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節目組最痛苦的,莫過於李妍。
她私下裡和經紀人抱怨:「煩死了這是什麼節目,我每天都要遛這隻破狗 3 次,還得給她撿屎,真是惡心死了!
「不隻這樣,我還要做粗活給她掙口糧錢,這一隻破狗一天就要花 100 塊,我真是受夠了!」
我也是無意撞見,聽到這裡哪還敢繼續往下聽,趕緊默默離開了。
回到房間後我抱起豆包想跟它八卦一番,卻被它用粉爪爪按住了嘴。
我這才反應過來,開著直播呢!
心有餘悸地親了親它刨貓砂的嫩爪,我趕緊收起了八卦的心思。
艱難地給豆包刷了牙,又帶著它玩了一會兒,我開始隔著屏幕和網友聊天。
這幾天下來,我和豆包竟然是目前六對寵主關系裡磨合得最好的。
所以出人意料的,我的直播間也從粉絲最少的那個一躍成為了主直播間。
大家都對我很好奇,我耐心一一作答:
「我不是素人哦,隻是沒什麼名氣,演過幾個路人甲而已。」
「我很喜歡演戲呢,就算是路人甲我也高興。」
「啊,被你們看出來了,我確實怕貓,以前被咬過有心理陰影。但是豆包很可愛!」
……
聊了差不多一小時,到了睡覺時間,直播間也該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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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發來消息,說我這幾天表現不錯,微博一直在持續漲粉。
我有些高興,心滿意足地抱著豆包親了一口準備洗漱睡覺。
我躺上了床,豆包卻沒像平時那樣來鑽我被窩,而是一直在門口打轉。
我正準備問問怎麼了,一陣敲門聲響起。
嗯?這麼晚了誰還會來。
我疑惑問道:「誰啊?」
門外的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豆包它爸,暫時也算你——另一半?」
9.
咦?豆包那個神秘的爹?
一來就佔我便宜?
隻是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
我不敢怠慢趕緊下床開門。
我的狗眼再次被閃瞎,外面站著的居然是影帝徐易巖!
「影帝?」
「诶,不要這麼見外,叫我豆包爸爸就行。」
他一雙形狀美好的眼睛笑得彎彎的,一把抄起在他腳邊瘋狂蹭的豆包。
我看了看門外,沒有其他人,於是趕忙將他讓了進來。
「豆包、爸爸,你怎麼來了?」
雖然一直知道豆包一定是個有來頭的小貓咪,但我著實沒想到,它居然是徐易巖的小貓咪!
徐易巖是誰?
全娛樂圈最俊美、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
我看過不少他的片子,也拜讀過他的履歷,隻能用望塵莫及來形容。
徐易巖拿大滿貫的那年才 23 歲,大學剛剛畢業。
後來一年一部電影,每一部都爆火,被無數影評人稱為票房神話。
他出演的片子無一不精良,自己更是口碑的代言人。
這樣的ƭűₓ人竟然會養貓?
養的還是豆包這樣一隻普通小橘貓,我是真的沒想到。
「我來看看豆包,幾天沒見可想死我了。」
好嘛,還是個妥妥的貓奴。
我看著他把豆包按在沙發上,從頭到尾吸了一遍,有點羨慕。
要知道平時豆包根本不會同意我這樣吸它的。
「到底是親主……」
話還沒說完,豆包 pia 一巴掌甩在了徐易巖臉上。
這一下豆包是一點沒收著,他白皙的面頰上立刻浮現出了一個淺淺的粉色爪印。
「人啊,豆包打你的印子都比打我的好看诶!」
天啊,這是什麼品種稀奇的彩虹屁。
可架不住徐易巖喜歡,他笑著看向我,眼中滿是贊賞:
「你說得對,你是懂豆包的!」
10.
畢竟挺晚的了,徐易巖沒待多久。
但他好像有點什麼 m 在身上,被豆包打完後,神清氣爽地和我道了別。
走之前,他突然告訴我他這次來是有正事相告。
可到底是什麼,他吸貓吸忘了。
我痛心疾首地看向一邊自顧自舔屁股的豆包:妖妃!
徐易巖像個老年痴呆似的坐在沙發上想了三分鍾,愣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我掏出手機調出了微信二維碼:
「要不,咱們加個微信。等你想到了微信上告訴我?」
他再次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
笑死,好多業內人都說徐易巖是天生電影人。
我看不止,下一期喜劇大賽沒他我不看。
11.
第二天,節目組突然宣布修改規則。
導演原話是這麼說的:「鑑於白晝掙錢掙得太容易了,我們決定,修改一下規則。」
???
怎麼著,這是針對我啊?
我鬱悶地看了一眼其他嘉賓。
除了李妍在高興,其他人都很同情,遞給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以後一個人三天內不能做同一個任務,比如說白晝做飯,三天內隻能做一天,其他時間要另外找任務做。否則對其他嘉賓不公平。」
聽著節目組意有所指的話,我有些納悶。
這領任務是每天早上現領的,如果有人想做飯,完全可以早上將做飯的任務牌領掉。
這也能扯上公平不公平的?
彈幕上的觀眾也和我有一樣的困惑。
但節目組並不打算為我解惑,宣布完這一規則便讓我們自由活動了。
我心情不爽地回了房間。
手機振了兩下,我掏出來看了一眼。
朋友圈唯一的影帝:我想起來了,我是想告訴你節目組要不做人了,好像是李妍團隊搞的事。
我:……
你還能更慢一點嗎!
早點知道我也許還能和節目組談判一二,現在木已成舟,也隻能如此了。
我偷偷抱起豆包和它吐槽:「你爸可真是不靠譜啊。」
它聽懂了似的適時點了下頭。
吐槽影帝的話當然不能大聲說。
彈幕一下刷過去好多「有什麼話是我尊貴的會員不能聽的」。
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徐影帝的小號。
12.
從這天開始,我成了整個別墅裡的最強打工人。
從修剪花壇到擦吊燈,隻要能看得見的活,全被我開發了出來。
累是累了點,但掙的錢倒也不比做飯少多少。
每天幹活的時候也會有攝像頭跟拍,每個人都能看見我亮晶晶的汗水。
看誰還能說得出來我掙錢太容易了這種話!
這樣過了兩天,又到了我可以領做飯任務牌的時間了。
可一早起來,卻被告知這個任務已經被李妍領走了。
告訴我這一消息的是一個叫任意的三線演員,我倆以前不認識,但這幾天下來也稍微熟一點了。
「李妍是不是有點不喜歡你?」
當著直播間的面,他問得卻十分直接,是「真性情」?
我想了想說:「這應該就是個巧合,怪我昨天沒有提前說啦,李妍一定很會做飯呢!」
暗戳戳的茶氣直衝雲霄,燻得任意後退了一步:
「你、你不介意就行。」
我微笑臉,今天誰來挑撥離間都不好使。
任務本來就是誰都能領,剛才要是順著任意的話講了,那就是送上門的活靶子,李妍的粉絲能噴死我。
平時看不出來,任意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有這樣的小心思。
其實也可以理解,幾個嘉賓的咖位都比我大,卻被我後來居上做了主直播間,自然都想要獻祭我。
既然如此,那就各憑本事了。
13.
李妍領走了今天做飯的任務,但所有人都沒想到,她壓根不會做飯。
嗯,燃氣灶點火都是找人現教的那種。
我當時不在現場,勞動一番回來對著冷鍋冷灶,才知道中午飯到現在都還沒有著落。
防止繼續被別人當靶子,我轉頭回了房間陪豆包。
反正看這架勢,沒個一點是吃不上飯了。
果然如我所料,最後這頓飯做好的時候已經一點半了。
倒也沒做出什麼豐盛的料理,隻有一鍋帶著糊味的番茄雞蛋面。
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也不挑,盛了一碗就開吃。
李妍卻看我不爽。
她最近越發囂張,可能是不滿意在節目裡被我壓了風頭,所以處處都想看我吃癟。
「白晝,你剛才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幫忙?」
語氣中的質問聽得我鬼火直冒。
我眉頭一皺:「有人給你幫忙?」
她神氣極了:「當然了,他們不會做飯的都幫我搭了把手,你明明會做飯卻躲在房間裡,有沒有點團隊協作的意識啊。」
我吃飯一直很快,更何況是這種湯湯水水的東西Ťũₔ。
咽下嘴裡最後一口面,我笑著說:「任務是單獨完成的,不然節目組不好算錢。我也是為你著想。而且團隊意識,我又不是女團出身,哪有你懂呀。」
彈幕:好罵。
我可是一直都衝在吃瓜第一線的,李妍團隊早想著給她轉型做演員了,之前還拍過一個小成本網劇。
但因為演技稀爛,被觀眾追著罵了好幾條街,所以才沒翻起什麼水花。
她現在最討厭聽見別人說她女團出身。
屬實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典範。
果然她一聽這話就急了。
我立刻趕在她發作前撂下了碗。
告辭!
晚上,節目組清算這一天下來每個人的薪資,我還是憑借著勤勞的雙手一如既往地一騎絕塵。
李妍最搞笑,忙活了一天結果隻有 20 塊——每頓飯 50,還得分給其他幫忙的人。
她不服氣,找節目組理論。
可無情的節目組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
解釋了一通也不管她還在胡攪蠻纏,直接扔了 20 塊錢在地上。
愛咋咋地吧,不能拍換人。
這場面,火花十足,彈幕刷得飛起,給李妍氣得差點發瘋。
我作為白天和李妍發生過衝突的小透明,果不其然受了波及,被她的粉絲罵得很慘。
好在還是有很多路人看不下去,幫我說了些公道話,控制住了局面。
14.
晚上徐易巖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