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六零大院芭蕾美人》, 本章共3269字, 更新于: 2024-12-18 11:59:39

  一生從事歌唱藝術,她最先想到的,就是陳念琴可能抄襲,搬運了別人的作品。

  但是,作為一個惜才的老藝術家,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這樣去懷疑一個年青人的。

  “她馬上要回北城?”她問。

  龔小明說:“對,12月1號,她要帶著一首新歌上國家大劇院的聯排,到時候您也去現場聽一聽吧,有什麼疑問,您也盡可以問她。”

  梅霜手按上曲譜:“可以。”又說:“你們別那麼遮遮掩掩的,我這人是比較護短,可我是個文藝工作者,真有好人才,就像林敏紅,哪怕她拿我當敵人,當對手,該推,我還是會大力往外推的。文藝這一行,沒有人能萬年長青,也沒有人能一支獨秀,舞臺,就該是個各展所長,百花齊放的存在才對!”

  陳思雨聽到這兒,就默默離開了。

  她能理解陳念琴想回北城,想要生活的更好,想出名,出風頭的心切。

  也由衷的敬佩像梅霜,龔小明,曲團這一代文藝工作者們的胸懷。

  而陳念琴,但願她抄的謹慎點,最好別翻車吧。

  ……

  轉眼就是馮慧的批評會了。

  雖然陳思雨忙著排舞,但梅霜專門叮囑,讓她去一趟,因為,用梅霜的話說,她要在批評大會的舞臺上講述毛素美和毛素英姊妹的生平,而這,陳思雨作為女兒,是必須到場,也必須去聽的。

  當然,她也喊了前夫,讓他也去看看。

  批評會依然是在市歌舞團的大禮堂開,離的不遠嘛,大家都是走路過去。

  陳思雨因為要練舞,出來的本就很晚,這時想看批評會的人,大部分已經到大禮堂了,冬天天冷,天又黑的早,路燈又還沒開,街上黑麻麻的,寒風一吹,人都跟鬼影子似的。

  她左右四顧,看軒昂沒有來等自己,遂揣緊棉袄,準備跑步去大禮堂。

Advertisement

  這時有人於身後喊:“思雨?”

  陳思雨回頭一看:“冷叔叔。”

  是冷兵,大概也剛下班,他笑問:“你也要去參加批評會吧,我也是,咱們一道走吧。”

  陳思雨點頭:“好。”她想了想,又說:“冷叔今天應該很忙吧。”

  “還好,不算太忙。”冷兵說。

  陳思雨再說:“梅阿姨為了今天的批評會,從早晨起就在忙碌了,您既然不忙,怎麼也不想著幫幫她呢?”

  這場批評會,說是批馮慧,但由梅霜主持,她把批馮慧的時間,壓縮到了5分鍾,剩下的時間,要全部用來講毛素英和毛素美,不論出於情還是義,陳思雨都覺得冷兵該幫幫梅霜的。

  可他居然一點忙都沒幫,直到快開場了,才準備去看。

  在陳思雨看來,這未免有點太過份了。

  冷兵笑著說:“你梅阿姨不但唱歌優秀,而且是個非常獨立,事業能力非常強的女性,所以她不論做什麼,不需要我幫忙的。”

  戰時因為有戰士們保護,他就不會操心她是否會有生命危險,而如今,因為她能力強,他就不會在工作中幫她一丁點。

  陳思雨不知道這算不算事業女性的悲哀。

  但在此刻,她既覺得梅霜可憐,又特別厭煩冷兵這種態度,於他們的離婚,恨不能鼓掌叫好。

  他肯定是愛梅霜的,當說起梅霜時,他的語氣都跟提起別人時不一樣,嘴角都不不自抑的上揚,微笑,他也能看到梅霜的能力,會欣賞她,可是,他唯獨沒有把她放在,自己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另一半的角度,去在乎過她。

  而這,恰恰是戀受腦的梅霜最在意的。

  這樣一想,陳思雨愈發覺得梅霜可憐了,愛了半生,愛的人卻連回應她的意識都沒有。

  倆人正走著,迎面跑來個黑影,在喊:“爸,爸!”

  是冷梅,跑的特別匆忙。

  冷兵忙問:“怎麼了?”

  “我媽不見了!”冷梅磕磕巴巴:“我一直在大禮堂做準備工作,我媽因為還有點關於毛素美的事要問馮慧,所以倆人單獨開了一間房在聊天的,可剛才我去找時,就發現她倆都不見了!”

  馮慧不見了,梅霜也不見了?

  “爸,你說,該不會是馮慧不想挨批,綁架了我媽,潛逃了吧?”冷梅顫聲說。

  冷兵的面色在一瞬間變的蠟黃,那麼高大一個人,在寒風中,險些要站立不穩。

  歌唱家梅霜,那個永遠在舞臺上優秀的,耀眼的女人,那個衣著永遠精致,妝容永遠無暇的女人,那個雖然嘴巴不饒人,但內心柔軟,且永遠保有一顆天真心的女人。

  在冷兵的潛意識裡,她會永遠健康,幸福,平安,喜樂,是不用他去操心的存在。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被人綁架。

第63章 自殺了

  冷兵的大腦在一瞬間變的空白, 耳中突然揚起一陣刺耳的鳴叫。

  這種鳴叫讓他焦躁,難受,頭痛欲裂。

  市一級的批評會, 按慣例是要刊登在報紙上的,而一旦北城的報紙上刊登了, 全國各地的報紙就都會進行轉載的。

  馮慧可是從革命根據地走出來的軍幹部,前幾年, 還一直在負責蘇國專家的後勤供應,也曾風光顯赫,算個名人,而等到今天的批評會一開, 她就等於揚名全國,臭名昭著了。

  老軍幹部們,哪怕是女性,如梅霜這樣隻會唱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也都參加過軍訓,擒拿格鬥雖然不行,但槍肯定會開。

  更何況,據冷兵了解,馮慧直到最近才離職,在此之前,她跟所有的軍幹部一樣, 每年都會參加為期三個月的軍訓的。

  所以她把梅霜給綁架了, 然後趁亂, 逃跑了?

  冷兵機械的問:“真的?”

  從十九歲坐進飛機駕駛艙, 握上操縱杆, 槍林彈雨,冷兵從來沒有怕過。

  但此刻,當他意識到他很有可能會永遠失去梅霜時,他無法分辯自己是否處在恐懼中,但他頭痛欲裂,耳朵巨鳴。

  見女兒在點頭,他再問:“真的?”

  他想聽女兒給個準確的答復,可他的耳朵響的厲害。

  冷梅再點頭:“爸,你聽不見我說話嗎?”

  冷兵看到女兒的嘴巴在動,但因為耳中的巨響,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大聲問:“報案了嗎?”

  冷梅點頭:“已經報案了。”

  原來,冷兵其實不太理解什麼叫個耳鳴,也不理解為什麼梅霜會那麼痛苦。

  他的耳中持續響著尖銳的,仿如鐵板被鈍物劃過時的銳叫。

  他伸手摁鬢額,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總算能聽到女兒說話了。

  冷梅說:“都怪首軍院的方小海,按理,批評會之前,為防壞分子鬧事,或者逃跑,他該把壞分子反綁起來的,可他堅持,說馮慧不會鬧事,也不會逃跑,就沒綁人,這下可好,我媽……”

  冷兵終於冷靜下來了,耳中變的清明,可這時陳思雨接過冷梅的話茬,來一句:“哎呀,看來還真是綁架,梅阿姨怕是兇多吉少喔。”

  冷兵原來從來沒有體會過耳鳴,也不懂為什麼梅霜一耳鳴,就會變得那麼焦躁,煩躁,脾氣那麼大,但在此刻,陳思雨隻是隨隨便便說了一句猜測,可他的頭痛欲裂,他就非常焦躁,他甚至想對這個善良的,無辜的女孩發火。

  也是直到此刻,當他開始焦躁,煩躁,他才突然意識到,離婚後的三年,一直在持續耳鳴的梅霜,會有多麼的痛苦。

  再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兵問陳思雨:“你是馮慧的女兒,比較了解她,猜想一下,如果她要逃跑,會去哪兒?”

  “雖然我是馮慧的女兒,可我隻是個養女,我並不了解她。”陳思雨故意說。

  冷兵一手摁著鬢額,盡量克制自己,但還是用微慍的語氣說:“思雨,事關你梅姨的生死,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馮慧會去哪兒。”

  “思雨,肯定是馮慧綁架了我媽,你好好想想,咱們針對性的找吧。”冷梅都快急哭了。

  其實吧,馮慧就一普通婦女,往年一到軍訓就請假,逃避鍛煉,既沒身手,也沒有綁架人的膽識,而因為今天正好是陳念琴回北城的日子,陳思雨判斷,梅霜和馮慧,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和平的協議,並一起去看陳念琴了。

  所以,不存在綁架。

  陳念琴的歌星之路才剛剛展開,有一個臭老九的媽,路就已經很難走了,要是她媽再綁架,殺人,她這輩子可就完蛋了,馮慧不會那麼糊塗的。

  而梅霜,除了是個老革命,藝術家,她還是個母親。

  一旦馮慧提要求,說想見念琴一面,梅霜念在同為人母,應該會幫忙的。

  所以陳思雨判斷,應該是馮慧說服了梅霜,趕在批評會之前,帶她去見陳念琴一面了。

  但冷兵對梅霜的態度太過可惡,陳思雨就故意不說,要讓他著急。她起了頑心,說:“我想,應該會是火車站,冷叔叔,您去火車站找人吧。”

  冷兵拔腿就走,冷梅也要跟著:“爸,等等我,咱們一起去。”

  陳思雨拉了冷梅一把:“梅姐,我還想到一個我媽可能去的地方,咱倆去。”

  冷兵總認為梅霜能力強,不可能出事,就讓他好好為梅霜擔憂一回,正好一報還一報,償還這些年梅霜於愛情中的付出。

  冷梅膽小,陳思雨就不嚇唬她。

  而要她猜得沒錯的話,馮慧和梅霜應該是去了國家大劇院的招待所。

  因為外地赴北城,參加匯演選拔的文藝工作者們,都住在那兒。

  這時陳思雨還是在幸災樂禍的,也認為梅霜那邊不會出什麼大事兒,準備要狠狠的捉弄冷兵一回的。

  但正所謂計劃不如變化,事物的發展,往往是出乎人預料的。

  突然,大禮堂的方向人聲鼎沸,有人在喊:“殺人啦,有人殺人啦!”

  還有人在喊:“天啦,到底哪個女人被殺啦。”

潛力新作

  • 爸媽篡改我的高考志願

    爸媽篡改我的高考志願

    嫂子懷孕,慫恿爸媽在高考後篡改我的志願。為給未來的小侄子鋪路

    貓蛋收割神

    貓蛋收割神

    "正準備給一隻銀漸層做絕育時。 突然聽到了它的心聲。 【啊啊啊!本小爺剛談女朋友!不要變成公公啊!】 我動作一頓,以為自己幻聽了。 貓發現我能聽懂它說話,瞬間支稜起來: 【人!隻要你放過咪,咪給你介紹大帥哥!】 【咪家老登!不僅人帥,蛋蛋還大!本咪親眼認證!】"

    音書絕

    音書絕

    "女兒五歲生日那天,向晚在朋友圈發了一張合照,配文: 【孩子睡前鬧著要爸爸,好爸爸立馬放下工作跑來了。】 圖片裡那個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的男人,正是我的老公——周行璟。 我看著十分鍾前收到的信息: 【今晚公司有事,你和綿綿不用等我。】 點了個贊,撥通了離婚律師的電話。"

    偷種

    偷種

    繼妹想偷走我和老公用過的避孕套,懷上老公的孩子。 我發現了卻沒有選擇揭穿她,而是直接換成別人用過的。 十個月後,繼妹抱著孩子要我老公負責,逼我離婚。 老公一把扯過殘疾了半輩子的管家塞到她懷裡:「可不能亂認,孩子親爹在這呢!」

  • 襯衫、短裙和酒心巧克力

    襯衫、短裙和酒心巧克力

    "和分散多年的雙胞胎妹妹相認後。 我發現妹妹想要拒絕的追求者。 竟然是我一直暗戀的裴清聿。 和妹妹互換身份後。 我滿懷期待地答應了裴清聿的表白。 直到有一天—— 裴清聿撞見「我」和另一個男人打情罵俏。"

    遲來的悔

    遲來的悔

    "我和霍時衍的婚姻一直被當作談資。 他被父母打斷三根肋骨。"

    幸孕寵婚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卡皮巴拉的我能聽到皇帝心聲

    卡皮巴拉的我能聽到皇帝心聲

    "我是一隻水豚,卻穿成了受人憎惡的皇後。 還能聽到皇帝的心聲。 寵妃欺我辱我,把我推入池中。 我原地泡澡:「也行。」 丞相老爹讓我設計給皇帝下毒。 我吧唧吧唧綠葉菜:「最好不要。」 老爹:「非下不可。」 我:「好。」"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