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狼的偽裝》, 本章共3540字, 更新于: 2024-10-26 19:58:53

室友溫水是個純情大美人。 


一張臉掰彎學校無數直男,我也沒能幸免。 


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天天借著直男身份親近溫水。 


冬天怕冷,要和他擠在一張床取暖。


夏天怕熱,更要和天生體涼的溫水貼貼。


我愛死了他那副害羞臉紅的樣子。


溫水生日宴,我回車上拿落下的禮物。


剛走到拐角,便聽見溫水和發小蔣川談話。 


蔣川語氣戲謔,遞過打火機: 


「也就俞白那個蠢貨覺得你溫少是朵白蓮花。」 


一向煙酒不沾的溫水熟練地吐出煙圈,神情懶散:


「別這麼說小白。」


「我就喜歡他那副耍小聰明的樣子,多可愛。」



夜深,宿舍很安靜。 


借著走廊透進門內的微弱光線,我躡手躡腳起身,摸到對面的床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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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側躺對著墻壁,身邊空著足夠一人躺下的位置。


似乎是特意為誰留的。


我掀開薄薄的夏涼被,像八爪魚一樣摟住旁邊的腰腹,湊過去咬耳朵:


「好乖啊,還給我留地方。」 


胳膊纏繞下的身軀一顫,腰微微弓起,沒有吭聲。


即使背對著,我也猜得到,溫水此刻肯定是害羞地蜷縮起來了。 


呼吸都亂了還在裝睡。


可愛死了。 


我喟嘆一聲。 


唉,可惜不是白天,沒法欣賞那張羞澀動人的臉。 


夏夜悶熱,抱著溫水這塊兒冷玉十分舒服。


睡意上湧,我埋在眼前清新好聞的頸窩處,很快便沉沉睡去。 


美人在懷,我卻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我進入了一個潮濕的熱帶雨林,周身都泛起細密的汗意,有條滑膩的藤蔓緊緊纏著我,喘不過氣。 



第二天醒來,先觸到了一頭松軟烏黑的頭發。


溫水不知什麼時候滾到了我懷裡,長睫垂下,看上去安靜無害。 


不愧是 A 大斬女又斬男的神顏。 


溫水是個混血兒,長相帶著一種雌雄莫辨的漂亮。


眉骨高,眼眶深邃,看一眼便忍不住陷進那雙蔚藍如海的瞳眸。 


偏偏這麼一個大美人,單純得像張白紙,還總是迷迷糊糊、丟三落四。 


洗澡不是忘帶衣服,就是錯把我的浴巾圍在身上。 


我低頭一看,果然昨晚溫水又把睡衣扣子折騰開了,露出一大片光潔的胸膛。 


男生早晨本就自制力差,我舔了舔幹澀的唇,無奈地替溫水系好扣子。 


下床蹬上拖鞋,我瞥見還在酣睡的溫水嘴角勾起,好像在做什麼美夢。


我下意識也跟著一笑,反應過來後猛地沖進洗手間。


涼水撲在臉上,我使勁兒捏了捏鏡子裡傻樂的人。 


你真是完了,俞白。 


彎得比蚊香還徹底! 


3


曾幾何時,我還是個直男。 


甚至有點恐同。 


不知道 gay 圈兒那些人有什麼特殊癖好,放在我櫃子裡的白襪總是不翼而飛。


每次去打球總能碰上幾個不懷好意往我身上摔的男生。 


還有人搞到我的聯系方式,明目張膽地問道: 


「帥哥,約嗎?」 


「二十年專業提肛。」 


損友葉風笑得樂不可支:


「誰叫你長了一副 gay 圈兒天菜的樣子,肩寬腰窄,籃球打得又帥,可不得把那幫小零釣成翹嘴了!」 


「可惜,喜歡上你俞白,算是喜歡到鋼板咯。」


我狠狠拉黑那人微信: 


「約你妹,勞資 24K 純直男,這輩子都不會喜歡男的!」 


我一怒之下從四人寢走關系換到一間空置的留學生雙人宿舍。


誰知道不久後,A 大著名的直男殺手溫水也搬了進來。 


我被自己信誓旦旦的言論光速打臉,徹底直不起來了。


可溫水入學至今,拒絕過的男生一籮筐。


我隻好借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天時地利,成為一個詭計多端的直男。


冬天謊稱怕冷去鉆溫水的被窩。 


夏天又說自己怕熱,床鋪位置空調不給力,依舊和溫水貼貼。 


長此以往,溫水好脾氣地照單全收。


自己每次臉紅得要命,還努力適應我的親近。


「俞白,你要是實在怕冷的話,就再抱緊點吧。」 


想到這兒,我又忍不住掬了捧水潑在臉上降火。 


這種大寶貝在身邊,不彎才能有鬼了! 


我那是冷嗎? 


我那分明是饞他的…… 


正在心裡譴責著自己的小人行徑,眼光一滑,脖子上多了不少紅色的斑斑點點,嘴唇也莫名其妙有些紅腫。


最近的蚊子是越來越猖狂了,有空得去買點驅蚊液好好殺一殺。 


4


洗漱完後,溫水已經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上下來了。


睡衣褲子也沒穿,白花花的兩條大腿就那麼露著,有點長的上衣下擺堪堪遮住關鍵部位,眼睛沁出哈欠帶來的水意,像隻被吵醒的緬因,慵懶又漂亮。 


「俞白,你要出去嗎?」 


我深吸一口氣,一陣呼吸不暢,氣血上湧。 


我是個腿控。 


客觀來講,溫水的腿和女生的纖細白皙不一樣。


但筆直修長,肌肉線條流暢,同樣好看得叫人流鼻血。


麻了。 


總是拿這個考驗人,這誰頂得住?


要不是清楚溫水的性格,我都要以為他是在蓄意撩撥。 


門外忽然傳來葉風的大嗓門: 


「老白,醒了沒?今天周六一起去網吧 high 啊!」


說著便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


我急忙扯過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圍在溫水腰間,轉身瞪著葉風:


「能不能把你那不敲門的臭毛病改改?」


葉風攤手道歉,過來摟著我的肩膀就朝外走:


「我的錯,我的錯,下次一定。」 


T 恤被輕輕扯了下,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溫水的臉色看著莫名有點冷淡,漫不經心地問道: 


「晚上還回來嗎?」 


葉風箍住我的脖子,狠狠一壓: 


「你都好久沒和我們兄弟一起打遊戲了,今天決戰到天亮,誰先走誰是孫子!」 


我打掉葉風的手:「行了行了,你屬牛的啊,一天天使不完的勁兒。」


「溫水,你今晚先睡吧,不用等我。」



出了宿舍,葉風吞吞吐吐像是有話要說。


「不是你便秘啊?有什麼就直說。」 


「老白,你有沒有看到剛剛你室友的眼神?」 


「怎麼形容呢?」 


葉風啪地一拍腦門,「好像咱倆不是去打遊戲,是去偷情的!」 


「冷颼颼的,看著像要把我凍死。」 


「怎麼可能,沒事兒多找找自己眼睛的原因,別汙蔑人家。」 


剛才我背對著溫水,沒看見溫水的表情。 


但想來也知道,肯定是葉風眼瞎,在那兒危言聳聽。 


溫水人如其名,溫柔如水,跟個溫馴的小羊羔一樣,哪有葉風說得那麼可怕。 


我沒把葉風的話放在心上,埋頭在手機上叫了輛車去網咖。


母單了二十年,頭一回喜歡一個人,還是個男生,最近一陣忙著研究 gay 子那點事兒,遊戲都沒怎麼碰了。


還真是有點想念。


選好機子後,我戴上耳機,和朋友們在召喚師峽谷廝殺。 


一恍神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這局順利推掉對方水晶後,我掏出手機才發現溫水發了幾條消息: 


【俞白,我剛剛不小心洗澡扭傷了腳,你明天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帶支藥膏?】 


【你不用管我,好好和朋友玩兒,不怎麼疼,我還堅持得住。】


後面附了一張照片。 


溫水應該是怕我擔心,故意找的角度,半遮著隻露出一點受傷的痕跡。 


但溫水忘了,他坐的位置對面剛好有一面全身鏡。 


鏡子裡原本白皙好看的腳踝通紅一片,腫了起來。 


關心則亂,我來不及思考溫水大白天的為什麼要洗澡,又為什麼非要等到我明天回來給他送藥,不去找其他朋友。 


和葉風他們幾個賠罪道歉後,我連忙趕回宿舍,順便買了幾個冰袋。



回去的時候,溫水正坐在書桌前,受傷的腳耷拉在地上。 


「俞白,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溫水眸光顫動著,想把受傷的腳藏到桌子底下。 


結果牽扯到傷處,輕嘶一口氣,眉毛微蹙。 


我蹲下身子生氣地把冰袋摁到溫水的腳踝上。 


「我要是不看手機,你是不是準備今晚就這麼疼一宿?」


嘶氣的聲音更重,但沒有甩開,乖乖被我握在手裡。 


「你別生氣,俞白,其實沒有很疼,就是看著嚇人了點,謝謝你趕回來。」 


溫水輕輕擦了擦我頭上的汗珠。


夏季的下午兩三點鐘,正是烈日熾熱的時候。 


心裡那股氣頓時像扎破的氣球,嘭的一聲散了,炸成一片片怒放的心花。 


「生病要去醫院,不要亂買藥,上來,我背你去校醫院。」 


我轉身彎腰單膝壓下。 


許久,背後才伏過來一具溫熱的身體,溫水趴在我的後頸,吐出來的氣息濕濕的,帶著細微的氣流,拂過皮膚,輕而癢。 


「俞白,你真好。」 


心如擂鼓,我努力平復好呼吸。


溫水總是用最真摯的口吻說最撩人的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我掂了掂溫水的大腿,好ṭü³背得更穩。 


走前,溫水撈了把放在墻角的遮陽傘掛在手上,聲音軟軟地飄過來:


「校醫院不遠,但現在外面太陽很大,你那麼怕熱,我幫你打傘。」 


我悶悶地「嗯」了聲。 


溫水不知道,其實我一點也不好。 


他當我是親近的朋友,我卻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把他這朵惹人覬覦的玫瑰據為己有。 



還好溫水的腳踝扭傷不算嚴重,取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後,幾周便能行動自如。 


唯一煩惱的是,我和溫水的宿舍在 5 層,沒有電梯。 


溫水現在隻能拄著拐杖走路,上下樓十分不方便。 


「俞白,你不用太擔心,附近有一套我名下的房子,剛剛我已經發消息跟導員請過假了,最近不會來學校。」


溫水坐在醫院椅子上,給了我一個安撫性的眼神。


我一愣。 


差點忘了,聽說溫水家境很好,是溫氏集團的小少爺。 


他相貌出色平時性格又太溫和,一點也不像那些富二代圈子裡的人。 


溫水住回自己的房子,肯定會找專人照顧,自然是不用我操心的。 


心裡沒來由地有點失落。


「對了,月底是我生日,可以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嗎?」 


「不需要準備什麼禮物,就當是為了答謝請你吃大餐。」


溫水眉眼彎彎,像是怕我還有所顧慮,解釋道,「放心,這次宴會都是一些親近的人,不會讓你拘束的。」 


我滿口答應,跟吃了口冰涼沁甜的西瓜瓤一樣,甜滋滋的。 


溫水的意思,我是不是也算他親近的人? 


我護著拄拐的溫水出了醫院,門口停著輛鮮艷騷包的紅色超跑。


坐在駕駛座的人眉眼桀驁不馴,戴著耳釘,張揚帥氣。


溫水說,那是他的發小蔣川,剛好在附近過來接他。


蔣川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挑眉不懷好意地笑了下。 


溫水上車後,車子很快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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