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誘為己有》, 本章共3448字, 更新于: 2024-12-05 15:32:58

  因為覺得實在好笑,他整個胸口都在顫動。


  “是,到時候再找些記者爆料,把她頭發掉光奄奄一息的照片發出去,誰能不誇趙先生一句不離不棄呢?”


  傅偲實在是被惡心到了。


  趙薄琰語氣恨恨,“他想的倒是美,我不會如他所願的。”


第751章 想要對他下手


  兩人回到婚宴大廳,司儀的祝福聲從臺上遠遠地飄過來。


  傅偲站在門口,這一瞬間,她覺得肖美闫是可憐的。


  可能真應了那句話吧,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趙先生怕肖美闫的身體吃不消,牽了她的手打算下去。


  這時,傅偲看到身旁的男人快步往前走去,背影堅決,她拉不住他的,也不打算拉。


  趙薄琰即將上高臺時,趙先生看到了他。


  隻是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看著不好。


  他趕緊捏住肖美闫的手掌,“這個逆子又想幹什麼?”


  肖美闫還沉浸在說要帶她‘積極治療’的情緒中,她收回些神,看到趙薄琰已經上來了。


  他走到司儀身邊,一把奪了他的話筒。


  司儀話講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也讓臺下眾人紛紛將目光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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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琰,你幹什麼——”趙先生壓住了怒氣。


  肖美闫兩腳腫脹,鞋子越勒越緊,一抬腳,再落地,鞋口幾乎要勒掉她一塊肉。


  “薄琰,你先下去。”


  她攔在趙薄琰跟前。


  趙薄琰握緊話筒,腦子裡是空白的,幾乎就想脫口而出,讓那個虛偽的死男人離肖美闫遠點。


  他冷靜了足有三兩秒後,這才開口。


  “多謝各位親朋好友來參加這一個特殊的婚禮,沒錯,我媽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醫生說治療意義不大,建議我們不要給她徒增痛苦。”


  他的話語落定,旁邊的趙先生臉色冷冽,手掌也悄悄握緊。


  這不是當眾打他的臉嗎?


  傅偲已經坐回到位子上,秦謹不由皺眉,“手術都不能做了嗎?”


  “嗯,太晚了。”


  “那姓趙的還說什麼陪她治療?”秦謹不由看向臺上幾人,“真是細思極恐。”


  趙先生隱忍不發,但面上扯不出一丁點的笑意。


  肖美闫神色間全是擔憂。


  趙薄琰終是不忍心,他這公然拆臺的行為若是繼續下去,受罪的隻有肖美闫。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誰都沒告訴,所以我爸並不知情。”


  “我理解他對我媽的不舍,也知道他們感情好,更感動於他傾盡心力為我媽舉辦的這場婚禮……”


  肖美闫有些站不住,旁邊的趙先生見狀,趕緊握住她的肩膀。


  她嘴角輕緩地展開,眼睛也拉得細長,那雙晦暗的眸子裡突然照進去了光。


  她聽著趙薄琰的話,心也就越來越定。


  她總是不放心趙薄琰,留他一人,她真的不放心。可她差點忘了,從下在她嚴苛到幾近變態手段下成長的孩子,他不會是任人隨意吞剝的綿羊。


  趙先生已經消了氣。


  他扶著肖美闫下去,更是貼心地給她換了雙合腳舒適的鞋。


  婚宴結束後,肖美闫看到傅偲送了秦謹和傅承興出門。


  今天大太太來鬧場的事,像是在肖美闫心裡扎了根刺。


  她追了出去,來到門口,聽到秦謹拉著傅偲在說話。


  “媽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真的想好了嗎?”


  “媽,你指什麼?是不是想勸我離趙家遠點?”


  秦謹握住傅偲的手,語氣嚴肅,“是,我是想著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們也尊重你的選擇,但是……”


  傅承興也在旁邊說道:“你能保證那個女人下次不來鬧?等你成家了,她還是不肯放過你們怎麼辦?這都是隱患,你要嫁了別人,就不會有這種事!”


  肖美闫聽到這,立馬走了出去。


  “親家——”


  秦謹想要跟她撇清關系,但是看她這樣,也就沒說話。


  “你們隻管把偲偲交給薄琰,別的事我都會解決好的。”


  “你能解決什麼?”


  秦謹也是忍無可忍,以前她是很有手段,能把大太太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的人,豈能是泛泛之輩?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就要死了。


  “算了,你們趙家的破事,我是多一眼都不想看。”


  秦謹說著拉了傅承興就要走,她看向肖美闫被妝容覆蓋的臉,“你好好養病吧。”


  兩人離開後,肖美闫才走到傅偲身邊。


  “偲偲,媽不會一直這麼委屈你的。”


  趙先生走了出來,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都這麼不舒服了,怎麼還亂跑?”


  “我跟偲偲說兩句話的。”


  傅偲跟趙先生屬於誰都不待見誰,他走過來,扶著肖美闫的臂膀,“我們先回去,這兒交給薄琰就行。”


  “好。”


  趙薄琰將所有的賓客都安排妥當。


  婚宴現場很快就連負責收拾的服務員都走了。


  傅偲走到裡面,看到他背對門口站著,颀長的身子立在那,一動不動。


  “薄琰。”


  聽到她的聲音,趙薄琰這才回頭。


  “都差不多了吧,回去嗎?”傅偲來到他身邊,牽住了他的手。


  趙薄琰勉強勾勒下嘴角,“偲偲,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空落落的。”


  得到的,失去的,還有即將失去的,通通在這一個瞬間壓向了趙薄琰。


  他捏緊傅偲的手,“我們去買個房子吧,我們自己挑,那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一輩子都不會換的家。”


  傅偲笑話他,“那到最後不成危房了嗎?”


  “好不好?我想有個屬於我們的家。”


  “好,”傅偲答應著,“明天就去選,去挑,我們一起。”


  *


  最炎熱且最漫長的季節,在日光的烤炙中走得飛快。


  如今走在街上,能感覺到秋風的涼爽。


  綠色的枝葉仿佛被刷上一層陳年老漆,淡淡的黃色幾乎是在一夜間侵上枝頭。


  肖美闫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瘦。


  趙薄琰將她從家裡接出來,她坐到車上,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我們要去哪?”


  趙薄琰在駕駛座上,負責開車,“偲偲找的地方,你肯定會喜歡。”


  肖美闫靠著車窗,沒什麼力氣。


  趙薄琰透過內後視鏡看她眼,“家裡每天還會來很多人嗎?”


  “嗯。”


  肖美闫臉上有倦怠,“那也是他們的一番好意。”


  “好意?”


  這話說出來,她恐怕自己都不會信吧?


  “都是他的朋友,親戚,或者是想巴結他的人,你又要體面,每天在家還得打扮了才去見他們。”趙薄琰說到這,圈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了些。


  “為什麼不讓我對他下手?”


第752章 送她遺照


  傅偲聽到這話時,心跟著懸起。


  肖美闫趕緊喝住他的話,“薄琰,你胡說些什麼。”


  看來是趙薄琰有這個打算的,還跟肖美闫提過,但她不同意,也絕不允許。


  “他是你爸!”


  “我要是不認他,他就什麼也不是。”


  肖美闫似乎是被氣得不行,“那我現在撐著這口氣的意義是什麼?”


  她情緒有些激動,“你把他扳倒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隻有他好了,你才能更好。”


  趙薄琰應該是還想說什麼的,但傅偲在此時插了話。


  “媽,我要把琴室從揚州搬回來,地方都選好了,今天就是帶您去,想聽聽您意見的。”


  肖美闫立馬就被這話哄得樂呵呵的,“搬回來好啊,這樣你家裡人也都能時時見到你。父母到老了,最大的心願無非就是孩子在身邊。”


  傅偲選的地方,規模要比揚州那裡大很多。


  馬路對面也是湖,栽好的玉蘭花早就過了花期,這會樹枝幹禿。


  肖美闫站在琴室門口,指著不遠處道,“等明年三月花開,不知道要美成什麼樣。”


  “到時候您過來,我陪您喝茶賞花。”


  肖美闫沒說掃興的話,高高興興答應了。


  行啊。


  如果能活到那時候,最好不過了。


  傅偲將她帶進屋內,二樓的陽臺是傅偲親自設計和布置的,邊上放著一張真皮軟沙發。


  外面有點涼,傅偲抱了一床薄毯出來,給肖美闫蓋上。


  “偲偲,你這兒很漂亮,也很舒服,等到正式開張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行啊,我還等你送大花籃呢。”


  肖美闫在沙發上躺著,看趙薄琰在不遠處洗紅薯。


  “花生要放嗎?”


  圍爐煮茶的炭火已經點上了,傅偲說了句要。


  趙薄琰每樣東西都放點,拿了橘子,還有紅棗,又將錫紙包在了紅薯上。


  肖美闫出神地望著,等他們有了孩子,這一幕會更加的和諧。她太清楚自己的兒子了,也隻有跟傅偲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平和。


  陽臺上,還放著一架古箏。


  肖美闫想到了趙薄琰小的時候。


  “薄琰,你還記得嗎,你也會彈古箏。”


  趙薄琰像是被定住死穴一樣,臉色怪異地抬頭,“我才不會。”


  “啊,真的?”傅偲很是吃驚,她怎麼從來沒聽趙薄琰講過?


  “你肯定會的,我給你請過老師,不還誇你很有天賦嗎?”


  “你記錯了,那是鋼琴老師說的。”


  肖美闫還沒老糊塗呢,“就是古箏,你彈一首試試,說不定還能記得。”


  傅偲聽到這,立馬就去拉趙薄琰的手臂。


  “我還沒聽你彈過呢,快,我想聽。”


  趙薄琰當年不肯繼續學,還被肖美闫揍過一頓,他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


  “古代女子勾引男人,就用這一招。”


  “誰告訴你的?”這簡直是傅偲聽過的最沒道理的話,“你不會就因為這才不學的吧?”


  “總之我不彈。”


  傅偲纏著他的手臂,“我就想聽,誰說以後都聽我的?原來男人的話真是信不得……”


  “你這叫胡亂聯想。”


  趙薄琰那會還小,不懂。


  老師引用古典,說起古代女子擅長古箏,不少名流雅士都喜擅樂器者。趙薄琰這麼一聽,那會還小,理解力還沒開竅,就再也不肯學了。


  “算了,不彈就不彈。”


  趙薄琰噙笑,捏了捏她的手背,“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吧?”


  “當然生氣,一時半會你也別想哄好的那種。”


  肖美闫在旁邊忍俊不禁,“偲偲過來,咱都別理他,看他能扛到什麼時候。”


  傅偲撇開他的手就要過去。


  趙薄琰挺無奈,隻好起身走向那架古箏。“你們兩是不是有一樣的惡趣味?”


  他手放上去,隻是有那麼一點印象,就開始撥弄琴弦。


  基本功不扎實,再加上一直沒再碰過,趙薄琰主打一個隨心所欲的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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