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方寸不亂》, 本章共3550字, 更新于: 2025-01-09 17:23:46

我像是在賭氣一般,還是不理他。


馬上要年底,各大企業都開召開年會。


一場又一場的宴會交際,讓我有些分身乏術,隻能先放下江亦這邊。


大家都是忙人,平日裡公司的事都處理不完。


這種時候徐子羽完全闲了下來。


人太闲了,就喜歡做一些作死的事。


先是網上有自稱圈內人的賬號,將那日宴會上的事添油加醋地說出來。


說我在宴會上勾引江亦,無果後又找借口約江亦進休息室,最後被徐子羽撞見。


起初這個賬號沒有多少流量。


但徐子羽竟然拿認證過的賬號給他點了個贊。


正主下場點贊,那這件事無疑被做實。


網友瞬間衝了我賬號。


「小三」「賤人」「婊子」。


這些詞出現在我的評論區頻繁出現。


再結合前段時間拍賣會的新聞,網友們腦補出一場大戲。


【怪不得徐子羽說不認識她,要是有人勾引我老公,我能說不認識已經夠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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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神太可憐了,前段時間被罵也不出來澄清。】


【太賤了,之前我就覺得這個祁冉不像什麼好貨色,她那些事跡也是假的吧。】


【沒有罵過徐子羽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的粉絲!】


【江總,快來給你老婆撐腰啊!】


我大概掃了一眼,沒等我仔細看時,手機顯示江亦來電。


「小冉,你還好嗎?」


江亦的聲音非常焦急。


我在電話這頭沒有說話,隻靜靜聽著。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徐子羽會給那條微博點贊……」


我沙啞的聲音響起:


「江亦,不要再對我說對不起。」


我的聲音很輕,但我知道它會重重砸在江亦心上。


「你在哪?」


夜幕降臨,我站在落地窗外前看著燈火璀璨的京南。


我的辦公室在三十六樓。


以前我也沒想過,恨竟然讓我連高都不怕了。


在德國的時候,我想過無數次該怎麼報復他們,才能讓他們體會我當時的絕望。


一次次午夜夢回,我最後的答案。


是一無所有。


搶走他們的一切。


讓天之驕子跌入凡塵。


相愛之人反目成仇。


不論是愛情和事業都一無所有。


才能解我心頭恨。


江亦隻用了十幾分鍾就趕到了我的辦公室。


他到時,我抱著膝靜靜靠在沙發上。


身邊是散落的酒瓶。


看著我這副樣子,江亦說不出話。


我緩緩抬頭看向他。


我臉上的絕望令人心痛,手指控制不住抖動。


張了張嘴,卻連聲音都發不出。


江亦再也受不了,上前將我攬進懷裡。


「是我的錯,都怪我,小冉,都怪我……」


我淚水奪眶而出,浸湿了江亦的肩膀。


我搖了搖頭。


「我不怕別人怎麼想,江亦,我隻在乎你是不是也這麼看我。」


他語氣激動。


「怎麼會!」


江亦抱著我的手收緊,輕輕拍著我的後背。


「小冉,我今天見到當年的同學,她說她看見是徐子羽叫你去的器材室。


「對不起,對不起……」


21


我的身體一僵,這步棋倒不是我安排的。


沒想到江亦真能查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更不知道怎麼處理徐子羽,小冉,能再給我一點時間嗎?」


我從他懷中抬起頭,破涕而笑。


「江亦,我等你。」


人一旦下定決心後,所有不利因素都會忽視。


就像當年他相信了徐子羽。


他選擇自動忽視我們多年的感情和我的做派。


腦海裡想到的一切都是我害徐子羽的動機。


而現在,他選擇相信我。


他和徐子羽五年的感情將會被徹底推翻。


我在他心裡重回單純善良的小青梅形象。


江亦出手控了輿論。


撤熱搜,買水軍,控風評。


在資本眼裡,沒有壓不下去輿論。


像是對我表態一般,江亦從江家搬了出來。


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曖昧。


他會每天給我報備行程。


會拍自己午飯吃了什麼。


也會抱怨飯局無聊,哪家老總惹他生氣。


我有時間就回一回,偶爾也會給他發一些我的日常。


我的冷淡反而讓他更熱情。


他像是想要彌補我一般,每日都讓花店送來一大捧玫瑰。


那條有著徐子羽照片的朋友圈,早就被他刪除了。


他沒說要怎麼處理徐子羽,更沒說如何對待徐子羽肚子裡的孩子。


但我知道,他既想得到我,又想不與徐子羽分手,還想要她肚子裡的孩子。


男人總是貪得無厭。


既要,又要,還要。


隻會讓他一無所有。


不過我也樂於見到,隻要他能將項目資金提前打給我就好。


自從我出院後,蔣晴明就一直在約我。


忙完這段日子,我終於有時間赴蔣晴明的約。


可我沒想到她會約我去寺廟。


我媽信佛,以前在京南時每月都要去上一次香。


我向來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雖然來的次數多,但也隻是在廟外停留。


蔣晴明邊開車邊和我說:


「前段時間這兒火了一堆周邊,我可是想要很久了。」


我對這些不太懂。


「周邊?」


蔣晴明給我解釋。


「就是寺廟出的一些手鏈呀,還有吊墜,都是大師開過光的呢,戴了它們佛祖一定會保佑的。」


我有些失笑。


要是戴上這些東西就能被保佑,那這世間就沒有那麼多疾苦了。


蔣晴明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


寺廟建在上山,要走一段距離。


走的時候,我看見有人一步一叩首。


蔣晴明低聲和我說:「這條上山路見證了最虔誠的信徒,隻要一步一叩首,佛祖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


我笑著搖了搖頭。


小孩年紀不大,倒是迷信。


可能是工作日的原因,寺廟人很少。


佛音嫋嫋,鍾聲回蕩。


有僧人在灑掃。


我跟著蔣晴明往裡走,她供奉了香火,進了佛殿裡面。


我沒進去,在外向裡望。


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俯瞰著眾生。


蔣晴明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虔誠許願。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她籠罩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傷痛。


這不該是在她身上能看到的。


我別過頭,正巧看到角落裡的小貓,懶洋洋地舔手。


我走近,蹲下盯著它。


它倒是不怕人,見我過來還蹭了蹭我的腿。


「祁冉。」


身後突然想起蔣晴明的聲音,我回過頭時發現她拿著一個拍立得對著我。


「咔嚓」一聲,蔣晴明得逞般笑了笑。


「小心在這拍照冒犯佛祖。」


她俏皮對著旁邊的小師傅道:「佛祖會原諒我的,是吧。」


一旁的小師傅聽聞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我無奈,這小孩真是無法無天。


22


中午吃了齋飯後,蔣晴明去求那些周邊。


她捧了一大袋子出來。


在裡面來回翻找,拿出了一條手串。


手串是由十八個珠子組成,我並不認識,倒是挺好看。


「這個送你的,可要一直戴著哦。」


小女孩一直盯著,我也不好拒絕。


卸下腕骨上的手表,將手串戴上。


「真好看呀。」


我笑了笑,問他:「你的呢?」


蔣晴明搖了搖頭。


「我沒有,這種東西要別人給求才靈驗。」


我突然有些為難,蔣晴明送我一個,我理應也給她一個。


可這種東西不能直接買。


她像是看出我的猶豫,拉著我的手走向廟外。


「佛祖是不會為難你的,走吧。」


蔣晴明拉著我上了山。


平日身處紙醉金迷的場子多了,難得來到郊外。


我也覺得被大自然治愈了。


她有一搭沒一搭和我聊天,突然說到那次宴會,我幫她解圍。


「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長得漂亮人又好,根本不像表哥說的那樣。」


我挑眉:「你表哥怎麼說我?」


蔣晴明撇了撇嘴。


「他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毒婦,我看他真是眼瞎。」


我怔了怔。


最毒的毒婦。


看來楚宴對我怨氣不小。


「嘿嘿,不過我小蔣眼不瞎,心不盲,你在我心裡是最好的。」


女孩的樣子實在太可愛,讓我也忍不住開懷。


等笑夠了,我歪了歪頭。


「晴明,我是個商人。」


蔣晴明眨了眨眼,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像是有一絲不解。


「我知道呀。」


我勾了勾嘴角:「商人,無利不起早,我走向你,是因為有利可圖。」


她卻沒有其他反應,反而小手一揮,頗為豪邁道:


「那咋了,人和人相處都是圖點什麼,別人覺得我可愛,我漂亮善良靠近我,那你覺得我能給你帶來利益靠近我,這不都是一樣的嘛。」


我挑眉。


這小丫頭倒是挺能給自己臉上貼金的。


我來了興頭,反問她:「那你圖我什麼?」


蔣晴明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你以後就知道啦。」


山上風大,天已經有些擦黑。


天氣預報說今天可能會下雪。


我和蔣晴明不再闲逛,下山回市區。


回去的路上,天空果然飄了小雪。


蔣晴明卻像是累極了,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把她送回家後,我等司機來接我。


卻沒想到看到了一輛眼熟的車。


車窗降下,楚宴抬頭看了我一眼。


「上車。」


雪越來越大,我猶豫一瞬,還是上了他的車。


車內溫度很高,一冷一熱交替讓我有些不適。


「怎麼不叫蔣家的司機送你?」


我沒有看他,聲音平淡。


「不想麻煩。」


楚宴輕嗤一聲,語氣裡的輕佻溢於言表。


我不是第一次和楚宴同乘一輛車,但我卻第一次覺得車內空間太小。


小到我能聽到他的每一次呼吸。


沒讓他送我回祁家,而是去了公司附近的平層。


楚宴開的速度不算快,但很平穩。


我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我醒時,發現已經到了樓下。


看了眼時間,發現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像是看破我的疑惑。


楚宴開口:「有限速。」


我怎麼不知道這條路的限速能讓半小時的路程開到一個小時。


但我沒計較,揉了揉有些散的頭發。


「謝謝,我走了。」


23


在我拉車門的一瞬間,楚宴身體前傾,拉住我的正要開門的手。


「別走。」


他的聲音裡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乞求。


我蹙眉,卻撞進他的眼眸。


楚宴薄唇輕抿,眼裡透著隱忍和克制。


「冉冉,別走……」


我這才發現楚宴狀態有些不對。


他額角沁出細密的汗水,呼出的氣息炙熱。


我抬手想要觸碰他的額頭。


卻被他一把抓住。


掌心的溫度讓人難以忽視。


「楚宴,你生病了?」


他沒有回答我。


而是聲音低啞問道:「冉冉,你還記得打過我幾次嗎?」


我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


他忽地笑了,笑容像是蠱惑般在我耳邊呢喃:「四次。


「每次我都想問問你的手疼不疼。」


我心中警惕升到極點。


不論是眼神還是動作,楚宴都太勾人。


他沒管我的反應,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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