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在王府吃白飯》, 本章共3587字, 更新于: 2025-03-05 16:35:53

黑影迅速擴散,一片片沉重的鐵甲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將太子的人馬團團圍住。


世子將劍抵在太子頸間。


太子忽而高舉長劍,刺向自己脖頸。與此同時,太子的暗衛突襲世子,太子霎時將手中長劍刺向皇上。


「護駕,護駕!」一時呼聲四起,場面混亂。


混亂中,三皇子和梁毅被一批黑衣人團團圍住,難以脫身。太子迅速向皇上逼近,皇上連連後退。


我眼睜睜地看著世子被困住,心急如焚。


場面混亂,沒人注意到我。我輕手輕腳出了屋子,躲在柱梁後,盯準時機。


「咻」,我用力揮出天罡。


劍柄擊在太子胸口,太子一個踉跄,長劍掉落,被甲胄兵瞬間拿下。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天罡嚇了一跳,倏而齊刷刷地望向我。


世子借機脫身,擊斃暗衛。


我心虛地瞄了世子一眼,而後又躲回到柱梁後面。


世子和三皇子控制住混亂的場面,將太子一黨拿下。


世子將我護在身後,跪在地上:「王妃莽撞,驚了皇上。」


皇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抬手示意我們起身:「王妃護駕有功,賞!」


皇上、世子和三皇子進了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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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偏殿等了三個時辰,天色已經大亮。


其間,聽到太監驚呼:「太子自刎了,太子自刎了。」


我不由得唏噓。


三日後,皇上下令重查程府舊案。


三個月後,那位曾經戰功赫赫的程將軍終於迎來了他的正名之日。


朝廷發布詔書,為他平反昭雪,昭告天下。


再次路過程府,府邸正在修繕,牌匾也做了新的。


十日後,三皇子登基,世子帶我回了封地。


番外 1:世子番外


我是齊澤寧,我爹是河州康王,我是王府世子。


我的外祖父是戰功赫赫的程將軍。


我的母親康王妃是程府幼女。


皇宮裡的寧妃姨娘,是程家的嫡長女。


我的兩個舅舅一直都在外祖父的麾下,常年駐守邊關。


九歲時,父王帶我打獵回府。


許管家撿了一個女娃娃回來,跪在地上求父王收留。


父王大手一揮:「許管家隻管當孫女疼,我康王府養得起。」


小姑娘七八歲,身上穿著髒兮兮的衣裳。


她的眼睛微微發紅,顯然是哭過的,正怯生生地盯著我手中的兔子。


圓乎乎的小臉蛋白淨細膩,額上的發絲湿答答地貼在腦門上,應該是剛擦洗完臉。


把小兔子送給她,她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輕輕地撫摸著小兔子的毛發,突然衝著小兔子……打了個飽嗝。


我和父王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日,我意外地發現,趙婉兒會私下模仿我的劍術招式。


她的動作雖然生疏,但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靈動。我便故意放慢了練習的速度,讓她更好地觀察。


她進步很快,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與劍法契合的天賦。


我想著,明日要讓父王給趙婉兒請個教習師傅。


次日,父王回府時仿佛沒看見興奮撲過去的我,焦急地回了主院。


恰在此時,母親身邊的老嬤嬤驚慌失措地跑出來。


老嬤嬤看到父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王爺,王妃她……快……」


我跑進去找母親,老嬤嬤攔著不讓我進。我趁老嬤嬤不注意,衝了進去。


父親半跪在床邊,大片的血跡染紅了母親身下的床褥。


我害怕母親會死掉,跪在地上大哭:「母親……」


母親昏迷了好幾日才醒,父王從廚房端來參湯,舀起一勺,吹涼了送到母親嘴邊。


母親不吃不喝,也不說話,隻是輕輕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


我走到床榻邊,把頭靠在母親胳膊上:「父王說,等母親養好了身子,妹妹以後還會再來的。」


母親淚流滿面。


番外 2:世子番外


西北一戰後,突厥人元氣大傷,十年內不敢再侵擾我朝。


將軍治亂世於安定,亦隱患於太平。戰亂時,將軍可以定民心;太平時,將軍成了皇帝的心腹大患。


我的外祖父憑借著戰場上的功績,成為朝廷內令人畏懼的人物,也成了皇帝的心腹大患。


皇帝開始想方設法除掉外祖父,在一場小小的戰亂中,皇帝給外祖父尋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外祖父被斬立決,其餘人等被流放,包括三個月大的小堂弟。


那時,母親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聽聞這個噩耗時,腹部突感劇痛襲來。


那個提前來到世界的小女嬰,早早夭折。


皇宮中的寧妃姨娘,怒氣衝衝地掀翻了養心殿的書桌,但已無濟於事。


此後數年,寧妃姨娘深居簡出,對三皇子的功課幾近苛刻。


後來,京中流傳,程老將有勾結外邦之嫌。


番外 3:世子番外


我十六歲了。


這兩年,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疑心也越來越重。盡管我遠在河州,也數次表示無心朝政,還是不能打消老皇帝的疑慮。


父王說,他幼時便見慣了嫔妃、皇子們的爭鬥,實在無趣得緊。任皇宮怎麼鬥,我們在河州過自己的快活日子就成。


奈何,皇帝見不得我們逍遙。


皇宮下旨命我進京,想把我禁錮在眼皮底下。


聖旨不可違,進京吧。


父王讓我安心去,不出半年,老皇帝準放我回河州。


這一去,怕是要等皇帝死了,才能放我回河州。


婉兒自打進了王府,便沒有出過河州,我便想著帶她進京城逛逛。等她玩膩了,再讓梁毅護她回河州。


再說,放她一人在河州,我也不放心。


婉兒是個奇女子,性情與名字一點都不符。


剛入京城沒幾天,她就拎著砍柴刀劈死了一群刺客,我甚是佩服。


在京城待了不到一個月,父王的信到了——王爺辭世,急歸發喪。


我很無語。


父王早就想讓我管理河州政務,他好當個甩手掌櫃。


我有了回河州的正當理由,返程途中,皇帝和太子都想除掉我,一路刺殺不斷。


一日夜間,又遇到刺客暗殺。


真煩呀,又來又來。


我不放心婉兒,跟管家合計,讓婉兒留在山洞中,等我和梁毅解決完刺客再去接他們。


刺客人數眾多,我的肩膀中了一劍。


混亂中,我跟梁毅分頭行事。


婉兒突然擔憂地從黑暗中衝出來,撲向我。


我倆雙雙墜崖落入河水中,在河水中泡了很久,腦袋昏昏沉沉。


婉兒做了個竹筏,太醜了,我不願意躺在上面,她竟然把我敲昏了。


我醒來的時候,婉兒在我懷裡睡得安穩。


她跟兩個笨蛋土匪稱兄道弟,而我成了土匪的三妹夫。


我看著她圍著鍋灶忙碌的樣子,忍不住打趣她:「娘子。」


她紅著臉的樣子,甚是可愛。


回到河州,我立刻著手父王的「喪事」。


母親裝模作樣地趴在棺材上幹號,卻掉不出一滴眼淚。


我怕被看出破綻,上前攙扶著母妃:「母親,您哭得太假了。」


母親從袖口掏了個東西在眼睛上擦了幾下,瞬間淚如雨下。她又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我的眼圈也立刻紅了,真疼。


沒多久,皇帝又作妖,召我入京。


我去找父王商議此事,我那已經「發喪」了的父王正在悠闲地喝茶、曬太陽。


母妃慵懶地躺在美人榻上,時不時吐顆顆葡萄皮。


父王不氣不鬧,反而樂呵呵的:「這個招人煩的老皇帝,誰稀罕他那破皇位?老爹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氣死他。」


母親聞言,隔空甩給我一個東西。


我定睛一看,兵符。


入京前,我問婉兒願不願意做王妃。


婉兒握著我的手說願意,我覺得她有點敷衍。


當下河州要比京城安全,我不讓她隨我入京。


誰知,她自己偷摸跟來了。可想而知,她一路吃了多少苦頭。


我跟皇帝做了個交易——重審程將舊案,廢太子,我把河州兵權、馬匹交予三皇子,永不入京。如若不然,我便殺了太子,自己當皇帝。


當然,我不想皇帝,我不願意看著兒女互相殘殺。


我就是想嚇嚇老皇帝。


我賭對了。


廢太子的聖旨還沒下,太子起兵謀逆,太子果真等不及了。


我擔心太子的人會對婉兒不利,讓梁毅連夜接她進宮。


金鑾殿旁邊的偏殿, 寧妃姨娘早已布置妥當,安全得很。


我跟太子暗衛交手的時候,這個大膽的傻丫頭破門而出,著實驚了眾人一把。


我的王妃, 真是颯爽。


皇帝如約重審了程氏舊案,被流放的程家人悉數召回, 府邸重建。


母親將外祖父的骨灰遷移到了西北,這是他守護了一輩子的地方。


番外 4:管家番外


丫頭生了一兒一女。


當年撿回來的小丫頭,如今已為人母,心中頗為感慨。


王大壯和龍霸天在西郊買了一塊菜地。王大壯每日埋著頭翻地、澆水、施肥。


龍霸天推著架子車,給王府送來最新鮮的青菜。


這倆人每天幹勁十足, 忙得熱火朝天, 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李嬸子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忙著給這兩個小伙子相看姑娘。


丫頭尋到了親生父母,一家三口抱頭痛哭。


我心頭泛酸, 丫頭長大了,我也老了。


該找個地方養老了, 我該去哪兒呢?


王大壯西郊的那塊菜地不錯, 我的身子骨,翻翻菜地、施施肥還是可以的,總歸不會招人嫌棄。


我把這些年攢的銀票, 嚴嚴實實地塞進裡衣口袋裡, 打算都留給自己花。


丫頭現在是王妃了,不缺錢, 用不著來翻我銀兩了。


我穩穩當當地坐在架子車上, 龍霸天推得很賣力。他抱怨我摳摳搜搜,不舍得僱個馬車。


聽說京城又大又繁華。


「時王」李嬸子不搭理我。


卯時未到,我又被熟悉的嚷嚷聲吵醒, 太吵了。


丫頭牽著兩個小家伙, 用力地拍我的房門:「爺爺, 爺爺。」


小世子流著哈喇子咿咿呀呀:「曾……祖……家……」


我心疼得緊, 埋怨丫頭:「這麼冷的天, 可別凍著這倆小家伙。」


丫頭一如既往地簡單粗暴,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完了我的包袱。


趙氏夫婦站在門外, 略顯拘謹:「多虧了您護著,婉兒才能平安健康地長大成人。您不但是婉兒的親爺爺, 也是我們夫婦的恩人。若不嫌棄, 我們夫婦給您養老送終。」


說罷,夫婦兩人雙雙給我跪下。


好在老頭子我眼疾手快,趕緊攔住了。


眼瞅著年關了。


我、婉兒爹娘、王大壯、龍霸天一起住在西郊的大院子裡。


我坐在廳堂的紅漆木椅上,兩個小家伙流著哈喇子給我拜年:「曾……祖……過年……好……」


我取出兩個大紅包:「乖, 乖,真招人稀罕。」


丫頭攤開掌心:「爺爺,紅包。」


我挑了一個小的給她。


王爺也作勢要給我拜年,嚇得我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 要了老命了。


時間過得真快,如今我也是當了曾祖父的老頭了,不再是孤苦伶仃的老頭子了。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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