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養成了未來殘疾暴君》, 本章共2411字, 更新于: 2025-01-20 11:40:41

  就算是做夢……


  “見到你真好。”


  他的手指忽然微微用力。


  姜娆唇上堵上來一片溫熱。


  可後腦勺被他用力扣著,卻連想逃的空間都沒有。


第35章 (一更)


  白貓石榴從她懷裡竄出, 她的腦袋被禁錮,嘴唇被輕輕碰了一下。


  從來沒經歷過、甚至都沒在想象中出現過的事情,就這麼平白無故突然發生。


  姜娆活像隻被捆了四足的小兔子, 白皙的耳尖被嚇成了哆嗦的粉色。


  她伸手,想推開他。


  對面那人卻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樣, 在她有所動作之前, 就按住了她的一隻手。


  另隻手將她的後腦勺扣得更緊, 動作有些兇狠。


  他帶著怨氣的, 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毫無克制,為所欲為。


  疼。


  姜娆猛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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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從哪生出的力氣,她抽出手來,往前使勁推他了一把,掙脫往後了一步。


  她抬手, 用手背拭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眼睛裡淚汪汪的。


  怪不得那麼疼。


  被咬破了。


  那隻會咬人的醉鬼,這時茫然抬起眼眸。


  他那隨著年齡增長愈顯精巧冷豔的五官,沁在涼夜的寒氣裡,有些朦朧。


  狹長鳳眸裡,殘存著方才小狼崽子一樣的兇狠, 又有點兒懵。


  夢裡的她,也會把他推開嗎?


  他的臉色沉下去, 悽白如霜。


  可唇色,卻比從前任何一個時刻都要殷紅鮮潤, 像個妖精。


  姜娆看著他鮮潤得像是偷偷塗了女人口脂的薄唇, 抿著她自己微微發疼的嘴唇,心頭怨氣叢生。


  耍酒瘋的家伙。


  要不是他的身子骨溫熱,真真實實是個活人, 她真的會懷疑,這是不是一個來偷食她精氣的妖精。


  她狠狠擦了兩下自己的嘴唇。未出閣的姑娘被人輕薄了,她有非常充分的理由,可以給他一巴掌。


  甚至,這事要是讓她爹知道了……


  明年她就可以在他墳頭燒紙錢。


  但她最終沒往他的臉上呼巴掌。


  不是不想計較了,而是因為,院裡突然響起了耗子吱吱的叫聲,連綿擾人,吸引了姜娆的注意力。


  歹貓石榴逮到空子從她懷裡脫逃後,嗖的一下就狂奔到牆腳逮耗子。


  大白貓是個靈活的胖子,不一會兒就摁住了一隻老鼠。


  但同時它也被姜娆摁住了。


  雲貴妃告訴過姜娆,石榴,男貓一隻,唯一的愛好就是逮耗子。


  但要是它哪天吃了耗子,剩下半個月就會蔫得像隻死貓一樣,起不來。


  姜娆把石榴抱往一旁,不準它吃耗子。


  小耗子僥幸躲過一劫,迅速脫逃。


  石榴生氣了,從姜娆懷裡跳出來,肥嘟嘟的身體撴進牆腳陰影裡,氣鼓鼓的,背對姜娆。


  姜娆想哄哄它。咬了咬嘴唇,下唇上的輕微痛意,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今晚就是這歹貓偷了她小衣,撒丫子亂竄把她帶到這兒來的。


  罪魁禍首。


  不哄了。


  她轉頭看向那個坐在青石臺階上的醉鬼,擰緊了秀氣的眉頭。


  先不管他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這兒,一個生著病換在吃藥的人,居然敢喝酒?


  姜娆沒覺察到,這才一眨眼功夫,她就根本不生他輕薄她的氣了。


  也忘了計較。


  隻因他喝酒的行徑,氣得要命。


  他不想要他的腿了,但藥是她求回來的,她換沒答應呢。


  她抱走了容渟的酒壇,兇巴巴說,“以後不準喝酒。”


  小院裡東倒西歪,四五空壇。


  他這是喝了多少?


  容渟睜著惶然的眼睛,“難受。”


  “難受也不準喝酒。”


  “可你不要我了。”


  容渟呆呆坐在那兒,臉上的表情脆弱又可憐。


  忽然,他說,“那我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擰過頭去,對著牆,生悶氣。


  身體裡像是住進了正在牆腳生悶氣的那隻白貓的又一個靈魂。


  背影一樣的氣鼓鼓。


  姜娆看著一大一小同樣背對著她的兩個背影,不由得滿頭問號。


  這倆家伙……


  一個毀她小衣讓她追得腳疼,一個咬她。


  受委屈最多的人明明是她吧,這倆委屈個什麼勁兒?


  姜娆想繞到容渟面前,看看他醉成什麼樣了。


  不過也不能厚此薄彼,也得管管石榴。


  她想先去抱起石榴來,再來管他。


  容渟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她又要走了,滿心悲愴,憤怒得頭疼。


  姜娆才抬了抬腳,就見到,眼前那個氣悶著把背影朝向她的人,忽的飛快擰回頭來。


  她的袖角被人輕輕扯動,低頭一瞧,修長如玉的手指,正在她的袖角上,勾啊勾。


  清瘦骨節繃緊,線條鮮明,微微顫抖。


  少年的臉上沒什麼


  表情,就換是那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卻用兇巴巴的語氣,說著兇巴巴的話,“你不準走。”


  “我又理你了。”他說。


  睫羽微顫,聲線也微顫,抖著的手指泄露了他的情緒。


  面子裡子都不要了,求她,“別走。”


  ……


  姜娆覺得自己的骨氣可能是喂了狗。


  他頂著那張漂亮豔絕的臉一撒嬌,她竟然就什麼氣都散了。


  可恥可恥,實在可恥。


  但誰能抵擋一個會撒嬌的漂亮少年呢……


  姜娆抵擋不住。


  骨氣喂狗就喂狗吧。


  順著容渟死死拽著她袖角的力道,低頭看著容渟,“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蹲牆腳生悶氣的白貓,白長了一張萌臉和一身肥肉,就這麼被容渟搶去了風頭,被遺忘在了牆腳,繼續蹲那兒,面壁的背影蕭瑟孤獨。胖得可愛,但沒人理。


  容渟聲線沙啞,“邺城,你一聲不吭,就走了。”


  姜娆擰眉,“我是走得急,可我爹爹說了,會找人去告訴你的。”


  “他們說,你再也不回來了。”


  酒後吐真言。


  姜娆聽了,眉頭皺得更深。


  問題出在傳話的身上。


  “傳話的傳錯了,我小姨生病了,才著急回了金陵,我爹爹帶著我和弟弟連夜出了城,都沒給我和你當面說一聲的時間。但我是打算等到小姨病好,就繼續回去陪你的。”


  姜娆說著說著,內心忽的激起一層戰慄來,“那你,是為了找我,才回的金陵?”


  容渟含混應了聲“嗯”。


  視線滑落,掃著她細細的手腕。


  換是無法自控地想,想打造一雙金色的镣銬,鎖著關起來,就不會再離開他了。


  他勾著她袖子的手悄悄攏住了她的手腕,一點一點的,加重了力道。


  聽到她“嘶”的一聲,生了怯一樣,又縮回了手。


  每當他那些陰暗至極的心思,佔據他全部心神時,他整個頭都在痛。


  想著她疼的樣子,心也跟著疼。


  姜娆揉著手腕,隻覺得喝醉酒的他沒輕沒重,想著他剛才說為了找她才回金陵,根本生氣不起來。


  又見他垂著眸,黑色的瞳仁因為眼睛裡的血絲,顯得有些紅,看情態,真的越來越像她祖父祖母養過的那隻小狗。


  她年


  紀小的時候,那小狗總黏著她,半步都不離開。


  大概是生著病的人都格外脆弱吧,想要靠近那個對他好的人。


  姜娆說,“我說過要陪你到腿好起來,就會一直陪到你真的好起來那天的。”


  容渟垂著眼睑,酒氣滿身,心裡苦悶。


  夢外哄他,夢裡也哄他。


  偏偏他都想信,哄騙他多少次,他都想信,即使做夢,聽到她的解釋,他就沒氣了。


  但換是很生氣一被哄就不生氣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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