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聞此一生》, 本章共2892字, 更新于: 2024-11-26 18:05:06

  邱大鵬心一橫,仰頭衝樓上喊道:“三爺!三爺!該你了!”


  ……


  邱凌雲在院中喊了幾聲,不見爹來救他,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再不跑,今晚他的小命就要丟在這兒了!


  不,未必會輸,他爹可是死不了的「九頭蟲」,再說他們身後還有陸三爺,三爺可是全程在樓上盯著。


  他懷抱著一線希望拼命向前爬,不知從哪兒飛過來一顆流彈,剛好擊中他的胳膊,再次栽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到邱凌雲再醒過來,耳邊嘈雜不堪,腦袋昏昏沉沉,隨便一動就是一陣劇痛,勉強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兩隻腳在地上拖行,有人正拼命扛著他向前走,一轉眸,幾乎要哭出聲:“爹……”


  “別說話,兄弟們在後面幫我們頂著,爹帶你出去,逃出去就好了。”


  邱大鵬滿頭大汗扛著兒子跑到院門外,前方剛好有一輛汽車正在發動,邱大鵬忙對著那車大嚷道:“三爺,等等我們。”


  說話間,便撲上去拉開車門,車上的人毫不留情對他踹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父子倆倒在地上,邱大鵬也就罷了,邱凌雲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那車將他們丟在原地,頭也不回跑了。


  緊接著,有人四面八方包抄上來,這回,真是插翅也難飛了,邱凌雲心裡又恨又急,喉間湧出一口血,昏死過去。


  邱大鵬情急之下,翻身將兒子壓在自己身下,從袖中抖出兩把槍,發瘋一般對著後方掃射起來。


  為了兒子,他已經豁出去了,一口氣打了幾十發子彈,倒也逼退了幾個人。


  這下子,他愈發狂性大發,一邊對著四面亂打,一面留神觀察聞亭麗的身影,忽然瞧見周嫂和小桃子在眾人的簇擁下往那邊跑,立即舉槍對準小桃子的腦袋。


  橫豎今晚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他要不在聞亭麗的心上鑿開一個永難愈合的血洞,叫他如何甘心!


  隻要打中這一個,他就不算虧。

Advertisement


  那圓圓的小腦袋若是開了瓢,不知會有多好看,聞亭麗勢必會嚇到發瘋。


  邱大鵬咧嘴一笑,便要扣動扳機,電光石火間,側面襲來一股無形的大力,將他的腦袋衝撞得向旁一歪,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順著太陽穴淌下來。


  他頓覺不妙,艱難地轉動眼珠,瞥見右方站著一個人,陸世澄面無表情舉槍對著他,手中的槍管還在冒煙。


  與此同時,他的額間再中一槍,這次卻是從正面打來的。


  聞亭麗站在對面,發了狂似的,對著他的腦袋開了一槍又一槍。


  “你敢動小桃子,你害死我爹!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還想殺我妹妹!”


  心髒位置異於常人?這次她要他腦袋開花!面前那顆碩大的腦袋,很快被打得稀巴爛。


  陸世澄沒有勸阻,就那樣站在一旁看聞亭麗瘋狂發泄。直到她清空了彈夾,才上前將她摟入懷中。


  “子彈呢?”她一面掙扎,一面厲目環顧,“我爹說這姓邱的是九頭蟲,向來比旁人命硬!不能叫這畜生留下一口氣,不然他還要害我和我妹妹!”


  陸世澄沒有松手,隻是安撫性地不斷摩挲她的後腦勺,試圖幫她冷靜下來。


  “放開我!”


  “他死了!”陸世澄低喝,“已經死了!”


  聞亭麗一愕,定睛對著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軀殼看了又看,確定邱大鵬再無半點聲息,她的臉上,驀地泛起狂喜的笑容。


  死了?


  一腳踩上去。


  真的死了!


  死得好慘!


  她笑起來,這個無恥之徒終於死在了她的手裡。


  這個纏繞了她近兩年的噩夢,真的結束了。


第101章


  聞亭麗迷迷糊糊聽見小桃子清脆的說話聲, 心房一抖,急忙睜開眼。


  立刻有人圍上來。


  “醒了?”


  聞亭麗看著四周,這玫瑰色的房間, 分明是她自己的臥房, 她不禁松一口氣。


  忽一眼瞥見坐在枕頭邊上的小桃子,不假思索就要伸手把妹妹抱住,卻被周嫂按住。


  “快別亂動,昨天你把大家都嚇壞了,又哭又笑的,再要麼就是抱著小桃子死不松手,好不容易回了家,沒說幾句話就開始昏睡, 陸先生擔心得不得了,一整晚都守著你,還好大夫說你沒什麼大礙,就是心情太激動有些脫力了,還說你昨天有點凍著了, 叮囑這些天務必要靜養。”


  隨著周嫂的講述, 聞亭麗的耳邊恍惚響起激烈的槍聲, 一聲又一聲,伴隨著慘叫和呼喊聲, 她什麼都想起來了,眼神慢慢沉靜下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 那件異常單薄的旗袍已經被換掉了, 現在她穿著一套幹淨的睡衣, 身上不再發冷, 渾身上下暖呼呼的。


  陸世澄呢?她焦灼地打量四周。


  恰在此時,外頭有人敲門,周嫂忙去應門,下一秒就見陸世澄領著一個人進來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聞亭麗暗吃一驚,一夜之間,陸世澄就憔悴了一大圈,眼珠子顯得格外漆黑。


  她甚至無暇打量陸世澄身後那人是誰,就迫不及待向他伸出手,陸世澄握住她的手,順勢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可是兩個人的視線一下子被小桃子的腦袋遮擋住了,小桃子湊到姐姐臉上擔憂地看來看去:“姐姐,還在拍戲呢?”


  聞亭麗微訝望向陸世澄,就見陸世澄幾不可見地點點頭,又看向周嫂,周嫂正拼命朝她擠眉弄眼。


  再定睛一看,原來陸世澄身後的那個人是黃遠山。


  黃遠山也正用一種默契的眼神同她交流。


  緊接著,黃遠山俯身同小桃子說:“當然是在拍戲了,你忘了黃姐姐是大導演了?昨天那場土匪戲,小桃子演得棒極了,所有人都對你贊不絕口。


  喏,這是劇組給你的獎品,昨天你姐姐扮的女俠就是用這把道具打的土匪,你收著它做紀念吧,下次我們再找你客串別的角色好不好?”


  說話間,從包裡掏出一把玩具槍隆重地頒發給小桃子。


  小桃子的視線在幾個大人臉上轉來轉去,黃遠山歷來是她最喜歡的一位大姐姐,聽見這話,疑慮終於消失了,興奮地點點頭,伸出小手接過那把玩具槍,十分珍惜地把玩著,周嫂趁機把她從床上抱下來:“姐姐還要拍下一場戲呢,我們去外面等著吧。”


  聞亭麗喉頭發澀,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愛護這孩子,事發之後,也不知費了多少工夫才叫小桃子相信這可怕的事件隻是在拍戲。


  她的目光在陸世澄臉上輕輕掃過,同時懇切地對黃遠山說:“謝謝你,黃姐。”


  黃遠山眼眶微紅:“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種客套話?這殺千刀的白龍幫,還好一切都結束了!”


  “我的戲……”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拍戲?!你先給我安心靜養,萬事有我頂著。”


  聞亭麗無聲握住黃遠山的手,黃遠山看她精神狀態不錯,表情漸漸松弛下來,陪坐了一個多鍾頭,這才告辭離開。


  陸世澄坐到床邊的沙發裡,把聞亭麗的手珍重地放到自己的唇邊。


  “那把玩具槍是你準備的?”她對他笑。


  陸世澄勉強牽牽嘴角,他不敢開口。因為怕被她聽出自己嗓腔裡的哽意。


  聞亭麗卻是另一想,哪怕是昏迷不醒時,她的潛意識裡也在擔心小桃子會被嚇壞,沒想到陸世澄安排得比她想象中還要周道,這下她徹底放心了。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在他的臉龐上輕輕摩挲著,摩挲他皺起的眉頭和緊抿的唇。看得出,他仍陷在深深的恐懼和自責中。


  她努力做出輕松的表情:“昨天你來得真快,我一說那日你送我的禮物,你就猜到我將你送我那把袖珍槍藏下來了,這就叫心有靈犀對不對,喂,幹嗎老不說話——在想什麼呢?”


  “在想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保護好你。”


  聞亭麗目光一澀:“這怎麼能怪你?!由來隻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何況邱大鵬這次是以命相博,那種下三濫的招數誰都防不住的,你再自責,我就哭給你看。”


  陸世澄勉強牽牽嘴角,但那笑容隻是曇花一現,他正色同她說:“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邱凌雲沒有死——”


  聞亭麗目光一厲:“他在哪兒。”


  “我要留他一命。”陸世澄附耳同她說了幾句,聞亭麗臉上的黑氣慢慢消散,如釋重負嘆口氣:“我還擔心他死得太容易了,也好,就這麼辦!”


  兩個人的情緒都稍稍好轉。


  “餓不餓?”他撫了撫她的額頭。


  “餓。不過你絕對猜不到我現在最想吃什麼。”


  “刀魚面。”


  “你怎麼曉得我想吃這個?”

潛力新作

  • 颱風天我被趕出家門

    颱風天我被趕出家門

    "超強臺風來臨前,爸媽把我趕出了家門。 理由是擔心家裡吃的不夠,多我一張嘴,哥嫂和侄子們挨餓。"

    芝芝,裙子掀起來

    芝芝,裙子掀起來

    我穿越成了丫鬟,對小姐說人人平等後小姐把我打了一頓。 她用纖細的手指擰我的肉,擰成她喜歡的青紫色。 她從來隻擰我的大腿,我的肚子,一切不會被旁人看見的地方。 在人前,她是相府裏端莊文靜的大小姐沈姝,跟陌生男子多講一句話都能紅了臉。 回到屋裏,她是我的噩夢。

    清浪

    清浪

    "我被校草騷擾了, 他張口就問是不是零, 我轉身把他壁咚在牆上。 「哥們是一,你來當零。」 校草臉一紅,我知道這事穩了。 "

    遲來的表白

    遲來的表白

    "跟傅衡的訂婚宴當天,他的資助生杜然從樓上摔下來了。 傅衡當場離開,留我一個人。"

  • 不一樣的電競教練

    不一樣的電競教練

    "學校舉行電競娛樂賽,我評論自己的弟弟:「槍壓得又水又菜。」 一旁的系花陰陽怪氣:「你行你上啊,一個上分婊,當自己是教練呢?」 於是,我真上了場。 被我開局暴殺的弟弟:「你說你惹她幹啥啊?」 直播觀戰的 RT 戰隊:「你咋知道她是我們教練?」"

    婚禮前戀愛腦的我清醒了

    婚禮前戀愛腦的我清醒了

    "婚禮之前,沈燕西的青梅回國了。 他縱容她撕碎我的婚紗,毀了我的婚禮。 他曾說今後隻有我一個人。 後來卻故意看她欺辱我。 他問我:「知道錯了嗎?」 我說知道了。 我之前確實錯得離譜。 所以,我要收回給你的一切。"

    拒絕資格

    拒絕資格

    "皇後壽宴上,太子帶著一個九品小官的女兒進來,說要立她為正妃。 而我,丞相之女,納為側妃。 可這場壽宴,本該宣布我為太子正妃的。 我的身份,不該為妾。 我想拒絕,卻被太子嘲諷。 他說我身份再尊貴,也不過是臣子,有什麼資格拒絕。 他嘲笑我無法與皇權抗衡。 可他不知,沒資格的,是他。 我才是帝女。 他,不過是一個冒牌貨!"

     他沒有罪

    他沒有罪

    分手後,前男友每個月都給我打錢。一開始四五千,到後來 四五萬。這個月更離譜,直接到賬了一百萬。忍無可忍的我,給他打過去電話,「餘寒,你到底想幹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