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引火》, 本章共2846字, 更新于: 2024-11-18 17:01:05

  “唔——”


  賀南枝興趣恹恹,娛樂圈不就這樣嗎。


  見她不當回事。


  提到‘後臺’,譚頌電光火石,忽而想到頂流裴曜的下場。


  據說謝家那位下令,若裴曜驗傷結果達不到千萬保險,就告他勒索,一點後路都沒有。


  最後。


  裴曜隻能自己把自己弄成重傷。


  可見這位的手段,以及護短程度。


  若是自家女明星成了這個‘短’……


  譚頌尚算了解賀南枝,他突兀地輕咳一聲,“沒選上女主角也就算了,給她當小丫鬟你能忍?”


  果然。


  賀南枝終於正眼看他了。


  當然不能忍。


  下一秒。


  譚頌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斜倚在沙發上少女逆天的美貌側臉,近乎明示:“要說後臺,縱觀整個圈子,哪家後臺都比不上謝家那位。”


第5章 生肖犯衝

Advertisement


  找謝忱岸?


  賀南枝走神的時候,其實也就短短幾秒鍾而已。


  臉頰被濺了幾滴剔透的水珠,沿著她睫毛末端驀地滾落下來,微微一顫,眼神逐漸清醒地看向趴在池邊的夏鬱翡。


  溫泉內的空氣中繚繞著熱霧。


  兩人都泡了有一會兒,想起賀南枝搖她過來說的事,夏鬱翡隨手撥了撥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勾起冷笑道:“季茵茵這個學人精,自從跟你堂哥聯姻後,到哪兒都一臉高人一等的主子模樣——現在竟敢讓你給她作配?”


  賀南枝是賀家金枝玉葉的大小姐這個秘密,在娛樂圈極少有人知曉。


  而夏鬱翡之所以清楚,隻因她是演藝世家出身,和賀南枝外祖父家那邊有過命交情,久而久之,年紀相仿的兩個女孩兒私下也就處成了好閨蜜。


  開啟吐槽模式後。


  夏鬱翡說話向來夾槍帶棒的,壓根剎不住車:


  “你要搬出身份,看導演選誰!”


  話音停了秒。


  她看向某個還在走神的唯一現場聽眾,問道:“小鯉兒,你在聽我說話嗎?”


  賀南枝抬起潔白的手臂,將託盤上溫泉管家送來的葡萄紅酒端起,先淡淡抿了半口,清軟的聲線透著許些無奈:“聽著呢,隻是我哥那邊是有個防爆警戒線的——隻要我敢紅成一線小花,他就敢十分盡職把我雪藏回賀家供著。”


  “嘶~”


  差點忘記賀斯梵這個食古不化的男人了!


  沒人治得了他?


  夏鬱翡豁然想到另一位,隨著水波蕩漾,稍微挨近些:“賀斯梵鐵石心腸難溝通,你可以去找謝忱岸撐腰啊!”


  賀南枝又抿小口,一天之內聽到兩次這個名字的暗示,險些嗆到了嗓子眼。


  半響後。


  將酒杯搖搖不穩地放回託盤,手指捂著被暈染出一抹胭紅的唇間,咽了幾許,才訝然地問她:“你確定……謝忱岸能比我堂哥好溝通?”


  豪門圈誰不知謝大公子生了張禍國殃民的觀音面,行事手段卻狠戾無情,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夏鬱翡卻說:“對別的女人他肯定冷眼旁觀,但是你從小就享有特殊待遇——真的,你不敢,不會還暗戀著他吧?”


  “你想多了。”賀南枝岔開這個敏感的話題,又輕輕一聲低語:“在他那兒,我八百年前就沒特殊待遇了——”


  她泄氣似的,將纖薄的背脊貼近水池邊緣,烏錦般長發被玉色的發簪慵懶挽起,熱霧氤氲中若隱若現著精致的肩頸線,就連裸露出的肌膚都透著熱水浸出來的淡淡胭紅,自帶一絲旖旎的撩人感。


  夏鬱翡話止住。


  幾秒後。


  她伸手去拿託盤旁的手機,是賀南枝的。


  “這簡單,試探下就知道了。”


  “嗯?”


  賀南枝身體內的葡萄酒勁這會兒蒸發出來,反應慢了半拍。


  還沒來及阻止。


  隻見夏鬱翡拿手機鏡頭對焦了她一秒,低頭不知在屏幕搗鼓著什麼。


  “鬱翡!”


  “好啦好啦……”


  夏鬱翡深恐遲了秒,某位金枝玉葉就要炸鱗了,將手機往前一推。


  誰知。


  賀南枝下意識去接時,沾了水汽的薄薄機身卻從指間滑落了下去。


  撲的一下,晶瑩水珠濺起。


  半響後。


  賀南枝心急如焚的情緒在剎那間仿佛被這幾滴水熄了,近乎是向現實屈服,抬起的睫毛帶顫意,一字一字地問她:“你給謝忱岸發了什麼?”


  夏鬱翡無辜臉:“能促進你跟那位未婚夫妻感情的東西——”話頓了下,默默地把女明星豔浴私密照這幾個字吞回去。


  隨即,又小聲地暗示:


  “等見到謝大公子,你就知道了。”


  賀南枝先是用水潑了下她,隨即微醺感的酒勁上頭緣故,也懶得去撿已經沉入溫泉池的報廢手機了,從水裡起身說:“不泡了。”


  -


  賀南枝從她的私人溫泉池裡,胸前裹著一抹薄綢的白紗湿漉漉地出來,守在門外寸步不離的女服務生禮儀極佳地替她開門,又遞上了備好的幹淨浴袍。


  她轉身去隔壁衝完澡,站在古典風格的長廊等了夏鬱翡片刻。


  兩人結伴朝SPA休闲貴賓區域走去,沒走幾步,忽而聽到隔壁包廂傳來一陣碎盤子的喧鬧響聲,夏鬱翡好奇心使然,探出腦袋偷窺了過去。


  下一秒,她說:“冤家路窄。”


  賀南枝聞言,也轉過臉看了過去。


  香檳色的雙門是敞開的,隻見室內季茵茵穿了件半透紗的蕾絲吊帶裙優雅坐在豪華松軟的沙發上,露得不少,將半邊的胸都暴露在了光下,姿態極其妖豔顯眼。


  而距離她腳邊一米的地方……


  果盤茶杯灑在了昂貴毯上,幾名服務生恭敬地跪著收拾殘局。


  “在你賀家的溫泉山莊穿成這樣,勾引誰呢。”


  夏鬱翡吐槽的話一出。


  季茵茵就跟有心靈感應似的,忽然精準的掃射了過來。


  “——”


  “南枝?”


  她選擇性忽略家世咖位都不如自己的夏鬱翡,纖手朝上一抬,讓旁邊助理攙扶著自己起身走來,這架勢,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肚子懷了賀家的龍子龍孫。那抹得豔色的唇故作甜蜜一笑:“你堂哥今天拋下幾十億的投資生意,非得帶我來這泡溫泉,沒想到你也在啊?”


  賀南枝安安靜靜看她演戲。


  像賀斯梵那種一切以家族利益為先的無情賺錢機器人。


  怎麼可能拋下——


  幾十億生意?


  季茵茵有意秀恩愛,見賀南枝那張極漂亮的臉蛋表情不變。


  外加許是剛泡完玫瑰熱浴緣故,一頭綢緞般的黑發披散在薄肩,近看之下,連每根頭發絲都養得精致異常。


  季茵茵眼底暗光閃了閃,話鋒一轉:“對了,楊弋導演欽定了我做女一號,你不會生氣吧?我推薦的那個角色挺適合你的,不考慮下?”


  夏鬱翡想到那個角色,沒忍住懟道:“你真把自己當玩意兒了?搞明白自己什麼身份?”


  季茵茵卻勢在必得,原因無它。


  這女一號,是借賀家的潑天權勢搶到手的,就算是賀南枝眼饞也沒用。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妝容濃重的臉上遲疑了秒:“隻是……女一號我是無法讓給你的,為表歉意,你們今晚泡溫泉的消費,都記我賬上。”


  這時賀南枝那雙暈上胭紅未褪去的眼尾微微上挑:“季小姐真會開玩笑。”


  她唇間輕輕咬字,卻無端給人一種極淡諷刺的意味。


  下秒。


  慢悠悠地溢出句:“我姓賀,和賀斯梵同享繼承權……你在我的地盤,用我的錢請我?”


  猝不及防地被反將一軍,季茵茵偽裝的高貴面具碎得徹底,險些咬碎了牙,又不知怎麼反駁,隻好面如寒霜地轉身,走回自己的包廂。


  期間,還撞到了立在門旁的服務生——半句道歉也沒用。


  夏鬱翡暗爽,看著季茵茵期間氣急敗壞的背影。


  小聲吐槽:“你堂哥為了家族利益,審美也降級的太厲害了。”


  賀南枝自始至終沒什麼變化的眼眸,在聽到‘家族利益’四個字時,終於淡了瞬。


  -


  此刻同一時間,泗城最著名的蘭舍會所燈火通明。


  從不對外開放的第十二層私人宴廳內,在夜幕降臨之後,迎來了各界身份地位極顯赫的貴客們,年輕英俊的侍者穿著燕尾服端上酒水,便躬身退到了玻璃屏風外側。


  楊弋身份在上流圈的地位低,即便處心積慮拿到了一張邀請函。


  也隻配坐在最尾端。


  他抬頭,目光頻繁地望向了坐在主位的那位。


  謝忱岸在回國短短不到三天,頂級豪門內就傳遍了他即將接管謝氏家主之位的訊號,這無疑是代表著,他將有無上的權勢——


  哪怕秉承著謝家祖傳的低調行事風格,隻要他一現身,就算是有名有號的名流大佬們都想抓住難得一遇的機會,上前跟他搭上兩句話。

潛力新作

  • 一日三餐

    夏皎和溫崇月從見面到領證,隻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相親第一天,兩人相對而坐。 夏皎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好,就像課堂上回答老師問題,小心翼翼地對溫崇月說:“……好久不見,溫老師好。”

    喬夢淮途

    航班臨時取消,我拖著行李回到家。一進門就看見地上扔著撕碎的黑色絲襪。這是宋勉第八次帶不同的女孩回家。

    飯搭子滿京城找我

    最純餓的那年。 我偷偷翻去隔壁院子陪剛搬來的小公子吃飯。 「魚肉粥你吃嗎?紅燒肉?大螃蟹?」 他盯著我一一搖頭。 好耶好耶,全歸我! 我逐漸從竹竿變得瑩潤。 一年後,有人來接走小公子。 我緊緊抱著他,哭得無比悽慘。 我舍不得香噴噴的佳餚呀—— 小公子一臉陰沉:「等我回來接你。」 五年後,聽說有個心狠手辣的大人物在京城到處找他遺失的寵物。 我一打聽。 棠溪? 這寵物名字跟我一樣诶。

    情敵

    "我和韓泗是情敵。 八年前,我居高臨下,對韓泗說:「你跟雲鶴不是一路人。」 八年後,韓泗把我摁在床上問:「哥,你說,我跟你是一路人嗎?」 "

  • 我與男配相互救贖

    校花甩我三十萬,讓我別喜歡校草。我 拿著錢扭頭找上除了窮哪都好的校霸。

    不想戀愛的我們

    我一直知道談戀愛會讓人吃苦,所以我一直避而不談。許行航也見識過身邊的人為愛要死要活,所以他對愛情也是敬而遠之。但是因為失戀而進急診,這是我和他都沒有見識過的。

    導演她不看臉

    "梁鶴一個正經導演兼職剪片大師,戲不好好拍,每天夜裡貓在房裡剪遲揚的*片兒。 每日痴迷雲養男神的梁鶴,突然有一天和正主同桌吃飯了。   為了維持自己正經導演的身份,面對男神梁鶴裝得十分冷酷。 [我不看臉,重要的是演技。]   下了飯桌,梁鶴雙眼含淚望著男神和同桌其他人交換聯絡方式,唯獨不搭理她。"

    枷鎖

    明成五年,大旱。侯府缺個延續血脈的 良家子,五兩銀子,我把自己賣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