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草室友以為我對他死纏爛打》, 本章共4083字, 更新于: 2024-11-25 15:25:47

我一頭霧水,而斐桉看起來有點抓狂。

「我他媽照顧你沒經驗,強忍著給你時間適應,結果你呢?背著我和別人說孤單?你把我當什麼啊?草!」

怎麼還罵上髒話了。

想起林以嘉的話,此刻我深表認同:「講真,你脾氣確實不太好。」

話音一落,本就不大寬敞的空間,突然凝重兩分,更壓抑了。

斐桉呵笑一聲,冷不丁抬手扣住我的肩膀,徑直壓了下來。

搞什麼,起床氣也不是這麼撒的吧!

我掙了掙,沒掙開。

「陶鈞,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換作別人,我早就讓他滾了。」

聽起來我在他心裡很重要的樣子。

可說我們隻是普通室友的也是他。

察覺到斐桉呼吸滯住,我才反應過來心裡的吐槽竟然一不留神講了出來。

「……我承認,一開始我有點裝的成分。這也不能怪我吧?見面第一天就這麼打直球的,不是想玩玩就是在耍我……」

我忘記掙扎,連忙否認:「我怎麼可能耍你!」

就算視野看不清表情,我也切實地感覺到,他有點惱了。

「那你這些天是什麼意思?回避我的視線,不和我搭話,拒絕和我約會,這不是耍我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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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什麼約會?

來不及糾正他ṭųₗ的措辭,眼下有其他更讓我在意的事。

「斐桉,你這裡有東西硌到我了。」

伸手一摸,傻眼。

啊這……

什麼時候安上的?

手感這麼逼真。

捏了捏。

科技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

斐桉倒吸一口氣,抓著我肩膀的手猛地攥緊。

我靠,還帶通感啊!

太好奇了,忍不住想推開他好好看看。

可斐桉的禁錮紋絲不動,連語氣都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陶鈞,你最好能給你現在的行為一個合理解釋,耍人也有個限度吧?」

「我真沒耍你!斐桉,你這個什麼時候裝上的?」

既然他都配了這種神器,那也不需要我每天警惕別人了吧。

斐桉愣了很久,簡直不可思議。

「你在說什麼東西?老子原裝的!」

「你是覺得我對一釐米沒概念嗎?你這不比我小啊……」

「……什麼一釐米?」

他很茫然。

我也很茫然。

兩人沉默對峙了好一會兒,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們之間,好像存在著某種認知誤差。

我小心翼翼地問:「如果單位不是釐米,那你說的 1 是什麼?」

「……是你老公。」

老公。

兩個字在腦海中回蕩,餘音嫋嫋。

我徹底傻眼。

回過神後,眼淚都快出來了。

「誤會,誤會!斐桉,我不玩這個的!」

相當漫長的時間裡,斐桉都沒有出聲。

在我懷疑他甚至沒有在出氣兒時,他開口了。

語氣竟帶上了顫音。

「所以,你不是 gay?」

「嗚嗚我不是……」

他默了默,音量陡然飆升。

「你不是 gay,那你在頂級個什麼 Omega?」

頭一次見他如此憤怒,吼得我頭皮發麻。

自知理虧,我被兇了也不敢大聲回懟,隻能小聲 bb:「我姐姐取的……」

「呵,第一天就和我告白,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不讓別的男人靠近我,故意摸肖煜讓我在意,別人和我告白也死盯著,幫你紓解的時候抓著我哼哼唧唧,都是你姐姐讓你幹的?」

「不是……我以為你隻有一釐米,所以想保護一下你的自尊心……」

「誰他媽隻有一釐米!那是殘疾吧!」

11

斐桉氣得不輕。

從我床上下去後,把門摔得震天響。

我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完了。

徹底搞砸了。

不知躺了多久,林以嘉突然發來消息:【他又怎麼了?路過叫他不理我,臉色臭得一批。】

【……還是我。】

沒繃住,我直接給他打了電話,講了來龍去脈。

林以嘉啞口無言。

「人類怎麼可以鬧出這麼大誤會?」

「你和他熟,這種情況他要消化多久?」

「這種情況……他應該還沒消化過。」

我嘆口氣,在床上痛苦地翻了幾個身。

實在沒臉當面和他道歉了。

在備忘錄敲敲打打了半天,反復點進他的朋友圈,確認他還沒把我刪掉,才顫顫悠悠點擊發送。

斐桉遲遲沒有回復。

等到門禁他都沒回來,我巴巴地湊到林以嘉身邊,拜託他幫忙聯系。

「別太擔心,他哥說他回家了。」

我一邊放下心,一邊忍不住問:「你還認識他哥哥啊。」

「嗯。」林以嘉息了屏,「吊兒郎當沒個正形,腦幹缺失,情商負數,比斐桉不靠譜多了……算了不熟。」

我覺得我可能被斐桉是 gay 這個事實刺激得大腦發昏了,現在看誰都 gay gay 的。

剛上中學那會兒不小心看了我姐買的漫畫,裡面的主角是兩個花美男。

頭一回發現兩個男人接吻也可以賞心悅目。

她說男人喜歡男人是一件尋常普通的事。

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這短短的十幾年人生,我從未遇到過,也從未設想過有朝一日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想不明白,花美男斐桉,怎麼會喜歡上透明人的我呢。

12

第二天斐桉照常來上課。

一看到他,世界瞬間亮了起來。

他瞥了我一眼,然後在我灼灼目光下,坐到了離我最遠的空位。

肖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滿臉疑惑:「以前你們不都坐一起嗎?」

我沮喪得不行。

「那是以前,沒有以後了。」

整堂課我都在偷摸看他,然後低頭刷新他的聊天對話框。

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手指習慣性地點進朋友圈,正要退出來,動作兀地頓住。

我慢慢睜大眼,心口籠上濃濃的窒息感。

最近的那條【晚霞和某人拙劣的特調】,剛才還能看到的,現在不見了。

整個人僵滯住,緩慢地下拉刷新。

網速偏偏在這時卡頓,我急得心髒狂跳。

等終於轉出來,心 er 地一下就死了。

啥都沒了。

赫然變成了一條直線。

我顫抖著手試探性發了個表情,果不其然跳出了紅色嘆號。

下課鈴響起,斐桉整好包就往外走,我連忙揣起手機,跟了出去。

被下課的人潮堵了堵,追上斐桉正好在廁所門口。

我拽住他的書包帶子,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又忙不迭松開。

「你把我刪了。」

「嗯。看到你一直正在輸入中,很煩。」

很煩。

當頭一棒。

「對不起。」我垂下頭,眼睛鼻子心尖都酸溜溜,「你真的不願意原諒我了嗎?」

斐桉捏了捏眉心。

看來他昨晚也沒能睡著。

「不存在原諒不原諒,你本來也沒有錯。但你強行闖進我生活,把我的心搞得亂七八糟,說是誤會拍拍屁股就走了,我暫時無法接受。」

我變成隻會說「對不起」的人機,除此之外,愣是擠不出一點別的詞匯。

斐桉住回了宿舍。

正常地上課下課,偶爾一起開黑,周末四個人都有空時,還會一起出去吃個飯。

林以嘉替我松了口氣:【看來他消化完了。】

是啊,看起來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可我卻有些無法適應了。

身體早已習慣和斐桉的社交距離,有時候會不自覺地黏過去。

斐桉嘴上不說什麼,隻不著痕跡地避開。

兩人之間永遠還能再擠進一個人。

偶爾不經意碰上,他也迅速彈開,低聲道歉。

和我講話時眼底的笑意,也正在一點點重歸疏離。

肖煜邀請我周末去看他訓練,我下意識看向斐桉,他低頭刷手機,充耳不聞。

很難定義這種看似正常又處處充斥著不正常的感覺。

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呼啦啦漏著風。

13

周末還是沒能去看肖煜訓練。

一個高中同學來我學校參加競賽,順便和我一起吃個飯。

坐下還沒一分鍾,他結束客套寒暄,話鋒一轉。

「你還記得我高三談的那個女朋友嗎?嘖,我現在真是煩死她了。」

默默在心裡嘆口氣,開始了。

以前覺得別人如此信任我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

現在覺得,斐桉說得對。

這種單方面倒苦水,不是傾訴,隻是宣泄。

是把壞情緒,傳遞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心裡開始自發抵觸排斥。

「那你和女朋友分手,和現在喜歡的學姐在一起不就得了。」

他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插嘴。

很快,他皺起眉,語氣輕蔑。

「你懂個屁。」

我確實不懂,也不想聽了。

餐廳門鈴適時響起,我抬頭掃了一眼,話頓時噎在了喉嚨裡。

斐桉跟在一大幫人身後,表情闲淡。

看到我,腳步微頓,沒有停留。

他們入座後,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全員。

之前那個漂亮男生不在。

奇怪,我剛才是不是松了口氣?

「喂,你有沒有在聽?」

我收回視線,低下頭,斟酌著該怎麼快點結束這頓飯,對面竟然開始不依不饒。

「都怪你,我忘記講到哪兒了,上了個大學越來越呆了,真沒勁。」

啊,機會來了。

我立馬回嗆:「是挺沒勁,你的那些破爛事,又臭又長,沒勁死了。」

還沒好好欣賞對面震驚的表情,桌面忽然被叩了叩。

斐桉不知何時站到桌邊, 彎腰捉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了起來。

「去我那桌。」

同學從震驚中回過神:「我靠你誰啊, 沒看到我們在說話?」

斐桉面無表情冷嗤一聲:「你沒看到自己口水噴他飯上了?真惡心。」

「什……」

同學剛騰起的氣焰瞬間滅了,臉迅速漲紅。

直到我被拉走,都一副吃癟說不上話的樣子。

坐下後,手腕依舊被緊緊捉著。

慣例的低聲道歉也不見蹤影。

被我瞄了兩眼後, 他才不疾不徐地松開。

我將另一隻手覆在被他握過的地方。

相同的體溫, 完全不一樣的熱度。

餐桌對面有陌生面孔發問:「斐桉, 這是你朋友嗎?」

我忙搖頭:「是室……」

「對, 陶鈞。待會兒和我們一起打球。」

沒說出口的半句話咽回嘴裡。

怪不得把我拉過來。

原來是打球缺人。

但無論如何,斐桉真是個不計前嫌的好人。

14

太久沒打, 球技下滑不少。

斐桉給我傳的幾個球都被對方截下。

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

斐桉經過我身邊,毫不在意地抬手,隨意摸了摸我的腦袋。

「隨便打打。」

我看著他的背影,蒙了。

幾個意思?

球再次到了我手裡, 無暇分心,隻能暫時將疑惑壓下。

結束後我在長椅上系鞋帶,斐桉在我身旁坐下,遞來一瓶水。

「冰的, 含含再咽。」

「謝謝。」

其他人興致高漲地討論待會兒去哪裡撸串。

斐桉一定也會去吧。

我偷摸用餘光打量他,夕陽餘暉裡,他鋒利的輪廓柔和不少。

「斐桉,那, 我先回宿舍了?」

「急什麼。」他伸手拽住,「一起去。」

我跌坐回椅子上, 下一秒, 斐桉的臉驟然靠近。

看到我受驚的樣子,他勾起唇角。

是熟悉的笑意。

我又看呆了, 忘記要推開他:「斐桉,你原諒我了?」

「沒有。」

還來不及失落, 就聽到他接著悠悠道:

「但我想通了。你先招惹我的, 憑什麼說翻篇就翻篇。」

「那你……」

「你糾纏了我整整 21 天, 我可得好好還給你。」

他說的還給我,是把我曾經對他死纏爛打的招式, 原樣用在我身上。

如果大半個月過去, 我依舊對他沒有任何友情以上的感覺, 他就放過我, 我們做回正常的室友。

聽起來很公平。

效果也很好。

好到兩天我就徹底淪陷了。

終於明白斐桉冷落我, 不搭理我那些天,我的悵然若失源自何處——我真的很喜歡和斐桉相處時的感覺, 自在舒服。

同時又很擔心被斐桉得知我的心動, 他一個「大仇得報」後改變想法,期間我一直裝得雲淡風輕。

大半個月很快過去,結果誰也沒提要做回正常室友。

心照不宣,雙雙裝傻。

打完球和他去吃夜宵, 他照常給我剝了一整碗小龍蝦。

我看到他被蝦尾刺破的指尖, 忍不住了。

「斐桉,已經一個月了。」

斐桉挑眉:

「所以呢?」

「所以我們……」

「蝦還吃不吃?」

我急忙埋頭扒拉了一大口,含含糊糊:「吃!」

「夜場電影還看不看?」

「看!」

斐桉笑意加深。

「肖煜去外地比賽, 林以嘉回老家,宿舍隻有我們兩個人。」

「哦……」

「我去你床上,還是你來我床上?」

「……幹嗎?」

「嗯。」

「我問你幹什麼!」

「讓你量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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