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予爾清茉》, 本章共3981字, 更新于: 2024-10-05 17:22:34

08.

自從陸予之和我表白之後,我好像意外地解鎖了陸予之的另一面。

當我這天上午接到陸予之第五個視頻電話的時候,我的心情已經從一開始的開心甜蜜變成了無奈。

「陸予之,陸大總裁,你不應該好好上班嗎,怎麼老摸魚玩手機。」

我在自己的公寓裡抱著小橘和陸予之視頻。

「你怎麼不叫老公?」

陸予之答非所問,還委屈巴巴。

我把手機放在一邊,抱著小橘刷劇。

不想和陸予之討論這個話題,不然這廝沒完沒了,得寸進尺。

在酒會為了給他面子叫了一聲老公,他十分受用。

沒正式確立關系前,他不敢提過多要求造次。

確認關系後,我發現他臉皮是真厚。

陸予之抱著手機看著我碎碎念,我自顧自刷劇。

沒聽他說什麼,太膩歪了。

「把大橘小橘接到家裡住吧。」

陸予之開口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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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刷劇入迷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對動物毛過敏嗎?」

我疑惑地問他。

「沒事,每天家裡都有阿姨打掃。」

「還是不了吧,過敏可不是小事。」

我開口回絕,不過他的提議讓我心裡甜絲絲的。

又扯皮了幾句,我掛斷視頻,把不情不願的陸予之趕去工作。

並表示,做總裁不要太戀愛腦,全公司上下指著你吃飯呢。

剛掛斷,陸予之就彈來消息。

「老婆來接我下班吧,我今天五點下班。」

好嘛,原來他是一定跟著員工五點半下班,有時候自己加班還會到八九點。

現在直接早退。

見我不回,他又發來我做的大橘的「拜託拜託」和小橘的「可憐巴巴」表情包。

還會請外援了。

我比了個「OK」答應了。

下午四點五十,我到了他辦公室門口。

他的總助說他在和客戶開會,讓我稍等片刻。

五分鐘之後,他辦公室門被拉開,裡面走出一個氣質絕佳的年輕女性。

黑色大波浪,精致的丹鳳眼,銳利上挑的眉毛,一身墨綠的西裝套裝。

踩著黑色的高跟鞋,走路帶風。

她的背影和記憶中的那個女生重合。

我走進陸予之辦公室,他正在埋頭處理文件。

「老婆你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他頭也不抬,筆桿動得飛快。

看他弄得差不多了,我開口問:

「剛剛那個女人,是你的前女友嗎?」

是我心裡一點小小的執念。

「前女友?我沒有前女友,在你之前,我沒談過戀愛。」

陸予之抬頭看向我,微微皺眉,面帶疑惑。

「你畢業那年,看見你和一個女生走在一起,她還勾著你的手臂。」

我盯著他的眼睛,急著說出證據,全然沒有意識到我的醋意已經滿天飛了。

陸予之眉目舒展,一臉原來如此。

「她隻是普高部的一個同學,那天她遇到變態尾隨,我恰好路過就幫她了。」

陸予之的語氣裡藏不住笑意。

「而且,她已經在國外結婚了。」

陸予之看著我氣鼓鼓的樣子補充道,還順手捏了捏我的臉。

「在亂吃什麼飛醋,我是見義勇為,別亂給我扣帽子,我都在不知道在你心裡我還有個前任。」

陸予之還嫌不夠,兩隻手都上手揉我的臉。

「好啦好啦,知道了,別揉了,我的妝要花了。」

最後一點陰霾散去,晴光萬丈好。

09.

這天難得陸予之舍得給自己放假。

可惜總裁就算放假,也有不得不開的會。

我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在書房裡開會。

茶幾上擺著剛煮好的香茶,氤氳著白氣,歲月靜好。

我抬手撫鬢,耳墜忽然掉落,順著抱枕滑進了沙發縫裡。

我伸手去摳,摸到了耳墜,同時也摸到了不屬於一塊沙發材質的手感。

還粘在沙發上了。

我摳一摳,還能撕下來。

好奇怪。

拿出來一看,是我的暖寶寶。

這個牌子還是我幾個月前買的。

問題在於,我從來沒在沙發上用過,不是我弄的。

難道是小偷?

這個想法出來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用排除法認真做了選擇,最後嫌疑人隻剩下陸予之。

他要暖寶寶幹嘛。

幾個月前……

靈光一閃,福至心靈。

我悟了。

陸予之感冒那晚,根本沒那麼嚴重,他裝的。

這暖寶寶就是證據。

呵,男人,好心機。

所以,他酒會醉酒那晚,真的喝醉了嗎?

10.

陸予之某天接到了老宅打來的電話。

說是收拾他的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信,上面還畫了一朵茉莉。

我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陸予之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看著一張紙。

餘光瞥到茶幾上淺綠色的信封上畫著一朵潔白的茉莉,靜靜地躺在茶幾上。

唰,我的臉爆紅,仿佛被蒸熟的蝦。

這不是幾年前寫給陸予之的嗎,為什麼現在他在看。

陸予之聽到我回來的動靜,抬頭看向我,眼眶微紅。

小哭包。

我走上前想拿走信紙,畢竟幾年前寫的東西,筆法稚嫩,有點羞恥。

他眼疾手快地躲開了。

還把我摟坐在他懷裡,他的臉貼在我背上。

後背傳來一點濡濕的感覺。

他……哭什麼啊……

「對不起。」

背後傳來陸予之帶著哭腔的悶聲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

我想轉過身去看他怎麼回事,卻被他摟得更緊。

「我當年沒有看到這封信。我上學基本沒有翻過書。」

……好凡爾賽的發言。

「沒事啦,不用道歉。」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開。

「但是我覺得你受委屈了。」

陸予之抓著不放,使勁貼著我。

委屈嗎?

我愣住了。

我也說不上來。

從出生開始,我一直都被忽視,因為我的出生是父母為了 KPI。

我始終是不被期待不被愛的那個。

不喜歡社交的我雖然也有幾個知心朋友,但是原生家庭的缺陷像一個巨大的無底洞。

朋友的愛投進去,杯水車薪。

喜歡陸予之是十七歲的我最勇敢最主動的事情,但是沒有等到任何回應,無論好壞。

所以我在英國的幾年,走向另一個極端。

男朋友換得極其頻繁。

想通過這種方式證明,有人愛我,我值得被愛。

不過他們都殊途同歸。

要麼是膚淺地一起玩樂;要麼是簡單地索取情感需求,簡稱「搭伙過日子」。

人聲鼎沸後,夜深人靜時,心上那個巨大的空洞還是在呼呼透著寒風。

無數次厭惡自己,厭惡醉生夢死的生活。

可我有需要紙醉金迷來感受自己跳動的脈搏,用稀薄的愛意證明我值得被愛。

因為習慣,所以麻木。

陸予之的一句:我覺得你受委屈了。

擰松了早已超出閾值的閥門,積攢二十幾年被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情緒洪流奔湧而出。

我的眼淚撲簌簌地掉,大顆大顆地砸在陸予之的手背。

委屈嗎?

應當是委屈的。

陸予之把我轉過去面對他,心疼地抱住我。

我埋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

神明終來愛我。

11.

那幅被我扔在角落的線稿被我重新搬上畫架。

調色,填色,暈染。

我把成品拍照放到了自己的賬號上。

「有生之年被我蹲到了這幅畫,好感動嗚嗚嗚。」

「上色之後更甜了啊啊啊啊啊啊,大大能不能出這個系列的畫冊。」

「好喜歡好喜歡,作為老粉知道太太不賣畫,但還是想問問看這幅畫出不出?」

......

後臺收到了無數私信,問出不出畫的。

我看了看,在評論區點贊最高的那條問是否出畫的評論下面回復:

「謝謝喜歡,我的畫不出哦。」

我精心地把這幅畫裱起來,特地挑了擺在了公寓客廳裡陽光最好的地方。

陸予之到了樓下,來接我回家。

他即便知道這個公寓的存在,也從不踏足。

其實我不介意,也曾向他表達過我的想法。

他說,你需要完全屬於自己的地方。

我反問那你呢?

「我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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