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錦瑟》, 本章共3780字, 更新于: 2025-01-15 13: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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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宿,一宿啊,我愣是都不敢閉眼。」


「咋滴,怕他殺你啊?他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父皇嗑瓜子的速度一降,表明他在思考。


「你要是死了,我滅他們全族就順理成章了,他們不會這麼笨的。


「再說了,哪個傻子會在新婚夜新房裡殺人啊?


「那不純純告訴別人我ƭů⁷是兇手嗎?」


是我這個傻子(淚流滿面)。


見我表情不好,他更加興奮,湊上來:「你給他下毒啦?」


我屈辱地點點頭。


「哈哈哈哈,那他肯定喝一嘴糨糊。」


很好,龜孫找到了。


我一把奪走他瓜子,氣衝衝地出去了。


別想從我這裡聽到我後半夜抱著一捆桃木劍蹲在床腳求神拜佛的事。


更別想聽到我讓謝懷安蹲在另一個角落,我拒絕搭話的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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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想告訴他,身邊可能有奸細,毒藥被替換。


結果就是他自己搞的。


那我擔心個什麼勁,直接回去睡了個漫長的回籠覺。


謝懷安一箱一箱的行李搬進公主府都沒能吵醒我。


我醒來的時候,謝懷安正坐在床頭,一臉溫柔地看著我。


嚇得我立馬緊閉雙眼,卻惹得謝懷安輕笑一聲。


「阿錦,該進宮面聖了。」


【娘,我好想你,我爹給我指婚了個精神分裂的夫君,你能不能把他帶走啊,孩子害怕。】我在心裡呼喊。


13


父皇在處理國事,讓我們先去拜見後宮的諸位娘娘。


皇後娘娘看見我們,笑得和朵菊花似的。


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


果然,她立馬讓Ṫú¹人帶進來兩個妖豔的女子。


「錦瑟,你平時多在朝堂,和男子在一起,自然是沒有那麼多時間服侍夫君的。


「母後怕你沒有那麼多心思分給懷安,苦著我們懷安可怎麼辦。


「所以,母後挑了我宮裡最伶俐的兩個丫頭,讓她們幫你分擔分擔。


「你覺著如何?」


在新婚第二天,給自己的侄子塞小妾,明擺著是要打我的臉。


她極力想要惡心我,我卻隻感到可悲。


她一輩子的眼光也就在這四方天地了。


沒有見識過外面的世界。


一輩子為了權,為了愛,成功把自己混成龍根管理員。


為了龍根管理,爭風吃醋,爭鬥不休,無聊至極。


為了上位,殺我母親,可恨。


為了上位祈求愛,可悲。


「謝皇後娘娘好意,微臣同樣朝務在身,恐要冷落佳人,就不耽誤佳人了。」


謝懷安出口婉拒了。


「懷安,本宮在問錦瑟呢,你瞎回答什麼?」


皇後的音調很冷,明顯對謝懷安拒絕她感到不滿。


謝懷安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捏了捏。


語氣強硬:「微臣隻是表達自己的態度和決心,若是惹皇後不快了,還請見諒。」


「還有,皇後的手還是莫要太長了,管好後宮就行了,別把手伸到臣子家裡。」


這話,話裡有話啊。


14


傳聞中,皇後還是姑娘時,把自己的貼身侍女送到鎮國將軍床榻之上。


氣得謝懷安親娘臥病在床,最後撒手人寰。


這導致謝懷安和皇後有矛盾。


說起來,謝母也是個狠角色,利用自己的病情,讓鎮國將軍心存內疚,趁機給鎮國將軍下絕子藥,保證了謝懷安獨子的身份。


這兩個要是幹起架來,鎮國將軍偏向誰,還真是不一定。


一個是從小疼愛的妹妹,一個是自己的獨子。


有趣。


「謝!懷!安!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


皇後的音調帶著一絲氣急敗壞。


「嗑……嗑……」


皇後:……


謝懷安:……


我吐掉手上的瓜子殼,無辜道:「你們繼續,繼續。」


皇後掉轉槍頭:「錦瑟,你覺得這兩個和你們回府怎麼樣?」


謝懷安捏了我的手,衝我搖搖頭。


我抽手,第一次向皇後行禮。


「長者賜,不敢辭。」


15


謝懷安脾氣還挺大,從皇後宮裡出來就氣鼓鼓地走了。


也不知道氣什麼?


多好的美人啊,看得我都有點心痒痒。


等確認謝懷安離開宮門,我來到養心殿。


父皇振臂高呼:「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殺掉謝懷安!」——這是我說的。


「睡了謝懷安!」——這是父皇說的。


您知道您有點離譜嗎?


16


是夜,我抱著一床被子,站在偏殿門口。


因著我收了那兩個女子,謝懷安賭氣搬離了臥ṭúₕ房。


多好的機會啊,不用半夜臨時抱佛腳,不用擔心被克死。


但是,我現在是有任務在身的。


「懷安~安安~開門呀~」


太夾了,我就不是這塊料,想吐。


還Ṫű̂ₐ是明天Ťū́₋再來吧,今日心理建設不夠。


剛轉身,身後房門被打開,我被攔腰抱進了房間。


謝懷安將我圈在房門和他之間,直直地盯著我看。


深吸一口氣:「公主殿下,夜已深,早些休息。」


說罷,他拉開門就要出去。


我拉住他,笨拙地吻上去。


他呆愣住,瞳孔放大。


反應過來後,也笨拙地回應我。


我們從門上吻到床上,他的眼神逐漸迷離,不停地喚我的名字。


我主動解開衣衫,他眼神瞬間清明。


?!


不好,起反效果了。


為了完成任務,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揮灑型春藥。


看著他眼神再次迷離起來,我趁熱打鐵,這次直接去扒他的衣服。


剛上手,被狠狠推開。


門外的湖裡傳出一聲巨大的「撲通」。


我掏出幾個版本的春宮圖。


沒記得哪本上寫了衣服是封印啊。


來不及細想,身上越發燥熱。


我拿出最快的速度,也跳進了湖了。


這個晚上,池塘裡除了聒噪的青蛙,還多了兩個蛙泳的人。


17


事實證明,練武的身體和不練武的身體就是不一樣。


謝懷安在池塘泡了一個時辰,什麼事都沒有。


我隻泡了半小時,就直發高熱。


自從我可以正大光明上朝以來,第二次遞折子請假。


父皇下朝後來看我。


我十分愧疚,可能完不成他給的去父留子任務了。


拉著他的手,聲淚俱下。


「父皇,女兒魅力不夠,勾引不了謝懷安啊。


「你說的那個去父留子的計劃,換個人行嗎?


「我和其他人生的孩子也是一樣的呀,大不了算謝懷安頭上。」


「啪嗒。」


門口處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謝懷安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父皇連忙抽出我的手:「阿錦,父皇想起來了,一大堆奏折還沒批呢,先走一步。」


他轉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父皇~爹~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他跑得更快了。


一個皇帝,被臣子偷聽牆腳,不去懲罰下屬不力,反倒是跑路。


甚至連女兒都不管了。


真不愧是大慶第一贅婿。


見他確實走遠了。


看著謝懷安那震驚、憤怒、受傷等多種情緒交加而泛紅的眼睛,內心莫名湧起一陣煩躁。


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我心虛個什麼勁吶。


謝懷安一言不發,隻是盯ƭůₖ著我。


被盯得實在煩了。


拿過被子,蒙著頭睡大覺。


不到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謝懷安是何時走的。


18


等我醒來,整個公主府找遍都找不到謝懷安的身影。


下人們隻說看見他牽著匹馬走了。


去了皇宮方向。


內心泛起酸澀感,我不知道這是什麼。


但我知道,我應該進宮一趟。


19


等我趕到皇宮,父皇就好像預料到我會來一樣,早已備好了棋局。


一見到我,熱情招手。


「阿錦,先別說話,先陪爹下三盤棋。」


「爹,謝懷安……唔。」


我再次開口,又被塞了個糕點。


「下棋,下完再說其他的。」


等我陪他下完三盤棋,我迫不及待問。


「爹,謝懷安呢?」


父皇揶揄道:「怎麼著,愛上了?」


「沒……這輩子都不會的。」


雖這麼說著,我也有點不確定了。


像是要堅定信念般,我重申。


像是在安慰父皇,更像是說給自己的。


「女兒是絕不會愛上仇人的。」


父皇笑著說:「愛上仇人可恥,愛上恩人可就是才子佳人應該有的故事啊。」


我一頭霧水:「啊?」


20


那年,皇後還隻是謝家小姐,她入我家殺我母親之時,其實是想把我一起鏟除的。


我在門口不遠處買好了糖葫蘆。


當時就想回去,看見有人在問我家的那間房子裡所住的小孩子的模樣。


我正要上前認領。


卻被一個小男孩被捂住嘴巴,拉到了一旁。


他帶著我狂奔,我看見我家離我越來越遠。


直到看見巡邏的官差,他才放手,讓官差送我回去。


等我到家,隻看見謝家小姐從我家離開。


官差本答應辦案,卻被人壓了下來。


父親就是在看到了權力能輕而易舉剝奪他人性命,才決定回去爭皇位的。


民不與官鬥,因為根本沒有鬥贏的可能。


但如果是更大的官呢?


那時候,隻顧著母親離世的悲痛。


忘記了那個小男孩的出現。


事後回味起來,想去尋找恩人的時候,早已經不知道該從何處找起。


21


「你找到了為何不和我說?」我埋怨道。


「就憑你的性子,知道了,會在感恩和仇恨中反復交織。


「這樣會更加痛苦。


「不如讓你單純地恨,至少,這種感情很純粹。」


「那你現在又為什麼要告訴我?」


父皇用手摸了摸我的發頂:「我ẗũₑ已經失去摯愛了,我不希望你錯過。」


「我隻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心。」


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但我還是嘴硬道:「就算他救了我,那他爹還逼你,他姑還殺我娘呢。」


「抵不了的。」


我哭得更大聲。


「愛要明確,恨也要分明。


「他爹和他姑幹的事,讓他們拿命來抵。


「這孩子還是不錯的,我已經幫你考察十多年了。」


「啊?」我聽得越發迷糊。


「當年尋回我的那個家宴上,他來找過我,為沒有救下你娘感到抱歉,還有他說以後想娶你。」


「我還那麼小呢,他是不是變態啊?」一個鼻涕泡冒了出來。


父皇毫不介意抵地拿龍袍袖子替我擦掉:「他說想照顧你一輩子,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那他怎麼跑邊疆去了?」


我爹有些心虛:「我說我不嫁女兒,我隻接受有能力的女婿入贅。」


我詞窮,搜刮了一圈,終於找到個理由。


「可是他克妻啊,你也不想我早死吧。」


「他和你一樣,我找人毒死的那兩個女子。」


「我是用這個方式阻止大皇子的勢力擴大,他圖什麼啊?」


「他圖他爹的勢力不能增大,那些女子的家世,和將軍府結合,是強強聯合,必須死。」


我將臉埋入膝蓋,沒臉見人了。


如果他克妻是假的,那我半夜不睡覺,抱著一捆在欽天監那裡開了光的桃木劍神神道道,算什麼?


22


弄清事情來龍去脈,我終於敢正視自己的內心。


我扯扯他衣袖:「那你現在把謝懷安藏哪了啊?」


我爹雙手一攤:「我沒藏啊,他說要回邊關,我允了啊。」


「什麼時候?!」我驚得蹦起來。


「你入宮前的兩個時辰吧。」


那時,我應該還在呼呼大睡。


「你不早說!」音量不自覺拔高。


他繼續攤手:「你也沒問啊。」


我沒問,我一開口,就被塞糕點堵嘴。


連口水都不給我喝,差點沒噎死我,我還要怎麼開口???


我深吸一口氣,揚起假笑。


「那你剛才和我下棋……回憶往昔是為了?」


「拖住你啊。」我爹無辜地說。


無辜得我想抽他。


真是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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