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梳》, 本章共3494字, 更新于: 2025-01-22 13:45:35

兩人就像同居好久的小情侶、小兩口一樣,自然又溫馨。


傅廷川的手機擱在床頭櫃邊,輕震了下,他撈起來一看,是徐助的短信。


“不準睡主臥!!麻煩去次臥!!不要把奇怪的體.液弄到我心愛的大床上!!!”一連串的感嘆號像是在咆哮。


無聊,傅廷川回都沒回,關掉手機。


姜窕挨他很近,方才偷瞄過男人的屏幕一眼,依稀看到“睡”、“體.液”之類的字眼,臉一下好燙,她小小地避開男人環住她身後的臂彎,換姿勢,背對他玩手機。


“怎麼了?”胸膛一空,傅廷川注意到她的動作,他撇開遙控器,覆低身子,問她。撩人的熱息噴在她耳後。


“原來那個姿勢太久了,麻了……”她也按滅手機,半邊臉埋在被窩裡,慢吞吞回。


“哦。”


“睡覺吧,好晚了。”姜窕說。


“嗯。”傅廷川應著,關掉頂燈。


黑暗中,一具溫熱的軀體貼過來,他從她背後扣住她,用了幾分力,讓她貼緊,不能離開分毫。


她重新回到他懷裡,真切的觸感,近乎要讓人輕呼出聲。姜窕克制著,沒說話。


滿室靜謐,隻剩交織的呼吸。


傅廷川下巴抵著她頭頂,叫她:“姜窕。”


“嗯。”


“沒什麼想跟我談的?”雖說那件事已經過去有一陣子了,但他還是希望眼前的姑娘,能和他說明一些真正的想法,全部的小情緒,哪怕負面的、有導致她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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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什麼?”姜窕心知肚明他指什麼,打著岔:“談戀愛啊?”


“別鬧。”他在她腰間掐了一把。


這一下,帶來觸電般的酥麻,姜窕嗓音都弱了幾分:“短信裡不是都說了?”


那就是她的全部想法。哪怕他是因為她的手才看上她,她也不想要什麼解釋和澄清。女人都不喜歡男人把話挑太明,很容易導致敏感和鬧脾氣。


“沒別的?”他在確認。


姜窕搖頭。


感知著她的動靜,傅廷川扳過她身子,強迫姜窕轉回來,面朝著他。


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眸色黑沉,捉著她的每一個神情,好像她在欺騙他一樣。


“別這樣看我,”靠太近了,姜窕推擠他胸口:“真沒有,如果一定要有個什麼想法,就是……這麼多天下來,我特別擔心你受到外界什麼影響,一蹶不振。”


她陳述著,愈能感覺男人的手臂在攏緊,他回道:“能有什麼影響?”


“沒影響嗎?對我影響可大了。那麼多人說你不好,我想一個個罵回去,可一個人的力量太單薄了,這邊罵完,那邊又冒出來了,一點辦法也沒有。”一想到搜帶他名字的話題裡,有許多對他不分青紅皂白的侮辱,她心裡就好難受,特無助,幹著急,眼眶也瞬間熱熱的。哪怕他在她面前,總表現得無足輕重、置身事外。


眼見著姜窕要哭,傅廷川心疼得緊,他從被子裡伸出手,輕揉她眼角:“又要哭了?那些人對我能有什麼影響,你這會愁眉苦臉的,才是最大的影響。”


“哼……”姜窕聞言,破涕為笑。


傅廷川摩挲著她臉頰,眉頭緊鎖,約莫在思度什麼。


這時的他,到底愛她什麼呢,手嗎?不是,他也搞不清了,好像不是因為她的年輕,也不是因為她的美麗,她並非有錢有勢的人,也沒有突出的個性。可她點亮了一座燈塔,他遊近一看,才發現,那正是他想靠岸的地方。


如果不曾遇到她,也許他本可以忍受孤獨。可現在,他比任何一刻都渴求,渴望想把他的全世界都送給她。


傅廷川眼光深邃,如黑洞般吸人。他握住她手腕,指腹在纖細的肌腱上輕擦,似在安撫。


他想帶她去一個地方,他的另一個世界,他迫切地想要把這個秘密和她共享。


姜窕的臉驀地滾燒,燙得不像話。


她在頃刻間明白過來,在她手裡,他到底想把什麼全部交付與她。


  ☆、第三十五章


萬籟俱寂,隻剩心跳聲,急劇,有力。


血全聚在腦子裡,姜窕熱到發悶,喉嚨阻住了,沒辦法說話。


她不敢動,僵在原處。


傅廷川掐在她手腕上的指節好燙,可手底下的東西……更燙。


這是她第一次,真切觸碰到男人的兇悍,哪怕隔著衣料,掌心都不由顫慄。


傅廷川靠近她,和她接吻,卷住她舌尖,撩著上顎,反復地,很輕的折磨。


姜窕悶哼,手抓緊他衣襟。


情動,傅廷川含住她耳垂,用牙齒輕輕磕,換來女人更沉醉的呻.吟後,他把她的手,帶進更深的地方,用氣聲引誘她:“來,我教你。”


他喘息燙人,姜窕沒了力氣,神經麻麻的,任憑他領著他動作。


空調的風力很強勁,指尖仿佛都被吹得發抖,她想找個支架,不由輕握住自己摩挲著的地方,他的另一種生命。


它在手心燒起來,幾乎包不緊。


也是這個舉動,男人忽然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喉嚨深處有微不可查的聲音。


他是一條蛇,剛剛還在衝她吐著信子,毒得人如酒酣,如高燒。


此刻,已被她拿捏住七寸,潰不成軍。


姜窕咽口水,掌心滲出了汗,湿湿的。


“傅……”她想說什麼。


“別說話,”他打斷她,嗓音低啞得幾乎聽不清:“別松手。”


他這樣命令她,也是在乞求。


夜燈輕柔,把些許碎影淋在牆壁上,像天黑下來的海面,潮水一蕩一蕩的,緩慢柔和。


漸漸的,風大了些,浪濤乍起,激烈的顛簸。


黑影動了動,傅廷川攬住姜窕,纏綿地親她,鼻尖,臉頰,眼角眉梢,細細密密的,不願錯過一處。


最後停在她嘴唇,咬住,相纏。


他的背肌、額角全是汗珠,他失控地捋著她衣服,手胡亂揉過,一切他能掌握的柔軟地帶,掃蕩至腿根。


自衛本能,姜窕不禁夾緊,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分開,壓住,刮撩著……


有陌生的東西在她體內蕩漾,像一尾魚,滑膩膩的,甩著尾巴,她想警惕,卻輕易被降服。


她恐懼。


渾身在顫抖。


傅廷川停了停,手還貼在她腿間,問:“害怕?”


“嗯……”她小小的鼻音。


他親她嘴角:“怕它還是怕我?”


“……”手裡的強硬,敏銳的愛撫,她清楚即將面對的是什麼,如實回:“怕它……”


“不怕我?”晦暗裡,他的問話有笑意的光點。


“我不清楚……我,好像……還沒準備好。”她在嗫嚅。


“嗯,我知道了。”他應著。


但下一刻,姜窕就清楚他那句莫名問話“怕它還是怕我”的意思了……


他去了她腳邊,控住她下面的姿態,頭發拂到她大腿,毛剌剌的。


“你別……”她真的擠不出一個字了,舌頭就那麼卷進來。


它不是堅硬的,相反,很柔軟,可侵犯來得更為強烈,她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腹,唇齒間溢出細碎的無助。


男人像一頭溫柔的獸,蟄伏在幽谷,山澗淅瀝,它不慌不亂在巖縫裡呷著,輕啜。


嗯……


雙腿越繃越緊,腳趾痙攣般蜷起,被單被指甲劃出痕跡,很快又揪到一起。姜窕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沒了。


……


野獸低低咆著,隨時能跳出來把人撕咬幹淨。


可它並沒有,暴雨砸下來,山裡的葉片全在劇烈顫抖,它才離開那,變回她手裡那條蛇。


傅廷川吻著她,繼續驅著她動作。


漲潮方過,渾身湿漉,姜窕卻像在沙灘上曬死了一般,好燙,軟塌塌的,失了力量。


任由他擺布著……


到最後,神智迷離,她的手上多了些什麼,是熱,還是黏糊,她也記不清了。


隻能痴纏地勾住他脖子,被他一下一下,啄著雙唇。


傅廷川託高她臀部,樹袋熊那樣,讓她掛在自己身上。


他帶她去了衛生間,清洗殘局,溫水從蓮蓬頭傾灑到頭頂,姜窕才清醒了點。


男人站在她後面,環抱住她,他眉頭緊鎖,細致地替她搓著手指,打泡沫。


指腹間,有些觸感經久不散,姜窕的臉紅了個透,她抽回手,不說話。


“生氣了?”他伏到她耳邊問。


姜窕坑著頭,愛.欲的餘韻在殘留在身體裡,她還在害羞,沒答話。


“氣什麼?”他倒好興致地調戲起她來了:“氣我?還是氣小傅沒親自上陣?”


這老變態!她搗他一拳。


“你說你沒準備好麼,難道口是心非?”他在原地佯裝鄭重思考。


“你出去!不準在這了!”她回過身,使勁推搡他,讓他滾蛋,她不想再看見他了!


傅廷川倒也順從,在她湿噠噠的臉蛋上刮了兩下,便跨出浴缸。


他從架上扯了浴巾,圍在自己勁窄的腰上,離開這裡。


——為了今後更好的發展和突破,今晚學到的東西,總要給小女孩兒一點空間,自己消化消化,吸收吸收。


**


翌日,他們起了個大早,天未亮透,六點多就回到橫店。


傅廷川把車停在酒店大門,打開門鎖。姜窕正要下車,他又嗒一下把車鎖起來了。


姜窕松開把手:“怎麼了?”


傅廷川熄了火,靠回椅背:“再陪我坐一會。”


“你今天走麼?”她問他。


“不走,”傅廷川搖頭:“我給自己請了個長假。”


“多久?”


“一星期。我會在東陽待到結束。”


“為了我請的呀……?”心裡清楚,竊喜著,可姜窕還是想問出來,


“你說呢。”傅廷川散光,開車時都會戴上眼鏡,他狹長的眼睛就透著鏡片看過來,情緒很是露骨。


哪怕他反問的語氣清淡。


“我說,是的呀……”語氣助詞被她活學活用著,故意在調皮。


“那就是了。”傅廷川勾唇,天光乍破,有一些溫柔自他眼角擴散。


“那你別來接我了,橫店這邊,太亂,一眼就能認出你的人,比別的地方要多。”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擔憂。


“好,”他摘了眼鏡,擱在一旁,似呼要細致無礙地打量她:“你呢?”


“我什麼?”


“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徐徹那房子裡?出不了門,冷清清的?”


姜窕笑出聲:“對啊,做你的空巢老傅。”


小丫頭,傅廷川在她腮幫子上一擰,換來呼痛和抗議眼神後,他嘆口氣,又用指背替她揉揉,那塊泛紅的肌膚。


“好啦——”她抓開他手,但不松開,就輕輕牽著:“我每天下班坐公交去那,陪你,行嗎?”


“成交。”他一錘定音。


“你的吃飯問題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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