黎陽送回房間後，我沒想到韓芸汐會下來找我。
「你就是用著我姐姐心髒的楚喬？」
她圍著我走了一圈，掩飾不住地嘲諷：「你這是情趣制服？」
兩年前，我終於等來了心源，是靜雅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她在隔壁的病床上，臨死前唯一的遺願就是讓我替她愛黎陽，並且不要告訴黎陽她已經死了。
「你和你姐姐的愛人在一起，你不怕靜雅晚上來找你嗎？」我恨恨地看著韓芸汐。
「啪！」韓芸汐長長的美甲在我臉上留下一道傷痕，立刻滲出了鮮血。
「閉上你的嘴，再敢提林靜雅，我讓你連保姆都做不成。」韓芸汐吹了吹指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你不過就是個替身，管好你自己。」
聽到替身兩個字，我忽地笑出了聲：「你比我更像替身吧？你的樣子可是和靜雅有七成相似。」
「那我也比你強，至少我是黎少主動帶在身邊的，不像你。」
有些暴躁的韓芸汐忽地放松：「對，不像你，連赝品都算不上，隻會像狗一樣黏在黎少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