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幸而錯過》, 本章共3347字, 更新于: 2025-02-21 16:02:52

沈宴追著白月光出國時,我求他別走,他頭都沒回。


一年後我結婚,沈宴飛回來了。


看見我的婚戒,一向驕縱的沈家少爺崩潰了。


他笑得很勉強:「洛寧,是你自己摘還是我給你摘?」


他聲音在發抖:「你想要戒指我給你買,把這隻扔了,求你了。」


1


我結婚沒請多少人,就十幾個親朋一起吃了一頓飯。


老公疼我,全程都沒讓我累著,自己招待賓客,讓我和閨蜜聊天。


閨蜜趙寧看我結婚,很是感慨:「我以為你會等沈宴一輩子的。」


我低頭笑了笑:「我也以為是。」


她說:「沈宴知道你結婚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她頓了頓:「我聽說沈宴昨晚發瘋一樣訂票,連夜從美國飛回來。」


我沒說話。


這麼著急,可能是因為他的白月光又跑了吧。


一如當初,她跟沈宴生氣,跑到美國去,沈宴當著我的面訂機票,要追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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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候來大姨媽,裹著被子都覺得冷。


我發著抖坐在他面前,看他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在手機上一點,定了當晚的機票。


我咬了咬牙,還是想挽留他:「沈宴,能不走嗎?」


沈宴一雙幽亮的眸子看著我,笑得漫不經心:「你乖乖待在家,我買禮物回來給你。」


他抬起我的下巴,輕啄我的唇,替我裹好被子:「想要項鏈還是手镯?」


我沒說話。


沈宴喜歡送人首飾,送過我好多好多,但沒有一枚戒指。


他送給連笙的禮物不多,但每次都是戒指。


我深吸了口氣,看著他清瘦英俊的臉,冷白的皮膚,還是想挽留:「真的不能不走嗎?」


沈宴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拍了拍我的頭:「你知道我們什麼關系。」


我頓在原地,無話可說。


沈宴是我主動追回來的。


他隻有一個條件,關系不能公開,尤其是在連笙面前。


說白了我就是個備胎。


我根本沒有立場阻止他。


即使他和我已經同居,還帶我參加過家庭聚會。


沈宴見我不再多話,笑著親了親我的額頭:「乖,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我低下頭:「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站起身慢條斯理系著襯衣扣子:「幾天吧。」


當時他大概沒料到,這次他的白月光不是去國外散心,是去遊學,以致他也陪著待了一年。


我看著沈宴離開時高大挺拔的背影,嘆了口氣。


似乎是感覺到我不快,沈宴回過頭來:「出國前你想想有什麼能讓我做的,我全力滿足。」


我看著他的臉,想了想:「能不能幫我打聽個人,叫祁連,是個戰地記者。」


沈宴的臉沉下來:「和你什麼關系?說不清楚不幫忙。」


我抿了抿唇:「我哥哥。姑姑家的。」


沈宴表情舒緩了下,點了點頭:「等我消息。」


他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清瘦英俊的男人,和沈宴很相似。


我摩挲著照片。


沈宴真是個健忘的人啊。


我跟他說過,我在孤兒院長大,哪來的姑姑。


我還說過,孤兒院裡有個哥哥一直照顧我,我們一起長大。


可他聽過就忘了。


他也從來沒懷疑過,我為什麼這麼喜歡看他的臉。


隻愛他的臉。


2


沈宴真的很愛連笙。


哪怕連笙這麼多年態度飄忽,就是不願意定下來。


他也愛得心甘情願。


而我也真的很愛沈宴——


的那張臉。


和祁連相似的臉。


我一直對沈宴是有感激的。


他救我於水火。


認識他的時候,我已經失去祁連的消息三年了。


好多人都說祁連不在了。


我整個人行屍走肉,沒有生機。


直到看見了沈宴,小我一年的學弟。


看見他那張酷似祁連的臉時,我哭了。


我想方設法接近沈宴,無條件地對他好。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沈宴的跟屁蟲,負責拿包、拿外套、買東西,在他跟連笙吵架的時候傳話,在他喝醉的時候扶他回去。


大概是我對他實在好,好到他無法再忽略。


所以在一個和連笙吵完架,酒醉的夜晚,他把我扯進懷裡:「喜歡我?」


我看著那張清瘦英俊的臉,點了點頭。


那天起,我成了沈宴的秘密女友。


如果備胎也算女友的話。


這一好,就是好幾年。


沈宴和連笙沒成,我倆倒是同居了。


沈宴有時候會抱著我感慨:「洛寧,你是對我最好的女人,你甚至都不喜歡我的錢。」


我笑:「你要想給我也不會拒絕。」


「但你沒花。」沈宴一雙幽亮的鳳眼盯著我,「你不花我的錢,不戴我買的首飾,也不逼我公開關系。」


他說:「我有時候甚至覺得,你也在把我當備胎。」


我刮了刮他的鼻子,笑著埋進他的懷裡。


備胎不備胎不重要。


人非草木,我們已經走過六年歲月了。


這六年對我很重要。


可沈宴不這麼想。


沈宴還是那麼愛連笙,連笙深夜裡喝醉給沈宴打個電話,沈宴會立馬穿衣服去接她。


以前沈宴說走就走,從不跟我解釋。


可後來他開始解釋,臉上有了心虛。


我以為這代表我在他心裡開始不同。


可我誤會了。


他還是追著連笙出了國,沒有給我一點挽留的機會。


一走就是一年。


3


中間沈宴其實回來過一次。


他喝醉了,讓我去接他。


我接他時,他正在夜店包廂裡坐著,跟連笙發視頻。


看見我來,他朝我招手:「洛寧過來。」


他讓連笙看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好了六年的女朋友,洛寧。」


連笙還是一臉的冷漠。


但眼睛掃過我,在我臉上停留幾秒。


然後笑了:「沈宴,你變心了?」


沈宴也笑:「對呀。我放著溫柔賢惠的老婆不要,幹嗎老熱臉貼你冷屁股。」


連笙看沈宴摟著我,問我們好了多久。


我老老實實回答,六年。


連笙掛了視頻。


一向高傲的連笙,失態到再見都沒有說。


沈宴摟著我的手,猛然頓了一下。


那晚,沈宴本來在摟著我睡覺。


中途接了個電話,回來後便抱著我不停地吻我,一晚上都沒睡,一直看著我。


到早上的時候,他聲音都啞了:「洛寧,咱倆走到頭了。」


我其實也一晚上沒睡。


我猜到了。


我聽到沈宴接那個電話了。


連笙輕描淡寫讓他分手,她說隻要他分手,立刻跟他好。


我知道我沒有連笙重要。


我點了點頭,不想場面太難看,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


沈宴在我身後摟著我,緊得我喘不過氣來。


他在我耳邊說:「你姑姑家的兒子,有消息了。他沒死,隻是失憶,在國外呢。」


我全身都僵住了。


我轉過身:「能幫我帶他回來嗎?」


沈宴最後吻著我的唇:「能。這是我欠你的。」


說完當天,他就坐飛機去陪連笙了。


而我,在幾天後見到了祁連。


在國內最好的醫院,最好的專家幫他治療。


很快,他記憶恢復,想起了我。


祁連是為了在轟炸區救一個小孩才受傷失憶的。


醒過來後,他第一時間抱住了我。


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這十年我不在,讓你受苦了。」


我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空蕩蕩的心,此刻悄無聲息地填滿了。


4


我和祁連錯過了十年,都不想再耽誤下一個十年。


我們很快訂了婚。


祁連也問過我,這十年有沒有愛上別人,不要一時衝動,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我腦海裡模模糊糊閃過沈宴的臉。


但又一閃而逝。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沒有。


我撫摸著祁連在戰區救孩子留下的傷疤,又重復了一遍:「沒有。」


其實祁連問我之前,我做了幾次夢,夢裡都有沈宴。


夢裡的沈宴看著我冷笑,讓我不要自作多情。


心裡還是會酸澀。


但時間慢慢過去,我再也沒有夢見過沈宴。


那六年,仿佛隨風而逝了。


閨蜜趙寧有時候也會問我,有沒有想起過沈宴。


我沉默了幾秒,搖頭。


「希望他和連笙能好好在一起。」我說,「彼此遺忘就好。」


起碼我是認認真真,把他遺忘在了腦後。


可過幾天,我和祁連吃飯時遇到了沈宴的同學。


他遠遠地就上來打招呼:「你小子回國怎麼不打電話——」


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一臉震驚。


祁連和沈宴很像,但他眉心有在戰區留下的傷疤。


氣質也完全不同,他身上沒有沈宴那種吊兒郎當的紈绔樣。


而更鐵血沉著。


同學看著祁連,又驚疑不定地看著我:「洛寧,這——」


他想了想:「你給沈宴戴帽子了?」


我搖頭:「我們分手了。」


那個同學更驚訝了:「沈宴不是說你還在乖乖等......」


我打斷了他:「這是我未婚夫,很快要結婚。」


他驚呆了。


看著我和祁連緊緊相牽的手,轉身匆匆走了,邊走邊打電話。


我抬頭跟祁連解釋,可才開了個口,祁連就笑了:「都過去了,說它幹什麼。」


他幫我理頭發:「總不能我消失十年就讓你等我十年。」


我眼眶一熱,突然感覺滿心委屈。


最初找不到祁連那三年,我每天都抱著手機在等電話。


24 小時不關機,陌生電話一響起來我都要激靈一下。


第一年的時候我盼著能接到電話,告訴我祁連隻是受傷了,馬上回國。


第二年的時候我盼著有人告訴我祁連還活著。


第三年,我開始怕聽電話,又不得不聽。


沈宴出現時,我正式確診重度焦慮,恐慌症。


他那張臉,就是我活下去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沈宴那裡當備胎的時候,也不是不委屈的,可我真的離不開那張臉。


唯有看著他,我才能有力氣活下去。


所以我愛不愛沈宴,我不知道。


但我是感激他的,感激到他讓所有人都嘲笑我是個備胎,可我還是甘之如飴。


這六年,在我這裡,沈宴是個好人,救我於水火的好人。


我本以為我在他那裡的印象也會不錯,至少我會佔個懂事。


可我沒想到,他會咬牙切齒,罵我騙子。


5


沈宴給我打電話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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