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本章共3556字, 更新于: 2024-11-21 15:57:04

第47章 白骨吟


賞南已經能從陸及眼底看見很多連掩飾都沒有的東西,但陸及的動作是克制的。他不僅要求別人守規矩,他自己也會守規矩,論跡不論心,所以他等著賞南長大,但並不代表他很有耐心,相反,等待時間拉得越長,積攢的欲望便也就越深濃。


香夫人又定做了幾隻大檐帽,帽檐大到快要側身才能進出房間門了。


白色的,墨綠色的,明黃色的…..極盡誇張。


賞南能看出她的心情很好。


“怎麼說呢?”香夫人穿著黃色的吊帶連衣裙,裙擺及膝,她在鏡子前把黃色帽子也蓋在頭上,邊調整位置邊說道,“一想到陸蕭要死了,我就開心得不得了。”


賞南趴在沙發上扶手上,“不會這麼簡單吧?”


“你說呢,哥?陸及?陸紳?”賞南把三個稱呼都叫了一遍,也沒見陸及從書上移開視線。


香夫人妖娆地轉身,扶著帽檐,表情充滿嘲弄,“那又怎樣,他殺不了我們。”


陸紳隻是沒有和他們計較過,他不再是人,對活著也並不強求,順其自然。


院子裡的狗突然吠叫了幾聲,賞南嚇了一跳,他跑過去把門打開,看見陸荔站在院子外面不敢進來。


“有事嗎?”賞南走上石板路,呵斥了起子幾句,起子嗚了一聲便趴在了草坪上,他打開柵欄門,“沒事了,進來吧。”


陸荔跟在賞南後邊進了屋子。


她看了看香夫人,又去看陸及,她大步朝陸及走過去,“哥,你和父親吵架了嗎?”


陸及抬起眼,發現小姑娘眼睛是紅的,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張紙巾就從一旁遞了過來,是賞南遞給陸荔的,陸及目光沉了沉。


陸荔毫無所覺,她看著遞過來的紙巾,眼淚洶湧而出,“父親回來我很高興,我知道他回來後先來看了你,他去主屋那邊後,我想和他擁抱,但他卻推開我給我一個耳光……”

Advertisement


直到現在,她想起陸蕭陰沉的表情,都膽戰心驚,她從來沒見過溫和斯文的父親的臉上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比他動手打了自己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陸蕭是陸荔的偶像,不管是他的優雅風姿還是他的為人處事,都是陸荔為之敬仰的。


她一時間難以接受,難以接受父親的臉上居然出現那麼野蠻粗魯的表情,像一頭橫衝直撞的野獸。她不怕蛇,不怕蜥蜴和蜘蛛,不怕靡霧山飼養的那些猛獸的巨爪,但看見父親那樣猙獰,她頭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陸及從她手中將紙巾拿走,輕輕擦掉她臉上的眼淚,“父親心情不好,他應該不是故意的。”


陸荔推開陸及的手,用手背三兩下抹幹淨了臉上的淚痕,“心情不好,就能無故對我動手嗎?這隻能說明他是一個無能又懦弱的人。”


陸及輕聲笑了。


翻臉也太快了,賞南差點沒跟上陸荔思路的變化,不過想了想,也正常,陸家對後代的這種教育模式,親情方面過於淡漠,而陸蕭將自己打造成了一個近乎於神的形象,他現在突然顯露出神不會有的暴力與野蠻,陸荔對他的濾鏡直接便碎掉了。


沒了濾鏡,又沒有親情作為支撐,陸荔是不可能去崇拜一個普通人的。


香夫人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陸先生這幾天的心情估計都不會太好,三小姐要和陸先生保持距離才是,需要我拿冰袋給您消消腫嗎?”


陸荔吸了吸鼻子,“需要,謝謝美麗的香夫人。”


香夫人從廚房裡取了一個冰袋出來,又拿了毛巾裹上,讓冰袋直接接觸皮膚,對紅腫的部位可能弊大於利。


她將冰袋遞給陸荔之後,陸荔就去客廳一個很角落的位置坐下了,呆呆地看著外面。


“晚餐想吃什麼?小南,你喜歡天婦羅,我給你做一份怎麼樣?”香夫人根本就不在乎陸家人的喜怒哀樂。


賞南比了個剪刀手,“一份很好。”


陸及沒抬眼,“半份。”


香夫人沒看陸及,”OK,那就一份。”


陸及的目光慢悠悠從書上移去了賞南的臉上,後者的剪刀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來,被抓包後,賞南朝陸及露出一個假笑。


“上周你冒了兩顆痘痘,當時發誓清淡飲食。”陸及緩緩道。


“那是上周發的誓,這周已經不適用了。”賞南冷靜作答,他上周上火太狠,這周已經沒有上火了,痘痘連點印子都沒留下。


陸及:“……”


小孩子長大了確實不太好管教,不管你說什麼,他都有滿肚子的的話用來頂嘴。


過了半晌,陸及才無奈道:“那你不要像上次一樣,用天婦羅蘸辣椒粉。”


賞南說:“okk。”


陸荔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有一種格格不入感,她知道自己的親哥是個怎樣的人,看起來溫柔,老好人,可是在賞南來之前,陸及對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樣的,一模一樣的周到體貼,他們都覺得,世界上不會再有比陸及更加好的大哥了。


直到賞南出現,他們才發現自己和賞南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地,一個天,經過對比後,他們後知後覺,陸及其實總是和大家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因為他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所以他才能做到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


不僅吃住,連穿的,一副手套,一雙靴子,都是陸及和香夫人親自挑,親自配,香夫人的眼光自不必說,可他們從不知道陸及的審美居然是高過於香夫人。


可陸及隻會讓他們多穿點,絕不會親手為他們攏緊外套,更加不會在每個四季親手畫設計圖發郵件給設計師,讓設計師按照圖紙給賞南做出衣服來。


此刻,陸荔坐在角落裡,隻覺得這種對比更加分明,陸及不擔心她被父親掌摑後難過,卻因為賞南任性吃喝而露出愁容。


兩個痘痘而已,她可是連臉都腫了!


之後的幾天,陸蕭沒有再出現過,賞南和往常一樣跟著課表上下課,偶爾在主屋會碰到,要麼是在看書要麼是打電話,瞧著他的樣子,像是準備在老宅長住。


晚上熱,白天積攢的暑氣在晚上都還散不幹淨。


香夫人自己找人做了柄團扇,扇柄是青玉做的,她晚上在院子裡乘涼,搖著扇子,“這日子啊,就這麼好起來了,你說對吧,小南?”


賞南蹲在一簇茂盛的大麗花跟前,點點頭,“還行吧。”


香夫人繼續搖著扇子,“等你成年了啊,你和少爺,你倆就可以成親了,到時候我一定給你置辦一份厚厚的新婚賀禮。”


賞南耳朵一熱,他挪了挪位置,摘掉底下枯黃了的葉子,“香奶奶,十八歲太小了,法定是二十歲。”


香夫人切了一聲,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月亮隻有一半兒,剩下的一半透明得很難看見,看了會兒,香夫人說:“今天是什麼日子?”


賞南想了想,還有三天才是陸及的生日,今天不是什麼日子啊,今天就是普普通通的七月十六。


不過香夫人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她問完以後,又自己回答了自己,“七月十六,今天是木日。”


賞南聽不懂。


香夫人的扇子短暫地在胸前擱了幾秒鍾,又緩緩扇動了起來,“記錯了,少爺不屬木。”


.


兩人在院子裡有一搭沒一搭聊到了凌晨,主屋那邊一直都亮著燈,直到賞南躺下睡覺的時候,那邊的光甚至比之前還要亮堂,半邊天都給照亮了。


賞南覺淺,睡覺的時候,稍微出現一點動靜他都會立馬驚醒。


他一直沒有睡著,迷迷糊糊,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一直往下墜,後腦勺像是被人用重錘敲擊過,悶疼,疼得他想吐。


但他卻醒不過來。


[14:南南,外面有人。]


多虧14的叫醒,賞南大喘了一口氣,他睜大眼睛看著漆黑的屋子,莫名感到燥熱無比,想掀開被子,卻發現手腳無力。


“14?”


賞南朝窗外看過去,烏黑夜色,窗簾微微擺動著,窗外什麼都沒有。


但他此刻卻已經是大汗淋漓。


[14:南南,起來,快點!樓下有人!]


14話音一落,窗外天光驟亮——賞南從未見過這麼大的火球,火球直接就落在了他的屋子裡,砸得地板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凹陷,火球熊熊燃燒著,火舌迅速咬著窗簾沙發衣服以及一切可以燃燒起來的物品,屋子裡溫度猛然升高,火苗直竄天花板。


[14:起來啊!]


賞南在醒來的時候就一直在用勁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已經用了半天勁兒了,但他好像被無數雙手大手死死按在了床上一般,他滿頭大汗,半邊身體已經被烤得發疼,又聽見14的催促,懊惱道:“我動不了了。”


14開始往四周撒下信息搜尋的網絡,從樓下人的嘴裡提取資料。


[14:我靠,陸蕭這次的獻祭不是陸及,是你!]


[14:難怪晚上陸香說今天屬木,木生火,陸家的屬性正好是火,陸紳是木,你的屬性也是木!他們這個算法很復雜,不是簡單的使用八字,如果說陸紳與陸家的契合百分之九十,你的契合度就是百分之百,因為你不是陸家人,獻祭你的話,陸家不會被殺子反噬,還有,你在這個世界是孤兒,你的社會關系幾乎為0,不會惹麻煩。]


賞南看著逐漸被烤得翹起來的地板,他心底發寒,可周身卻是滾燙的,他和陸香一直在防備著陸蕭傷害陸及,但卻從來沒去想,陸蕭有沒有可能會換一個目標呢?


可他大爺誰能想到,這麼倒霉的事情都能輪到他?感覺比彩票中獎的幾率還要低。


[14:陸及和陸蕭撕破臉了,陸蕭是在前幾天意外推算出來你比陸紳的條件更加適合獻祭,所以他最近才這麼安分,因為他不是一定要獻祭陸及不可。現在他明顯找到了一個可以兩全的方式,既可以繼續獻祭,還能讓陸氏擁有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賞南被吹過來的濃煙嗆到,他止不住地咳嗽,眼淚順著眼角流進發間,“我這也算是間接拯救了陸紳吧?”


[14:別想了,如果沒有愛意值的話還說不定,但你要是被燒死了,黑化值估計直接把我的測量表都給爆了。]


賞南被濃煙衝擊得腦子發蒙,他喘不上來氣,往往一口氣還沒喘完,帶著溫度的熱浪就襲進喉腔,空氣裡的氧氣變得十分細薄,四周,全部,都被烤得發燙。賞南甚至還聞到了自己頭發被燒糊的味道。


空氣的溫度不斷升高,熱浪成了形,火苗擠出窗戶,從外面看,這個房間已經完全被滾滾火焰佔領。

潛力新作

  • 一日三餐

    夏皎和溫崇月從見面到領證,隻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相親第一天,兩人相對而坐。 夏皎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好,就像課堂上回答老師問題,小心翼翼地對溫崇月說:“……好久不見,溫老師好。”

    喬夢淮途

    航班臨時取消,我拖著行李回到家。一進門就看見地上扔著撕碎的黑色絲襪。這是宋勉第八次帶不同的女孩回家。

    飯搭子滿京城找我

    最純餓的那年。 我偷偷翻去隔壁院子陪剛搬來的小公子吃飯。 「魚肉粥你吃嗎?紅燒肉?大螃蟹?」 他盯著我一一搖頭。 好耶好耶,全歸我! 我逐漸從竹竿變得瑩潤。 一年後,有人來接走小公子。 我緊緊抱著他,哭得無比悽慘。 我舍不得香噴噴的佳餚呀—— 小公子一臉陰沉:「等我回來接你。」 五年後,聽說有個心狠手辣的大人物在京城到處找他遺失的寵物。 我一打聽。 棠溪? 這寵物名字跟我一樣诶。

    情敵

    "我和韓泗是情敵。 八年前,我居高臨下,對韓泗說:「你跟雲鶴不是一路人。」 八年後,韓泗把我摁在床上問:「哥,你說,我跟你是一路人嗎?」 "

  • 我與男配相互救贖

    校花甩我三十萬,讓我別喜歡校草。我 拿著錢扭頭找上除了窮哪都好的校霸。

    不想戀愛的我們

    我一直知道談戀愛會讓人吃苦,所以我一直避而不談。許行航也見識過身邊的人為愛要死要活,所以他對愛情也是敬而遠之。但是因為失戀而進急診,這是我和他都沒有見識過的。

    導演她不看臉

    "梁鶴一個正經導演兼職剪片大師,戲不好好拍,每天夜裡貓在房裡剪遲揚的*片兒。 每日痴迷雲養男神的梁鶴,突然有一天和正主同桌吃飯了。   為了維持自己正經導演的身份,面對男神梁鶴裝得十分冷酷。 [我不看臉,重要的是演技。]   下了飯桌,梁鶴雙眼含淚望著男神和同桌其他人交換聯絡方式,唯獨不搭理她。"

    枷鎖

    明成五年,大旱。侯府缺個延續血脈的 良家子,五兩銀子,我把自己賣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