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白蓮花她不幹了》, 本章共3554字, 更新于: 2025-01-16 15:35:28

  許是壓抑的情緒,連開口說話的腔調都帶著低低的沙啞意味。


  紀棠聽後,慢慢的笑,“這話我不太能理解,是我給你擅自做主放洗澡水做錯了嗎?還是睡袍的顏色不喜歡?那換成黑色的滿意嗎? ”


  她說話沒一個字是在罵他,卻越是這樣輕描淡寫好脾氣,越讓宋嶼墨不舒服。


  他想到紀棠今晚在頒獎典禮上美麗風光的模樣,以及與江宿對視時含著笑,完全跟他相處時不一樣。


  宋嶼墨察覺到紀棠在不耐煩自己,即便她偽裝的很好。


  一兩秒都等不了,紀棠已經將他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根根松開,轉身真的回到了衣帽間,給他換了另一種顏色的睡袍出來,聲音格外地輕:“快去洗洗吧,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


  ……


  浴室的門關上,別墅裡裡外外都顯得格外安靜。


  紀棠先是在原地站了兩秒,烏黑長發尾端滴下的水落在地板上後,仿佛驚醒了她般,濃翹的眼睫輕眨,轉身走向露天陽臺的位置。


  她懶得吹幹,縮著雪白的腿坐在一張沙發上。


  手機微弱的燈光照著她卸了妝後,反而更加精致的臉蛋。


  紀棠微笑完美的表情漸漸消失,手指點開未讀的消息。


  蘇漁那邊已經公開聲明她不會出演江宿新籌備電影的女主角,不過反響平平,比起這個,網友們更加關注的是她和江宿私下是什麼關系。


  以及江宿曾經的校園白月光女神究竟是不是哪位……


  紀棠興趣缺缺地退出了微博頁面,將下巴抵在冰冷的膝蓋處,抿唇慢慢地想著,她當初是怎麼跟江宿開始斷了聯系來著了?


  好像是江宿的媽媽過了很多年後,身體又出現問題了,這次需要一筆巨額不少的手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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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沒有再出現。


  那時她沒想太多,因為江宿跟她的聯系並不頻繁,而他為了補貼家用,經常會接私活曠課幾天。直到聽見同班有個女生跟人低聲竊語,說是江宿被一個快四十歲的房地產富婆看上了姿色,對方給他開價十萬一晚上,讓他陪幾晚就給多少錢。


  紀棠心想當年的自己,還是有點善良的。


  一聽到江宿為母被迫賣身,就跑去找他了,也真的讓她給找到。


  是在醫院的手術室那層樓,最陰暗的地方,他不知道在樓梯口坐了多久,低著頭,習慣用黑色帽子將臉擋住,落下的一片陰影完全看不見他的表情。


  隻知道當她走過去時,那帽子下才漸漸露出一雙幽深烏黑的眼睛。


  直直地,隔著不遠距離盯著她不願意移開。


  紀棠半個月沒見他,而看他把手術費湊齊了,也拿捏不準這是賣身成功了呢,還是賣身成功了呢?


  到底事關男人尊嚴的事,她沒有問出口,視線看到了江宿手上拿著的幾張醫藥單上。


  樓梯間的窗戶很高很小,半開著,冷風刮進來時把那幾張醫藥單吹得哗啦作響,在這樣的氣氛下,紀棠蹙眉,一步步走近了,開口問他母親手術是否成功。


  江宿完全是那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有點讓人感到自討沒趣。


  紀棠不是討好型人格,她會關心,也是看在相識多年的朋友情分上。更是看在江宿的母親平時對她很好,否則堂堂一個豪門出身的名媛,犯不著來醫院這種地方受人冷眼。


  於是見江宿不回答,紀棠手指將口袋裡的銀行卡壓得緊緊的,沒有當場擺出我是好朋友,想幫助你渡過難關的架勢,心想著到時候把錢給江宿的母親也是一樣的。


  誰知剛轉身,就聽見江宿啞著嗓子,低低的嗤笑了聲:“紀棠,你長腦袋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漂亮點嗎?”


  紀棠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刺激到他了,明明沒說兩句話啊。


  她壓著憤怒,轉過身看向這個出言攻擊她的男人。


  江宿一直在笑,眼底沉著情緒都被黑色帽子擋住:“這幾年我把你當成提款機騙的團團轉,知道你沒媽,就讓我媽給你施舍點母愛,你還真的大方一直給我送錢,不長腦子的麼?”


  紀棠皺起眉,語氣很不好的問;“江宿,你有病?”


  他心情不爽,就開始這樣無差別攻擊人?


  江宿膚色很蒼白,抬起頭時,高挺的鼻梁被窗外的光投下一弧陰影,扯了扯嘴角:“聽說你哥給你挑了個門當戶對的婚事,哦,可能比你家還有錢,你要包養我麼?還是想讓我先教教你怎麼做女人?”


  ……


  夜裡的涼風悄無聲息地吹進來,紀棠始終安靜地坐在陽臺沙發上,頭發半幹,已經不再滴水了。半響後,她慢吞吞地橫躺下,閉著眼睛,將這些支離破碎的回憶一點點撿起。


  紀棠心裡很煩躁的想,當初跟江宿在醫院從此斷了聯系,她也沒見得多難過傷心的。就是當場很生氣了一下,覺得好歹也認識了這些年,是個朋友了。


  結果這層薄弱的朋友關系,輕易就被江宿這張嘴巴給毀了。


  後來再也沒聯系過,紀棠腦海中浮現出了宋嶼墨那張神情寡淡的臉。


  莫名的,很是生氣!


  比回憶起江宿,更讓她感到氣憤不止。


  她緊閉的眼睫輕動,在睜開的一瞬,入目的是宋嶼墨挺拔的身形。


  腳步聲基本上是聽不見,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陽臺來的。


  宋嶼墨冷白修長的手還拿著毛巾,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在他有動作之前,紀棠先平復好情緒坐起身,伸手扯了扯微微松垮的浴袍,擋住了精致漂亮的鎖骨,黑色長發還是披散著,襯得臉蛋的表情有些淡。


  宋嶼墨用身形攔住了她先要下沙發,面無表情著,伸手要去碰她頭發。


  紀棠終於知道他拿毛巾做什麼,卻不想領情,低垂著眼說;“我自己會擦幹。”


  宋嶼墨還是堅持用毛巾幫她擦頭發,他的手堪稱的上是完美的藝術品,修長幹淨,骨節清晰,緩緩地從她黑色的發絲輕撫過,沒有弄疼她。


  紀棠略僵硬著,從小到大除了親生父親和二哥外,就沒有哪個男人給她擦過頭發。


  宋嶼墨很有耐心,比任何時候都專注,動了動薄唇:“我本來是想跟你冷戰的……”


  男人沒頭沒尾的一句。


  讓紀棠聽得一臉水霧,又不願意抬起眼去看他。


  宋嶼墨緩了緩,又逐字清晰地說:“後來我發現跟你冷戰是在折磨自己,你好像不是很在意我。”


  紀棠何止是不想在意他,都有種想跟他分分鍾鍾離婚的衝動。


  她至今懶得開口,是不願意這種沒有意義的吵架。


  宋嶼墨見她低垂著頭,濃翹的眼睫在臉蛋留下一排漂亮陰影,也不理人,於是聲音低沉道:“你不在意我,我沒辦法不在意你的感受……紀棠,你要想接管你哥公司,資金不夠的話,我可以無條件的幫你。”


  紀棠沒忘記宋夫人可不是這樣說的,心想這對母子真會做戲。


  一個給她一個教訓,一個給她一顆糖……


  什麼都讓宋家做了。


  她沒領情,還將頭發從男人手掌中拿出來,聲音淡淡的說:“老公你誤會了,我能有什麼感受,我開心著呢。”


第33章 (我有點嫉妒...)


  一整晚, 紀棠都沒有跟宋嶼墨和解的意思,準確點說,連吵架的欲望都不曾有, 她很平靜地走到浴室去吹幹頭發,臨睡前,還親自熱了一杯牛奶給男人。


  宋家要求她做好豪門貴婦的本職工作,紀棠時刻謹記在心。


  第二天上午, 當蘇漁帶著公司文件來別墅的時候。


  被保姆引上樓, 走到寬敞明亮的衣帽間差點嚇一跳,她看見紀棠將昂貴的珠寶首飾都擺放在冰冷的地板上, 以及高定的晚禮服也全部翻了出來。


  不知情況的,還以為是被搶劫過了呢。


  紀棠披著穿著一條露雪白大腿的黑色吊帶就躺在真皮沙發上, 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也不知想什麼, 半天都沒有反應。


  蘇漁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小聲地問:“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是珠寶買到仿品了,還是拿出來見陽光啊???


  紀棠輕聲嘆了口氣, 隨手拿起一條粉寶石的項鏈, 在眼前晃呀晃:“我在想, 可能很快就見不到它們了。”


  蘇漁:“大小姐,你不會是破產了吧?”


  紀棠看過來, 把項鏈一扔,慢悠悠地坐起身,抬手梳理了下亂糟糟的長發:“我要離婚的話, 就破產了。”


  蘇漁不太懂她為什麼想離婚,而且離婚代表破產是為什麼?


  紀棠話說一半, 有點戀戀不舍地看著地上的珠寶磚石,就跟看要面臨生離死別的愛人一樣,心想著可不是嗎?她要敢提早跟宋嶼墨離婚,以宋家協議內容來走流程,是要淨身出戶的。


  而且宋夫人過於強勢,除非是她不滿意這個完美形象的兒媳婦,或者是宋嶼墨主動跟宋家提起離婚,不然她要主動提,怕是要被碎屍萬段了不可。


  紀棠不說話,鬱悶地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


  蘇漁在原地站了會,又嘆了口氣,她到底是年長幾歲,又混跡娛樂圈多年,看事情總是比別人要理智透切,走近說:“大小姐,你喜歡江宿嗎?”


  “你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紀棠反應不算激烈,皺起眉頭的模樣,擺明了是從未想過把男女感情和江宿牽扯到一起。


  問完江宿,蘇漁又問;“那你喜歡宋嶼墨,宋總嗎?”


  “那個狗男人,就是我的賺錢工具人而已。”


  紀棠抿了下唇,倒是沒有繼續皺眉了,反而用白皙的手指去掐沙發抱枕,一提起宋嶼墨,就能完美的勾起她憤怒的情緒。


  蘇漁笑了,把她這一地的珠寶首飾都收進盒子,說:“我覺得大小姐肯定跟宋總離不了婚。”


  “你現在的老板是我,有這樣咒自己老板的嗎?”


  面對紀棠的控訴,蘇漁笑而不語,她把公司一些文件遞過去,都是要老板籤字的。


  雖然宋家已經透露出不想她繼續接管娛樂公司,紀棠還是沒有立刻丟下,好不容易撿起一份貴婦以外的工作,要就因為宋夫人的三言兩語,她又得在宋嶼墨面前低眉順眼偽裝成小媳婦模樣,就為了那點豪門的生活費,也太憋屈人了。


  當天晚上時分,紀棠依舊盛裝出席一場珠寶活動會,攜帶著公司的三線藝人。


  能坐在第一排的都是圈內的大佬,以及陪大佬過來參加的當紅藝人,媒體鏡頭往往不會吝嗇地在這些人身上徘徊,回頭便會精修幾組圖發到網上去豔壓全場。


  紀棠今晚穿的很低調,一襲純白色的古典晚禮服,面料上刺繡著仙鶴意境,高開叉裁剪款式讓她大秀著美腿,走到品牌方安排的座椅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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