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賭嫁》, 本章共4373字, 更新于: 2025-02-08 15:18:19

春日宴,裴琅救了闖入狩獵林的沈曼。


為了護著沈曼,兩人共騎一匹馬出的林子。


有了此等肌膚之親,眾人皆笑談,這就是天賜的緣分。


隻怕這提親要提上日程了。


也因為得此喜訊,我才被爹爹祠堂放了出來。


8


沒幾日,裴琅真上門來提親了。


看著十分隆重,裴琅請了媒人,送來的彩禮堆滿了整個院子,甚至帶了兩隻親手獵的大雁。


聽說沈曼為了迎接裴琅花了心思打扮,想著裴琅把提親的禮都送上了門滿心歡喜。


她雖去不得前院看此景,卻在後院拉著我炫耀:「妹妹你看,縱是你陪了他那麼久,又有何用?」


男人不可信。


爹爹也是如此。


可我想試著相信裴琅的。


沈曼又說:「聽說他還為了我親手獵了大雁,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我?你不知道,那日,我在他懷裡共騎一匹馬,我覺得這世間的美好莫過於此。」


她眼神盯著我無不惡毒:「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我若是看你可憐,大可讓給你個妾室做做。」


很快,沈曼的丫鬟翠萍又來通報。

Advertisement


沈曼神情愉悅:「裴郎帶了哪些好東西,你倒是說上一二,也好讓二小姐開開眼。」


隻見翠萍支支吾吾:「大小姐,那個裴公子他……」


「你這般慢吞作甚,有話不會好好說?」


翠萍湊近了沈曼,在她耳邊輕語。


隻見沈曼立刻砸了手邊的茶盞,拍案而起:


「你說什麼,那裴琅求娶的是沈雁卉?」


9


我的信鴿還未來得及送出去。


裴琅就來了。


爹爹面上不滿也隻得喚我過去,還遣了小廝提點我:「那裴琅要娶你,你也不能忘了你嫡姐。要是讓外人知曉了怎麼看我們沈府?哪有妹妹比姐姐提早嫁人的?」


我見著裴琅的第一眼,他正坐在爹爹身邊喝茶,見我進來,立刻起身。


「沈姑娘,最近如何?」


我點了點頭又行了禮:「裴公子近來無恙?」


爹爹看見這般立刻說:「剛剛說到小女沈曼,也是皎若秋月,還是我們沈家嫡女……」


「沈大人,在下求娶沈二小姐心意已定。」


爹爹又問:「可那日你們二人當眾摟摟抱抱,在場那麼多人見了,你讓小女如何自處?」


「沈大小姐擅闖狩獵林,差點害了自己性命。我路過順手救了她,並未同她同騎一匹馬,更談不上摟摟抱抱。」


爹爹想斥責,卻隻得忍住不發。


前太子意外病逝,人人皆以為得皇帝專寵的蔣貴妃的兒子二皇子將上位。


可皇帝的心思缜密,愣是一年未立太子。


裴家被判流放,皆因站了三皇子的隊。


如今能回來,說明裴家賭贏了。


現如今三皇子成了太子,沈府一下子失了勢。


沈家也算是書香門第,爹爹是五品通判,雖官職不高,本有望往上升一升。


這一下子,別說升官,爹爹天天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生怕連這小小通判都保不住。


他斷然不會放棄裴琅這根新貴稻草。


「爹爹想攀上戶部侍郎裴家的路子,可是肯定沒想到裴琅看中的卻是姨娘的女兒。」我跟身邊新來的丫鬟念叨。


珍珠笑著幫我梳頭:「二小姐放心,裴公子說了,他這輩子隻你一位妻子。」


裴琅不僅提了親,還給我送了兩個丫鬟。


一個叫珍珠。


一個叫金釵。


他這取名字的法子,真是俗氣得很。


他那會說的是:「我看你連個使喚丫鬟都沒有,給你留了兩個人。你有什麼找她們便是,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後來我發現,是真的能助一臂之力。


我見到珍珠的第一眼,她穿著個白袄子,一掌拍壞了一張桌子。


而旁邊鵝黃衣服叫金釵的,我隻是提了一句「不知嫡姐去了哪裡」,她直接腳點地輕松上了樹張望:「二小姐,大小姐正在院子裡用鞭子甩人呢。」


因著裴琅上門提親一事讓她丟盡了臉,還毀了林夫人給我相看的人家的心思。


沈曼這兩天把自己困在院子裡未出門,原來是拿下人出氣。


金釵又繼續說:


「我在樹上可聽見了,大小姐準備讓人在送親的時候,打翻一箱嫁妝,讓二小姐你丟丟醜呢。」


10


我被姨娘拘在屋裡繡嫁衣。


無論爹爹如何說,裴琅也沒松口。


裴琅是太子面前的紅人,爹爹就是不滿也無法說一個不字。


隻能任沈曼在家鬧脾氣。


這時江南地界黃河決堤有洪災,裴琅任巡撫去受災嚴重的撫州。


裴琅臨行前約我茶樓一聚。


這一回,見裴琅,察覺他芝蘭玉樹,儒雅端方,真真是一表人才。


「娘子,我好看嗎?」


若是旁人說起來,我定覺得無禮,可是他笑得坦然,倒是讓我羞紅了臉。


「你送我的丫鬟一個叫珍珠、一個叫金釵,你府上可有叫翡翠的?」我忙轉了話題,暗自舒了口氣緩緩。


「娘子聰慧,我府上還有翡翠和珊瑚,娘子若人手不夠,今晚我讓人送到你那。」


「別……」我被這人弄得哭笑不得,這裴府的丫鬟名倒是挺貴氣。


「此去多久?」我還是忍不住關心道。


「快則月餘,慢則半載。」他聽聞眉頭緊鎖,「朝廷每年撥款修建河堤,可這次決堤死傷無數……」


我自知黃河決堤不是小事,隻怕其中牽連重大,不免有些擔心他的安危。


我從帶來的箱子裡提了各種瓶瓶罐罐,獨拿了其中一瓶專門遞給他:「每瓶上面我寫了用處,這瓶你切記貼身攜帶。隻此一顆,關鍵時可保命。」


這一年的相處,他從未對我有任何逾矩,可這次他見我這堆瓶瓶罐罐,眼前一亮。


他衝動得直接過來摟著我。


我嚇得抓緊手中的瓷瓶:「你嚇著我了,瓷瓶碎了怎麼辦?」


他松了手:「娘子有心了,為夫很感動。」


我陪著他用了點心喝了茶。


他臨走前對我說:


「等我,來年開春,我定來娶你。」


11


沈曼好了傷疤忘了疼,裴琅一離京,她又開始作妖。


不是看我不順眼就是看我姨娘不順眼。


可她氣撒不到我身上,因為沒等她靠近,珍珠就徒手掰斷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嚇得她和她的丫鬟一個也不敢靠近。


於是她變了法子參加各大宴席之上,每每有人提及我的婚事,她就狀若神傷。


再有人好奇打聽,她便借機說本來和裴琅定下婚約的是她,而我不知使的什麼狐媚子手段,讓裴琅舍她這沈家嫡女不要,非要娶個庶女為正妻。


京中謠言四起,讓沈曼好生得意。


可她不想想,這種事,放在家裡是家醜,說出去就事關沈氏的門面。


直到爹爹在外喝酒有人問起這事,爹爹大發雷霆。


​‍‍‍​‍‍‍​‍‍‍‍​​​​‍‍​‍​​‍​‍‍​​‍​​​​‍‍‍​‍​​‍‍‍​‍‍‍​‍‍‍‍​​​​‍‍​‍​​‍​‍‍​​‍​​​‍​‍‍‍‍‍​​‍‍​‍​​​‍‍​​​​‍​‍‍​‍​​‍​​‍‍​‍‍‍​‍‍‍​​‍‍​‍‍​​‍‍​​‍‍​‍​​‍​​‍‍​‍​‍​​‍‍​​​​​‍‍‍‍​​‍​‍‍​​​‍​​‍‍‍‍​‍​​​‍‍​​‍​​​‍‍‍​​‍​​‍‍‍​‍‍​‍‍​​‍‍​​‍‍‍​​‍​​‍‍​‍‍‍‍​‍‍​‍‍​‍​‍​‍​‍‍‍​‍‍‍‍​​​​‍‍​‍​​‍​‍‍​​‍​​​​‍‍‍​‍​​​‍‍​‍​‍​​‍‍​​‍​​​‍‍​‍‍‍​​‍‍‍​​‍​​‍‍​​‍​​​‍‍​​‍‍​​‍‍​​‍​​​‍‍​‍​​​​‍‍​​​‍​​‍‍‍​​‍​​‍‍​​‍​​‍​​​​​​​‍‍​​​‍‍​‍‍​‍​​​​‍‍​​​​‍​‍‍‍​‍​​​‍‍‍​​‍​​‍‍​‍‍‍‍​‍‍​‍‍‍‍​‍‍​‍‍​‍​​‍‍‍​‍‍​‍‍​​‍‍​​‍‍​‍​​‍​‍‍​‍‍‍​​‍‍​​​​‍​‍‍​‍‍​​​‍​​​‍‍​​‍‍‍​​‍​​‍‍​‍‍‍‍​‍‍​‍‍​‍​‍​‍​‍‍‍​‍‍‍‍​​​​‍‍​‍​​‍​‍‍​​‍​​​​‍‍‍​‍​​‍‍‍​‍‍‍​‍‍‍‍​​​​‍‍​‍​​‍​‍‍​​‍​​​‍​‍‍‍‍‍​‍‍‍​​‍​​​‍‍​​​‍​​‍‍​‍​​​‍‍‍​‍​‍​‍‍​‍​​​​‍‍​​‍​​​‍‍‍‍​‍​​​‍‍​‍‍‍​‍‍​​​‍‍​‍‍​​​‍‍​‍‍‍‍​​‍​​‍‍​​​​​​‍‍​‍​​​​‍‍​​​‍這一次,是沈曼跪了祠堂。


可她不明白,為何爹爹向著我沒有向著她,甚至差點拿鞭子甩了她。


當夜我拎著食盒去看她。


「上次我在這裡跪了三天三夜,回去的時候這膝蓋骨時不時就疼。猜猜你如今要跪幾天?」


她一臉不屑看我:「爹爹心疼我,很快就會放我出去。」


「你猜爹爹為何罰你?」


她的確不解:「定是你從中做鬼。」


我笑了笑:「我平日裡就愛搗鼓點藥材,最近弄的養膚丸很是受歡迎,特別是那些位高權重的官員女眷。可是你這麼一鬧,我心裡受傷,這藥丸就制不好了。」


「爹爹如今仕途不順,現下籠絡人的法子都沒了,你說他急是不急?」


「就你?」沈曼不信,「你手裡出來的,還不知是什麼害人的玩意。」


「那,這就是害人的玩意。」我把手上的食盒遞過去,「我這裡下了藥能毒啞你的嗓子,你吃不吃看你。不過我可是吩咐了廚房,這三日無人給你送吃的。」


她氣得一腳踢翻:「我不聽你鬼話,有本事讓爹爹來親口與我說。」


我不理她,直接走了。


跪足了三日她才得以出來,看著分毫未傷,隻怕林夫人私下照顧得很好。


她一出來就跑到正在繡嫁衣的我跟前挑釁我:「爹爹是要仰仗裴家,可那裴琅也得娶我,你信是不信?」


「你當我是你,這種話我都信?」我笑她可憐,「你非要嫁裴琅,都是姐妹,我也不會不助你一臂之力。」


我隨手扯了一邊粉色的料子丟給她。


「妾而已,這嫁衣的料子配你足夠了。一頂小轎就從那側門入吧。」


12


「二小姐,大小姐她在外到處說,是你使計勾引了裴公子,這才得了正妻之位。」


沈曼自然不甘心什麼妾室之位。


我安撫一邊氣得跺腳的珍珠:「當初裴家流放,一堆人看笑話,還有人設了賭局,賭他們何時死。她立即把自己摘了出去。現在人回來了,她就真當大家什麼都記不得嗎?」


陪著去流放的人是我。


沈曼本不是共患難的人,裴琅自然也不會選她攜手此生。


「她在外面到處說,不過是讓別人見了笑話。」


我把手中新制的藥丸遞給金釵:「這些日子,坊間有仿冒的藥丸,我之後會在新的藥丸裡做上記號,次次皆不同,你記得同掌櫃的說。」


姨娘把手上的鋪子交給我打理。


本就是很小的胭脂鋪子,生意一直很淡,我就幹脆換成了自制的養膚丸。


爹爹送人的那些賺不了銀子,那我就自己在鋪子裡找補。


「二小姐,還是每日十丸?」


「對。」我定下的規矩,不過是想讓這養膚丸物以稀為貴。


我點了點頭,卻不知這心緒為何有些不寧。


我喝了口茶水:「走,去看看姨娘。」


到了每日給姨娘針灸的時辰,現在姨娘的雙眼皆可依稀見光,就是無法視物。


可剛起身,我右手常年戴的佛珠卻突然斷了。


串珠掉落一地。


我忽地有不祥的預感。


「裴琅去了撫州多久?」我隨口問了珍珠。


「二小姐,裴公子此去已一月有餘。」


「可有信件回來?」


「二小姐別擔心,李侍衛傳信過來,這兩天二小姐就可以收到裴公子新的信了。」


我心中稍安。


可到底無法放心。


此去撫州,已有風聲傳來,有當地官員相互勾結,中飽私囊。


比起其他,我更擔心裴琅的安危。


可他捎回來的信,最是簡單,每每隻這一句自己平安。


沈曼當不了裴琅的正妻,同我商量她為平妻也可。


她同我爭了三四個月,卻被一個消息打亂了。


撫州來報,裴琅在考察決堤岸口不慎落水。


當地縣衙指派村民打撈三日無果。


隻怕兇多吉少。


我收了信,心口鈍痛。


口口聲聲說要娶我的人,死了?


13


我始終不信這消息是真的。


可又過了月餘,也無人見過裴琅。


聽說有村民在下遊打撈到他的隨身物件。


是他貼身佩戴的玉佩。


那是我臨行前贈他的玉佩。


「我曾贈他一保命的藥丸。」我看著送信而來裴琅貼身侍衛,帶了一絲希望。


「沈二小姐有所不知,那黃河川流水急,縱是神丹妙藥,隻怕也沒那機會……」


我跌落椅子上。


不得不接受裴琅已死的事實。


就連李夫人都來勸我:「他是個好孩子,隻當你們二人無緣。」


之前到處說自己才是裴琅正妻、非裴琅不嫁的沈曼一下子慌了。


爹爹一聽裴琅死訊,卻是比誰都急。


管他是哪個女兒,嫁過去了,裴家都會給幾分面子。


可現如今裴琅死了,他的算盤全落空了。


「爹爹,求你救救女兒,女兒還想嫁人呢。」沈曼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若早知他是個短命的,我何苦到處說自己非他不嫁?」


我在一邊冷眼看她:「姐姐這名聲在外,非裴琅不嫁,隻怕現在隻能铰了頭發做姑子才行了。」


一聽我這話,沈曼不管不顧鬧騰:「爹爹,現在裴琅死了,靠裴府是不成了。求爹爹幫女兒尋一門好親事,才能有助爹爹。」


「誰說不能靠裴府的?」在她苦苦哀求中我開了口。


我這一聲讓已經聽信沈曼之言動搖三分的爹爹看向我。


「你想如何?」爹爹一聽就動了心思。


「不管裴琅是生是死,我都嫁過去。」


沈曼也不哭了,驚地問我:「你要嫁給一個死人,你瘋了?」


「爹爹你看如何?便是死人我也嫁過去。」


我繼續勸他:


「我隻有一個要求,放柳姨娘自由。」


14


我手邊還有封信尚未寄出。


這下卻是沒了讀信人。


我是真心願意嫁過去。


裴琅的娘親李夫人待我仁厚,這次失了兒子,定是最痛苦的。


我即刻登門拜訪,說明來意。


李夫人滿含熱淚:「我知你是個乖孩子,可我兒已去,你若是嫁進來,裴家是對不住你。」


我跪在李夫人面前:「夫人,我在沈家不過庶女,日子本就不好過。我若是嫁過來,才是我的好日子。」


我說得直白,李夫人自是能明白。


「你那嫡姐三番四次鬧騰,說要嫁給我兒。我兒如今一出事,她就躲了起來。真當我們裴家好欺負?」


「走,現在我陪你回家,我們一起去會會你那嫡姐。」


李夫人登門,嚇得沈曼連面都不敢露。


可李氏哪裡是好惹的,直接讓爹爹把人請了過來。

潛力新作

  • 過期婚書

    我愛上了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想盡一 切辦法佔有他。哥哥對此無動於衷,冷 然撥動手中的佛珠。直到我帶著假男

    你比北京美麗

    我愛你,更愛我自己。

    燃光

    我調戲京圈太子爺的視頻被人傳到了網 上。

    被迫成為站姐後

    周笑被站姐系統綁定了。去醫院檢查無礙後,她接受了這個事實。但這站姐系統又是什麼?不可解綁?——壞消息,2023年的天降紫薇星找到了!好消息,是站姐圈的!娛樂圈眾人剛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隨即又提了起來——她的快門為誰而按?一次意外周笑忘了再次打開系統大師級攝影,但成品卻出乎她意料……攝影?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為她緩緩展開……

  • 螢火之光

    系統宣布我們擁有重開的機會。陳景語氣篤定:「我要和原 來的女主,按照我本來正確的軌跡走下去。」他是不是忘了,我才是女主。

    抱緊系統大腿後

    為了報復男主,我不顧系統的警告,把一位寬肩窄腰的 NPC 騙上了床。

    晚風撩人

    「要什麼型號?」她問。 阮虞瞟了一眼外面的男人,心突突地跳,「大眾款吧。」 收銀員遞給她一盒,付完錢,她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拿著東西快速走出便利店,看見顧長夜半倚在路燈杆上抽煙。 路燈從他頭頂打下來,蓬松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把他的五官刻畫得更為立體。 她的心又猛地跳動了一下。 「買了什麼?」因為醉得厲害,顧長夜的聲音有些嘶啞。 聽起來莫名有些暖昧。

    全A男團omega 生存指南

    穿進 abo 世界,我成了全A 男團裏唯一的Omega。 演唱會 彩排前,我的腺體貼破裂,導致全團陷入易感期。死對頭把 我關進衛生間,我以為自己小命不保。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