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嫁給偏執戰神後(重生)》, 本章共3601字, 更新于: 2025-01-22 15:37:45

  張氏雖然沒有子嗣,但在相府的地位卻比江小娘高得多,這裡面的緣由除了有高氏刻意打壓江小娘的緣故,亦有張氏的兄長在皇宮混得愈發風生水起的原因。


  阮安前世對江小娘和霍樂識都沒怎麼關注過,但張氏的兄長卻是李淑穎丈夫,亦是當朝太子的近侍小黃門——張庸。


  等太子繼位為帝後,張氏的哥哥張庸便成了禁廷中權柄最大的宦官,那時阮安聽得,相府有個貴妾因此受了不少庇護,卻不知前世的相府是個什麼樣的局勢。


  那得受張庸權勢蔭萌的貴妾應當就是張氏。


  隻前世那次就是因為張庸的算計,她才險些被太子輕薄,阮安雖然是醫者,卻也不是事事都秉持著慈悲為懷的聖人,前世的那些舊仇擺在這兒,她注定不會對張小娘產生什麼好感。


  日後與她保持距離便好。


  霍長決的模樣她依稀認得,再者憑他身上穿得那身同黎意方相似的官服,她也能辨出他的身份。


  隻她沒看見,霍家的第三子——霍樂識。


  坐於她身側的霍平梟倒是與她思維同拍,語氣懶散地問了嘴:“三弟去哪兒了?”


  霍樂識是江小娘所出,可當霍平梟問起他時,江小娘卻選擇了緘默,她似是在正堂沒有說話的份兒,隻柔順地微微垂下了首。


  還是高氏替她,回霍平梟道:“你三弟去年好不容易考上國子監,比別家的公子都晚了三年,別家公子哥兒十三歲進國子監,你江小娘給你生的三弟,十六歲才進。自然是得笨鳥先飛,早點去學堂溫書啊。”


  話音剛落,高氏頓覺背脊一悚。


  原是身側的霍阆眼神冷然地往她方向看了一眼。


  高氏心中大駭。


  她今兒個可真是得意忘形了!怎麼能當著相爺的面兒敲打江小娘呢?


  她千不該,萬不該還要拿霍樂識的學業來調侃,霍樂識怎麼說,都是相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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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爺這回定是生她的氣了!


  高氏剛要起身對霍阆賠不是,霍阆的語氣卻算平靜,但卻隱隱透著森然,對著蘇管事命道:“推我回去。”


  “是。”


  等霍阆坐著輪椅離開了高堂後,霍平梟亦“叮啷”一聲撂下了手中茶碗,也對高氏低聲道:“軍務繁忙,我也先去軍營了。”


  霍平梟穿著一襲黯色勁裝弁服,氣宇矜朗,待起身後,那雙略顯冷淡的深邃墨眸也看向了還坐在圈椅上的阮安。


  似在無聲向她示意——知道你待得煩了,可以跟我一起離開了。


  今晨男人確實有對她說,春夏兩季最適宜訓兵養兵,是以他最近的軍務很繁忙,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府。


  阮安倒是沒那麼貪戀他的陪伴,如果他晚上不在,她也有許多事情要做,她還沒來得及跟男人提起,要先找個夫子教教她字呢。


  況且適才霍阆突然陰臉離開,她也沒來得及詢問霍羲的下落,不過她猜,霍羲應當是暫時被養在霍阆那兒的。


  在這正堂裡做了幾盞茶的功夫,就又讓她體會到了前世在東宮當差時的滋味。


  依阮安看,這相府和東宮也有大同小異之處。


  當年皇後為了讓李淑穎的氣焰不那麼囂張,也是往太子身旁塞了個世家出身的良娣,欲對其起到制衡作用。


  可沒過多久,李淑穎也塞了個貌美的侍婢到太子身邊,這等子手段,倒是同高氏對付江小娘的法子一樣。


  隻不過前世她是局外人,而今看來,就算是搬出相府,她也是裡面的局中人。


  阮安在霍平梟的注視下起身後,剛要向高氏告辭。


  霍平梟卻先她開口,對高氏淡聲道:“我想讓表妹送送我,夫人不介意吧?”


  高氏輕笑一聲,掩住了眼角的微訕,回道:“你們新婚燕爾,我哪兒能介意啊?”


  心中卻在想,活閻王雖然一如既往的桀骜難馴,但有了妻子後,卻會同她說客氣話了。


  也是,活閻王去了軍營後,要很晚才能回來,小表妹可還是要在相府待著的。


  她可有的是機會和她相處,不急於這一時。


  ***


  時近黃昏,斑斓的錦鯉在菡萏池中歡快地遊動,滿池的荷花含苞待放。


  上午回到院子裡後,阮安派小廝去打探過霍羲的下落,得知霍羲果然在霍阆那處。


  她已有好幾日都沒見過兒子,自是想盡快見到他,卻又礙於霍阆的威嚴,不太敢自己一個人去霍阆那處,將霍羲接過來。


  正想著要不要先派個下人去霍阆那兒探一下口風,卻恰好在菡萏池的曲橋上,跟剛下學歸來的霍樂識打了個照面。


  “大嫂好。”


  霍樂識穿著一襲月白色的襕袍,同江小娘病病恹恹的氣質不同,少年的氣質很清朗健氣,一看就是個脾性很好的人,面上也總是掛著溫潤的笑意,給人的感覺很親切。


  阮安身為長嫂,見他身後跟著的侍童還提了個書箱,便關切問道:“三弟這是下學了,在國子監上學累不累啊?”


  聽到阮安問起了他的學業,霍樂識清咳一聲,溫聲回道:“還好還好。”


  僅回了四個字,他趕忙將話題岔開,又問阮安:“我聽說大哥最近要很晚才能歸府,這還沒到用晚食的時辰,大嫂這是要去哪兒?”


  霍樂識向來自詡是無憂無慮的一侯門庶子,同每時每刻都在努力的霍長決不同,他倒是對自己的身份和現狀都挺滿意的。


  長兄的優秀是與生俱來的,別人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拼得過。


  而二哥的努力,是被主母高氏逼的,再怎麼說二哥也是主母唯一的嫡子,自然被寄予厚望。


  隻有他這個老幺庶子,看似是邊緣人物,實則最輕松自在,有些東西本來也輪不到他,他也不怎麼在意。


  每日去國子監上學的樂趣來源,也不是夫子教的那些知識,而是從各個貴族子弟那裡,探得的那些世家八卦。


  除了打探世家八卦,霍樂識的另一樂趣便是——寫話本。


  他喜歡寫話本的事,隻有他兄長霍平梟知道,而他肯將這些事告訴霍平梟的緣由,也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大哥不會嘲笑他。


  每次他的月銀不夠花了,隻要同霍平梟提一嘴,男人肯定會讓魏元從他自己的私庫裡掏銀子,給他添補虧空。


  隻是霍樂識在面對阮安時,心態多少有些復雜。


  他一直都對劍南的女鈴醫阮姑很有興趣,便準備以她做為主角之一,寫成自己以長安為背景的話本。


  正巧他大哥此前被那女鈴醫救過,霍樂識便也從霍平梟那兒探得了許多的素材,前陣子長安城中盛傳的話本子,就是他寫的。


  他對女鈴醫阮姑是有敬佩的心思在的,亦知兄長派人將那話本分發於各個酒肆的說書人處,就是為了向世人宣告,他和那女鈴醫是有些曖/昧關系在的。


  他本以為,霍平梟要娶的是那個阮姓的女鈴醫。


  卻沒成想,他竟然娶了房家的遠方表妹為妻,還同人家有了個孩子。


  雖然外人都說,男人有個一妻二妾太正常不過了,可霍樂識一直以為他長兄霍平梟會是個專一的人,不會像別家風流子弟一樣,到處沾花惹草。


  可結果,霍樂識還是被現實打了臉。


  他大哥在家裡有嬌妻稚兒,在外面還有紅粉知己,跟別的男人也沒什麼不同。


  可這到底是大哥的私事,他並無權利去幹涉。


  隻是在他看見了大哥的妻子後,覺得她實在是個溫柔良善的人,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可大哥心裡愛慕的女人,卻不是她。


  思及此,霍樂識在心底嘆了口氣,也愈發同情起眼前的長嫂來。


  阮安還未回復霍樂識的話,卻見這少年的面色已是變幻莫測,她弄不清楚霍樂識到底是怎麼了。


  “三弟,我想問問,你方便隨我去趟相爺那兒嗎?霍羲在他那兒,我已經好幾日都沒見到他了。”


  阮安溫柔的話音甫落,霍樂識方才斂去了眼裡的憂傷,連連對著她點了點頭:“方便,父親也許久沒考校過我的課業了,大嫂正好可以隨我去一趟。”


  其實霍樂識相當懼怕霍阆這位性情嚴厲的丞相父親,但一想到,眼前好不容易有個能幫大嫂的機會,他當然得好好抓住。


  他不能再讓這個可憐的女人,在這種事上還不順心了。


  ***


  -“愛親者,不敢惡於人。”


  -“愛敬盡於事親,而德教加於百姓,刑於四海。”①


  這廂霍阆回到私人別館通鑑園後,依著平日的習慣午憩了會兒,等清醒後,時已至申時三刻。


  霍羲穿戴整潔,用兩隻小手在書案前捧著那本《孝經》,奶聲奶氣地誦背著裡面的內容。


  男孩的嗓音清亮,背東西時神情認真,咬音咂字的,甚是可愛。


  蘇管事和霍阆這幾日都發現,霍羲這孩子實在是不同於常人,按說霍平梟年幼時就比尋常的孩童聰慧,可卻也沒像霍羲一樣,有著令人嘖嘖稱奇的過目不忘本領。


  蘇管事總覺得,像霍羲這般大的孩子,是絕不會主動有意識去鑽研學問的,這麼丁點兒大的孩子,不調皮搗蛋就不錯了。


  小世子這麼刻苦,會不會是他親娘逼迫的?


  可當他想起阮安那溫軟好欺的相貌時,又覺得不甚可能。


  不過不管怎麼樣,看著相爺子孫繞膝的溫馨場面,倒是頗為有趣。


  蘇管事推著霍阆的輪椅往霍羲的身前走,小霍羲見是阿翁來了,趕忙撂下了手中的書卷,他微微張了張訝然的小嘴,要從書案前站起身,軟聲喚道:“阿翁~”


  霍阆卻伸手,示意他接著坐在原處,他問:“倒是沒見你歇過,不想尋幾個同齡伙伴玩樂嗎?”


  霍羲卻搖了搖小腦袋,這幾日他一直待在通鑑園中,雖然很想念娘親,卻也自然而然地對身為祖父的霍阆產生了孺慕之情。


  霍羲很信任霍阆,故而他用那副稚嫩的嗓音,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我想去考童子試,隻有這樣才能入仕做官!”


  這話一落,蘇管事的面色大驚。


  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就立志要入仕,可真是稀奇啊。


  霍阆的神情還算平靜,可眉宇還是輕輕地蹙起,又問:“為何要入仕?你娘要求的?”


  霍羲懵懂地搖了搖小腦袋,瓮聲瓮氣地回道:“不是的,我娘還不知道我的想法。”


  霍阆眉宇稍舒,淡聲又道:“你就是不做朝廷的官員,將來也是要襲爵的。”


  霍羲卻語氣堅決地回道:“不,阿翁,我還是要做官的…”


  因為隻有他做官了,那個自稱是他爹的人才能寫放妻書!


  另廂,下人引著霍樂識和阮安進了軒堂內。


  還未繞過疊扇屏風,霍樂識卻聽見了那道熟悉的男音,很快,他便因著過於驚詫而停住了腳步。


  他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適才那道淺淡的笑聲,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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