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白蓮花她不幹了》, 本章共3874字, 更新于: 2025-01-16 15:35:28

  這也是一開始她想清清楚楚告訴江宿的,徹底斷了他半點兒的念想和奢求。


  江宿心想著這也夠了,胸口內卻還是被牽扯出致命的疼痛,隻能扯了扯蒼白的嘴角來掩蓋,直勾勾盯著紀棠冷漠的漂亮臉蛋,許久後,才令人猝不及防地問了句:“你是不是愛上那個聯姻男人了?”


  他連宋嶼墨三個字都不願意說出口,用聯姻來代替。


  這時空姐優雅地走過來,給紀棠遞了一杯檸檬水。


  紀棠表情自然地接下,纖細白皙的手握著,眼睫毛不曾眨一下的看著前方,近乎讓江宿都以為她不想提這個的時候,才緩緩的回答。


  “是,我對宋嶼墨動了感情。”


  細聽之下,紀棠的聲音沒有一點慌張,出奇意外的平靜。


  像是慎重思考了不知多久,才想通了答案。


  ……


  很才有時間,紀棠都坐在座椅上喝水。


  而江宿自從得到答案後,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兩人相安無事了很長一段時間,讓斜後座的兩名保鏢想看點八卦,眼睛睜著都酸了也沒看到。


  五六個小時的飛程,當天深夜才下的飛機。


  江宿的母親安排在市中心最好的醫院裡,開車來接的是他安排的護工之一,年輕的小伙子,姓張,看到紀棠也沒敢多問,目光隻是好奇的掃了一眼她身後的兩名高大保鏢。


  因為長得太漂亮,還以為是哪個女明星。


  抵達醫院後,江姨還在進行著手術,聽護士的意思是可能要半夜才結束,隻有江宿安靜沉默的坐在手術室外等,不吃東西,連水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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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鏢已經在醫院附近開了房,可以暫時作為休息的地方,如果有什麼要緊事,一個電話也能在十分鍾內趕過來。


  紀棠見江宿沒來之前,手術室外空蕩蕩的,連個親朋好友也沒有。


  她知道現在也隻能等,於是便讓保鏢去買點吃的,十分鍾後,走過去,這也是在飛機上結束對話後,兩人重新說話:“你身邊一個助理也沒帶,我留個保鏢給你使喚,吃的放這裡了……”。


  她話頓兩秒,又低聲說:“我想江姨這麼久沒見你,肯定不喜歡看到你這樣。”


  紀棠實在不會安慰人,隻能挑著有道理的話說。


  江宿被她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的頹廢,將黑色帽子取下,又抓了把頭發,嗓音從頭到尾都是沙啞的:“你回酒店休息吧,等我媽手術出來會通知你,見完最後一面,明早你可以趕上午的飛機回北城。”


  紀棠沒說話,在原地站了一會才離開手術室的走廊。


  她不太喜歡這種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地方,走到大廳的區域停頓了下來,隨便找個椅子坐下。


  現在是深夜了,紀棠看著牆壁上的鍾表,突然想起來她下飛機路上匆忙的趕來,忘記將手機開機,等她下意識去找手機,將其打開後。


  宋嶼墨的未接來電,顯示在了第一條。


  紀棠想也沒想,指尖點著屏幕上方,回撥了過去。


第42章 (宋家和你,你猜宋嶼墨選哪...)


  嘟嘟嘟――在電話響起沒幾聲, 紀棠心底有一道莫名的驚慌失措讓她下意識掛斷,沒事先通知宋嶼墨就先上飛機,有一方面也是在故意避著他, 就像是昨晚故意裝醉的情況下一樣。


  結果她剛掛斷沒幾秒,宋嶼墨的電話就立刻回撥過來了。


  紀棠抿了下唇,猶豫了會功夫,才慢慢吞吞的接聽, 剛想說話, 宋嶼墨的嗓音清晰入耳:“棠棠。”


  最近他真的很喜歡叫自己小名,叫的也順口無比。


  紀棠笑了, 呼吸聲淺淺:“嗯。”


  宋嶼墨在電話裡說:“我剛打電話給你,怎麼沒接?”


  “剛下飛機。”


  紀棠猜到他可能是去盛娛公司找過自己了, 一直等著他問。


  結果宋嶼墨隻字不提她用來出差的借口,語氣平和自然, 像是在跟妻子日常闲談:“回北城的行程是哪天?要我來接機麼?”


  紀棠醞釀許久的話都派不上作用,不知為何,宋嶼墨越是這樣就容易讓她感到心情很復雜,抬起眼眸, 視線剛好落在醫院的大門外, 有幾個醫護人員推著架床趕忙地朝搶救室方向跑去, 應該是出車禍了,地上還掉了一隻病人的鞋子。


  腦袋空了幾秒, 直到電話裡宋嶼墨的嗓音把她拉回神:“怎麼不說話了?”


  紀棠眼睫毛不受控制顫了下,喉嚨裡的聲音哽了許久,最終選擇以最平靜的方式說:“我在想該怎麼跟你解釋, 我沒有出差……是有個從前認識的阿姨現在病危了,想見我最後一面, 所以我來見她了。”


  宋嶼墨在電話裡沉默了整整一分鍾,對紀棠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漫長時間,她動了動都快僵硬的手指,想讓自己看起來別太沮喪,也扯了扯唇角。


  宋嶼墨的嗓音重新響起,不問任何事,隻問她的情況:“你還好嗎?”


  “我很好。”紀棠深深呼吸,心知肚明自己隻是嫌棄醫院太過壓抑的緣故,情緒才會被影響到。而電話那邊的宋嶼墨若有所察,低聲安慰了她幾句。


  不知不覺兩人聊了快一個小時,在手機顯示電量快不足之前,紀棠聲音格外地輕,說:“你今晚好好休息,還有……最近深秋了,衣帽間裡那套墨藍色的西服不能再穿了,晚上會著涼。”


  紀棠叮囑完就掛了電話,手指緊緊壓著手機冰涼的屏幕,獨自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


  以前她沒有發現宋嶼墨的好,是因為她覺得宋嶼墨都是對別的女人好了:沈栀期是一個,簡晴也是一個。


  紀棠甚至想過,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宋嶼墨動心。


  她從未想過跟沈栀期搶男人,骨子裡的尊嚴和傲氣,也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現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竟然開始覺得宋嶼墨很是賞心悅目,甚至是在離婚這條路上開始變得猶豫不決起來。


  紀棠想狠狠地笑話自己一番,沒等她將臉蛋埋在手心裡,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是保鏢走過來找她,表情嚴肅到讓她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


  此刻北城同一時間,地點是宋家老宅。


  在光線暖暗的書房內,簡晴也還未休息,一身銀白色的完美旗袍攏在身,頭發微挽起,在書架前很有耐心地翻著厚重的書籍,直到宋嶼墨將手機掛斷,沉靜的身影坐在辦公桌前,又若無其事的打開筆記本。


  她這才轉過身,暗有所指道:“上次栀期跟我說,你把她的微信拉黑了……是因為紀棠跟你鬧了嗎?”


  宋嶼墨嗓音平靜低淡道:“不關她事。”


  事到如今簡晴也沒想到宋嶼墨還要護著紀棠這個虛偽至極的女人,她有張臉又怎樣?不過是個愛錢勝過愛男人的聯姻犧牲品罷了。


  從骨子裡,一開始簡晴也就看不起紀棠這樣靠婚姻生存在豪門的職業名媛,表面上偽裝不出厭惡,似笑非笑地提醒:“她為了那個江宿的媽媽,連夜跟著一起回老家了,是以什麼身份去的?你就不怕紀棠跟他舊情復燃?”


  宋嶼墨停頓了一秒,抬頭面對簡晴也時,明晰立體的臉龐沒什麼表情,話不多:“你管太多了。”


  極少數他會這麼直白的表達心中意思,還間接讓女性下不來臺。


  有一點簡晴也卻沒有提醒錯,宋嶼墨打開郵件,上面有封郵件是紀商鶴秘書發給遠在國外休養身體的老爺子的。


  隻是外人不知,老爺子退休後就真情實感開始養老,沒有半點虛假,但凡誰給他私下發郵件,都會被直接轉交給了宋嶼墨手上。


  紀商鶴秘書的郵件內容,在半個月前宋嶼墨就看過,有提到關於紀家和宋家是否還要繼續這場聯姻合作,雖然字語行間是詢問老爺子的態度,卻也間接表明了紀家的態度。


  倘若兩家都一致認為這場聯姻意義現在變得可有可無了,是可以隨時解除。


  宋嶼墨面無表情地將這封郵件永久性的消除,更是對簡晴也的暗示置若罔聞。


  簡晴也點到為止,心知肚明宋嶼墨現在是護定紀棠了,說的再多都不如紀棠這個女人吹一次枕邊風,她在書房沒待片刻,便安靜地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的陽臺處,夜深人靜下顯得四處格外安靜。


  簡晴也跟沈栀期打了十來分鍾電話,重點是吐槽紀棠明目張膽跟舊情人復合的事,許久後,電話裡女人輕柔的聲音緩緩的說:“紀棠應該不喜歡江宿。”


  到底是跟紀棠好過幾年,沈栀期很清楚要是這女人真的愛江宿的話,不管是紀家哪個男人都阻止不了她,可能私奔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簡晴也喝了口茶,諷刺一笑:“紀棠喜歡愛喜歡珠寶,當然不喜歡男人了。”


  沈栀期沒說話,呼吸也靜靜的。


  多半時候都是簡晴也在說:“當初我就跟姨母提過,你才是最適合嫁入宋家的。結果我姨母固執的看中了紀棠那張美人皮,果然當媽的都很會為兒子謀劃,但是姨母也不想想……就紀棠那樣喜歡虛榮的女人,能規規矩矩按著宋家的安排走?”


  “紀棠要真會願意做個傳統的豪門貴婦,就不會婚前籤那份協議了!”


  沈栀期當初沒能嫁入宋家,已經是她這輩子的痛,被好姐妹一提再提,心髒都不太好。


  她為了讓簡晴也別再提了,甚至是透露出:“紀家最近頻繁跟我爸接觸,可能有聯姻的意思。”


  “聯姻?紀家哪個跟你?”


  簡晴也語氣微微驚訝,好在骨子裡的教養讓她不至於大驚小怪。


  一邊心想著姓紀的都好不要臉,耳邊聽沈栀期無奈的說:“紀商鶴吧,可能為了生意上的合作會先訂婚,沈家就我一個女兒,連堂姐表姐都沒有……這是宿命,躲不掉的。”


  簡晴也雖然在宋家堪稱長公主一般的地位存在,卻沒有聯姻的煩惱。


  她隻能溫聲細語安撫著沈栀期,未了,又壓低聲量加了一句:“紀棠籤的協議就快到期了,她要是跟嶼墨離婚,你身體也逐漸好轉起來,姨母要是重新選兒媳婦,會考慮你的。”


  沈栀期沒有應,呼吸極淺極淺……


  凌晨三點半時分,醫院燈火通明。


  走廊上慘白的燈光照映著黑夜,空氣中蔓延著消毒水的氣息又添了絲絲血味


  江宿母親手術風險極大,失敗可能性佔據了百分之七十。


  這是醫生護士,包括在場的人都做好心準備的,隻不過紀棠沒想到江姨會直接死在手術臺上,再也沒有醒來,別說她了,連跟江宿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從凌晨至天亮這段時間裡,紀棠站在旁邊全程目睹著,唇色都泛白,身體莫名的感覺很冷。


  等一些手續流程都辦好,她才走到江宿的身邊,手腳都是冰冷僵硬的,幾度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神智是恍惚的,自動的問了江宿一些問題。


  她本能的覺得還是跟他聊點什麼,這樣人不至於陷入死循環裡,於是就問了為什麼江姨不留在北城,家裡的親戚怎麼都沒來?


  江宿給她的回答很完整,自從三年前幾場手術下來,母親的身體就徹底垮了,人到生老病死的時候想要落葉歸根,話到最後,他沉默了兩秒,看著紀棠側臉的模樣,聲音啞了:“我媽說,老家有我爸的墳在……她不想死在外面。”


  這樣至死都掛念著對方的愛情,是紀棠現在無法理解的,雙眼露出許些茫然狀。


  江宿想抽煙,反復用指腹碾著香煙,嗓音壓得更低:“這次我還抱有一絲希望,以為我媽能挺過來,也想借著這次獨處機會,跟你修復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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