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離婚?甭想了!》, 本章共3155字, 更新于: 2024-12-10 15:25:07

  她攏了攏圍巾。


  “小彥,空調開高兩度。”秦明遠忽然道。


  季小彥應了聲。


  蘇棉看了秦明遠一眼,未料他的眼神卻躲開了。


  蘇棉不由一愣。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憂心忡忡地道:“爺爺的身體比上次我們見著的更差了,今天在外面走了半個小時,前十分鍾還好,後面走一會就拄著拐杖喘著氣,我讓爺爺回去歇著,他也不肯。老公,你也知道爺爺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改變。我心驚膽戰地陪著爺爺走了很久,最後他實在撐不住才讓管家把輪椅推了過來。”


  盡管她想早日離婚,可看著老人家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衰敗,內心始終不忍。


  這會兒,她的微信響了下,她看了眼,小聲地和秦明遠說:“老公,媽和我說,我們前腳剛走,醫生後腳就來了。爸媽心裡不安,讓我們晚上別睡得太死,如果有什麼動靜,立馬趕去醫院。”


  秦明遠“嗯”了聲。


  一路上,秦明遠幾乎沒說過話。


  蘇棉以為他在擔心爺爺的身體,也沒放在心上。


  兩人都回了紫東華府,一進門,蘇棉便脫了羽絨服和高跟鞋,把圍巾也摘了,剩下一條單薄的連衣裙。


  蘇棉也摸不清老爺子的身體狀況,知道擔心也是於事無補,索性直接回了臥室,打算卸妝洗澡再睡覺。


  她和秦明遠說了聲:“老公,我先去卸妝,卸完妝我想洗個澡。”


  秦明遠應了聲。


  蘇棉往卸妝棉裡倒了卸妝水,仔仔細細地卸著妝。

Advertisement


  她在想著今日老爺子和她說的話。


  今天老爺子敲打她的話,她能夠理解老爺子的想法,隻是仍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道理她都懂,可是她也想為自己活一次。


  驀然,秦明遠推門而入。


  他身上的西服還沒有脫,筆直修長的大長腿邁開,往她身邊走來。到她身邊後,一杯溫水放下,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板藥。


  “我問了戴醫生,你這個狀況可能是受涼了,戴醫生建議你吃一片感冒藥,預防感冒。”


  蘇棉有些訝異,沒想到他竟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一抬眼又見他的眼神閃躲開來。


  蘇棉頓時覺得微妙。


  ……大雞爪子在躲她?


  秦明遠掰出一顆感冒藥,遞給了蘇棉。


  蘇棉吃了。


  秦明遠又把剩下的感冒藥放在了床頭櫃上,他說:“這個藥一天三次,明早起來感冒症狀沒消的話,再吃一片。你洗完澡後好好休息,我等會還要和張導談電視劇的事情。”


  說完,不等蘇棉回答,他的人已經匆匆走出了房間。


  蘇棉覺得他古古怪怪的。


  她卸完妝後,在臥室裡的浴室洗了澡。出來時,她有些餓了,想起冰箱裡還有一盒草莓,披上睡袍下了樓。


  到樓梯口時,她頓覺有風吹來,微微冷。


  她抬眼望去。


  秦明遠站在不遠處的窗邊。


  他開了半扇窗。


  他的西服已經脫了,隨意地扔在了沙發上,身上就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衫,袖口還挽了起來。他倚在窗邊,指間夾著一根煙,猩紅的光微微閃。


  蘇棉驚愕。


  她認識秦明遠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他抽煙。


  在她的印象中,曾經有篇採訪問及過抽煙的問題。


  他坦誠地回:“會抽,抽得很少,隻有不知所措的時候才會想抽煙。”


  那篇採訪蘇棉看後,還覺得像大雞爪子這樣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多少抽煙的機會了。他會煩惱的大概也隻剩生老病死了。


  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大雞爪子抽煙。


  也是此時,秦明遠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存在,側過身來,看了她一眼,立即便把煙頭熄滅了。


  她正要走過去。


  秦明遠就說:“等等,我先把窗關了。”


  她腳步微頓。


  秦明遠已經關了窗,大步朝她走來。


  他靠近時,身上仍有淡淡的煙味。


  蘇棉往窗口的煙灰缸看了眼,那邊沒有開燈,看不清楚裡面有幾根煙頭。秦明遠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說:“沒抽幾根,就抽了五根。”


  秦明遠又問:“怎麼下樓了?”


  蘇棉說:“我有點餓,記得冰箱裡還有一盒奶油草莓。”


  秦明遠往冰箱走去,須臾便拿出一盒紅豔豔的新鮮草莓來。


  家政阿姨已經清洗過。


  他直接打開,遞給了蘇棉。


  蘇棉瞧他這個模樣,想了想,還是輕聲說道:“我第一次看你抽煙。”


  秦明遠說:“抽得很少。”


  蘇棉咬一口草莓,酸甜可口的草莓汁滑進喉嚨裡,讓她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她咽下一顆草莓,才說道:“我知道,你之前有一篇採訪提過,你隻有不知所措的時候才會抽煙。”


  她歪著腦袋,問:“是因為爺爺的事情?還是因為新戲的事情?”


  秦明遠看著她,眼神閃爍。


  “你看過我的採訪?”


  蘇棉說:“當然看過呀,我……”當初被塞了一大堆資料,蘇建超和柴晴讓她通通記住。蘇棉一頓,說道:“你是我老公,你的採訪我當然關注了。”


  秦明遠說:“我記得我做這個訪談的時候,是三年前。”


  蘇棉面不改色地接道:“我一直都很仰慕你,你的每一篇報道,每一部電影,每一部電視劇,還有每一本封面雜志,我都有收藏。”


  話音落時,她見到秦明遠露出了受挫般的表情,還疑似有一絲無法言喻的難過。


第68章


  “我今天聽到了你和爺爺的談話。”


  忽然,秦明遠來了一句。


  他鋪平了衣袖,修長的手指在名貴精致的袖口上摩挲,眼睛微垂。


  從蘇棉這個角度,隻能見到他半邊輪廓分明的臉,緊緊地繃著。


  他又說:“我最開始誤會了你,我以為你和蘇家是同類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為了嫁進秦家,費盡一切心思討好爺爺。我最初對你的印象是一個為了名利可以犧牲自己的後半輩子的心機女人,你知道什麼對你最有利。我不知道你也是被迫的,這場婚姻裡,在最初,你和我都並非心甘情願。”


  他又說:“我對你有所誤會,認為你趨炎附勢,認為你曲意逢迎,認為你沒有任何可取之處,所以對你處處挑剔,態度也十分惡劣,一來是想知道你能曲意逢迎到什麼地步,二來是把婚姻給我帶來的不滿通通發泄了你身上。”


  蘇棉張張嘴。


  秦明遠又搖搖頭,說:“你先別說,讓我先說。”


  他又說:“我對你有偏見,以至於後來不管是誰在我面前誇你,我都覺得是你的別有所圖。爸媽對你贊賞有加,爺爺也分外寵愛你,就連嚴厲的哥哥也對你頗有贊詞,大嫂也和你親密無間。我那時沒和你真正相處,甚至認為你給秦家下了迷魂藥,直到和你相處的日子多了,才漸漸明白為什麼家裡人都喜歡你。你觀察細微,你聰明體貼,和你相處如沐春風,不管多疲憊,隻要和你說上話就覺得疲憊一掃而空。我漸漸察覺到你的優點,可是仍舊抗拒於蘇家最初的企圖。我死要面子,自大又傲嬌,死活不肯承認就算你是心懷不軌我也認了的事實。我想靠近你想觸碰你想把你抱在懷裡,我自私又怯懦,隻敢借酒麻痺自己的內心,才敢靠近你……”


  “再後來,我去內蒙拍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走馬燈花的瞬間,我開始面對自己的真心。不管你是什麼樣的秦太太,我都接受,也願意接受養育你的家庭。”


  “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走下去的。”


  “過往我的喜怒無常對你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我知道道歉於事無補,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來彌補?”


  他內心愧疚得無以復加。


  過去他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卻未察覺到秦太太的心思。


  她被養父母逼著嫁進秦家,對著一個自己不愛的丈夫,丈夫還對她態度惡劣,喜怒無常的性子宛如暴君一般,這樣的秦太太當時心裡有多委屈,又有多難過。


  起初他不能理解秦太太為什麼會畫漫畫內涵他,現在他明白了。


  如同他對這門婚姻的不滿,他的發泄方式是折騰秦太太。


  而秦太太的發泄方式,是畫漫畫。


  秦明遠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好好對秦太太。


  這是蘇棉第三次聽到秦明遠為過去的事情而道歉。


  她前兩次並沒有放在心上,隻覺摸不清他的腦回路,又不知道要折騰什麼幺蛾子。可是這一次,她知道不一樣了。


  不管她表現得多好,他仍舊一遍又一遍地向她闡述自己的內心,那種小心翼翼地把整顆心擺在她面前的情緒,令她意識到兩件事——


  他不信她不計較過去的事情。


  他知道了自己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他。


  兩者相結合。


  蘇棉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她想問秦明遠——


  你是不是知道我在畫漫畫?


  秦明遠又說:“我一定會對你好,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蘇棉說:“老公,你……你已經對我很好了,不需要更好了,也沒有給不給機會一說,我……”她打定主意裝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話還未說完,秦明遠便幽深地看著她。


  她登時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忽然道:“我什麼都知道了。”


  蘇棉愣愣地看著他。


  他又重復了一遍:“我什麼都知道了,你不愛我,你和我演戲,還有棉花糖。”


  他直白地說出來。


  蘇棉猝不及防地掉馬。


  蘇棉頓覺尷尬,有點兒不知所措。


  她說:“我……”

潛力新作

  • 一斛珠

    愛要多用力,才會不朽? 它仿佛天上掠過的星星, 總在沉落的時候最為光明。 二月底的紐約,葉崇磬在這寒冷的晚上在這條古董街上走進一家又一家的店鋪。 “……這麽短時間內你讓我去哪兒找那個見鬼的玩意兒?”葉崇磬站在燈柱下,呼出的白氣像兩朵雲。電話那頭的人在笑。 葉崇磬抽了下頸上柔軟的開司米圍巾,說:“……我哪兒一年八成時間耗在這兒了?你真當我是拿著鐵杆兒莊稼擎著鳥籠子沒事兒就逛琉璃廠解悶兒的八旗紈絝啊?”

    縛玉

    "蕭子燁被壓入天牢的時候,太子季正掐著我的脖子歡好。 「阿彤,你的舊情郎回來了,可開心嗎?」 我迎合著他的撞擊,指甲緊緊扣著床側雕花。 「妾身不敢。」 「哦?」 梁季眯起他那雙狹長的鳳眸,手指還在我剛被吮咬過的鎖骨處遊走。 「你有什麼不敢的?」 "

    將軍在上

    一覺醒來,我睡在死對頭床上。他衣衫凌亂,滿身紅痕,眼角眉梢俱是曖昧水汽。 我又驚又怒,指著他喊:「奸相你敢辱我——」 「本相與你三媒六聘一樣不少,如何不敢?」他淡然反問。 「胡說!」我瞪圓了眼,「我幾時與你成的親?」 「就在不久之前,」他一雙長眸睨向我,「你失憶的時候。」

    縱使相逢

    跟梁邵結婚的第七年,他劈腿了公司的秘書。攤牌那天我倆徹底撕破了臉,我罵他小人得志,要他淨身出戶。他罵我黃臉婆,讓我趕緊給那個女人騰位置。但是那輛卡車撞來的時候,我還是下意識地撲到了他身上。很幸運,我沒死。我隻是失憶了,忘記了關於他的一切。

  • 王女韶華

    "她穿了。 穿成了頂級豪門裡,金尊玉貴,眼珠子一般被看顧圍繞的獨苗,一生的榮華順遂幾乎從落地的那一刻便已定好,這穿越技術實在不能說差了。 唯一一點美中不足的小缺憾是:她這根獨苗,少了點零件。"

    花間情

    我是總裁的貼身管家。當女主的墳頭草都兩米高了,他才問 我:「她呢?」我開始背臺詞: 「傅總,夫人她已經屍骨無 存了......」總裁眉頭一皺: 「傅總是誰?」

    男主選擇帶男二私奔

    穿成深情男二後,我成功和女主走到婚禮。 可婚禮當天,女主卻扯下頭紗,踹掉婚鞋,淚眼蒙眬地奔向男主:「我愛你,帶我走。」 我站在高臺,輕勾唇角:「你選誰?」 男主眸底欲色翻滾,沖上高臺:「不好意思,我來搶個新郎。」

    大佬他超愛她[年代]

    "程檸從小跟著姑姑也就是韓家繼母住在韓家。韓東塬脾氣大性格暴,從來不待見又白又軟腰細腿長的程檸。 後來他下了鄉,在那一望無際的深山老林裡原本以為再也不用見到她。 大雪封山,他在鎮子裡辦完事深一腳淺一腳往山上走,一路上,鄉親笑得善意,「東塬,你對象追著你下鄉來了呢」, 回到宿舍,被子用品全不見,舍友,「拿給你對象了」, 韓東塬:「???」"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