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極致病嬌派對》, 本章共3630字, 更新于: 2024-10-04 19:48:27

我穿進18禁疲弊小說,剛來就捅了反派窩。

好消息:都挺帥。

壞消息:一個比一個癲。

女主終於上線,卻跑得比我還快:

「一群變態,喜歡她就不能喜歡我了哦!」

1

把通宵寫的論文卡點提交完畢,我決定獎勵自己。

於是半小時後吃著火鍋唱著歌,還心血來潮,打開一本收藏已久的小說。

大學生的快樂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自食惡果》是疲弊係全員惡人群像文,最近十分熱門。

曾因其大量黑暗元素被封禁。

我以為自己承受能力很高,但剛翻幾頁,三觀就被狠狠撕裂。

本著「健康的感情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感情實在精彩」的想法,決定再細細品讀一番。

不知不覺看到了天亮,我渾渾噩噩地放下手機,罵罵咧咧地翻身上床。

沒有必要的怒氣增加了。

癲公們喪心病狂,從頭到尾都在打著愛的旗號迫害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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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強製愛和監禁,無所不用其極。

直到白月光由於精神重壓跳崖,他們才悔不當初。

擔心這群瘋批還要爭奪屍體,我沒有看結局。

2

晨光熹微。鳥鳴啁啾,將我喚醒。

第一反應是摸手機看時間,伸出的手落空後,我感到很奇怪。

迷茫地睜開眼,睡裙華麗的花邊映入眼簾。可我睡前明明穿的不是這件。

環視四周,房間的陳設也是富貴迷人眼。

等等。

生命樹圖案的波斯地毯,窗外的藤蔓,還有床邊花枝形的燭臺,怎麼看都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門外響起敲門聲:

「小姐,少爺在等您吃早餐。」

我衝到門邊,對上女僕驚愕的臉:

「我叫什麼?這是哪?」

在她回應之前,角落裏傳來一聲冷嗤:

「後悔了就裝失憶麼,南宮慈?」

順著聲音望去,美少年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或許是因為久不見光,皮膚的顏色並

不健康。

看到他坐著的輪椅,我更加確信:壞了,我成白月光了。

3

少年叫南宮禮,白月光的繼弟。

躁狂發作的時候把腿弄傷,康複前隻能坐輪椅。

無法接受可能再也站不起來的事實,開始自殘。

某次割完腕,渾身是血地在家裏亂轉,把繼母嚇昏後被父親勒令離開老宅,獨自生活在別院。

心地善良的白月光為照顧他,每個月會來小住一段時間。

他從起初的抗拒厭煩到發現自己漸漸產生期待,內心逐漸變得扭曲。

原著中,他並沒有堅持複健,隻是想盡一切辦法讓白月光留下來。

被拒絕後由愛生恨,拖拽著她一起沉淪。

我心不在焉地吃著飯,偷瞄餐桌對麵蒼白如紙的臉。

漆黑的發,黯鬱的眼。長睫投下錯落的影。

黑與白在他身上的界限是如此分明。

南宮禮像被色彩拋棄的存在。

矜貴,疏離,不近人情。

他仿佛是從老電影中逃出來的幽靈,格格不入地嵌進繽紛的餐廳。

咦?不對勁。

別院應該是按照南宮禮的喜好裝修的,卻是異常甜美的風格。

我視線下移,看清他握在手中的可愛餐具,心中更加訝異。

違和感不亞於撞見殺人犯用電鋸吃小蛋糕。

「想回去就直接說,一直盯著我乾什麼?」

南宮禮放下粉色刀叉,麵色不善地瞪著我。

難不成... ...

「親愛的弟弟」我十指交疊,墊住下巴,笑吟吟地望向他,「如果你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我身上,是不會那麼快發現我在看你的。」

南宮禮的耳朵倏地紅了。

把他的反應收入眼底,我更加確信:「你很舍不得我走麼?」

「自作多情!」

他連飯都顧不上吃了,慌慌張張喊人把自己推回房間。

但消失在轉角之前,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擔心我真的走掉,又不好意思開口挽留的樣子。

真可愛。

在僕人們震驚的目光中,我伸著懶腰,笑出聲來。

和成年後的南宮禮交手我沒把握。

但目前這個嫩到不行的害羞小孩,完全不構成威脅。

我從管家口中得知南宮禮才剛搬到別院。

就是說我穿越來的時間節點是小說正文開始之前。

逢兇化吉的大好時機。

4

白月光是繼母的女兒,和南宮禮並沒有血緣關係。

她會來別院,也有老宅讓她不自在的原因。

現在我也不打算離去,畢竟這個便宜弟弟,嘴毒卻確實在美麗。

調戲他非常有趣。

我輕叩他的房門,清脆的碎裂聲隨之響起。

「別來煩我!」

我沒有猶豫,直接拉開門進去。

一隻杯子扔過來,我抬手去擋,玻璃碎片劃傷手臂,在地毯上暈開血跡。

南宮禮如臨大敵:「怎麼是你?」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傷口上,又移開眼睛:「都說過讓你別進來了。」

我把聞聲而至的女僕們關在門外,沉默地注視著南宮禮。

他冷汗涔涔,氣息不穩,輪椅上的雙腿在微微顫抖,額角凸起的青筋還未消退。

手也被割破。

一片狼藉。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剛才試圖自己站起來,以失敗告終後氣急敗壞。

我緩緩向他靠近。

「阿禮,你可以依靠我。」

「你又在胡說些什麼,放開我!」

我強行扶他起來,又把輪椅踢開。

如果不把重量壓在我身上,他肯定會摔倒的。

南宮禮意識到這一點,變得煩躁不安:「沒用的。」

他站不起來主要是心理原因,無論如何也不想被他人看見自己的窘態。

南宮家容不下失敗和汙點,哪怕是親生兒子,也會被當成怪胎驅逐出老宅。

對失望目光的恐懼,像沉重的鎖鏈,拴在南宮禮腳踝。

如果成功恢複健康,也許他就能避免和原著一樣黑化了。

「現在沒有其他人在看。」

我邊安撫邊慢慢移動,輕鬆攬過少年勁瘦的腰,防止他跌倒。

南宮禮隻能被迫隨著我挪動腳步,屈辱感讓他雙頰漲紅。

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靠在我肩上,非常抵觸我的攙扶。

他不滿的抗議著,可哪怕使出渾身解數叫囂,威脅也全都不痛不癢。

「我沒有拜託過你,你別自作主張... ...」

他聲音倏地一滯。

我順著他的視線垂眸,看到自己因為一番拉扯變得更嚴重的傷口。

南宮禮的手也在流血。

我們的血液交織、糾纏、滴滴墜落,痕跡是暗紅的線。

波動的血色暗影,倒映進他的眼睛。

「希望下次阿禮能更配合一點,」我扶他坐回輪椅,靠在牆邊輕笑,「我會再過來的。」

他把唇抿緊,沒再推拒。

5

午夜,明月高懸。我聽到門外輪椅的滾動後闔上雙眼。

南宮禮停在我床邊,接著醫藥箱開合的響動傳來。

他屏息斂聲,小心翼翼地給我尚未愈合的傷口消著毒,再笨拙地纏上繃帶。

可他結束包紮後並未離去,而是將冰冷的指尖撫上我的脖頸,輕巧的滑動著。

似乎在試探從哪個角度掐更容易,但始終沒有收緊力氣。

以為自己成功蒙混過去,我剛要鬆一口氣,卻感到呼吸的迫近。

睜開眼,南宮禮近在咫尺的長睫分外清晰。

「你果然醒著。」

「哦,我善良的弟弟,這簡直是藝術品。」

我誇張地稱讚著他用繃帶打的蝴蝶結,「半夜潛入我的房間就隻為做田螺男孩?真可愛。」

「我還能做什麼... ...」他理直氣壯的聲音,在察覺我們近在咫尺的距離後啞下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

隨後又羞又惱地轉著輪椅出去,快到飛起。

似乎還撞碎了走廊的花瓶。

我笑到捶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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