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被迫獻祭給蟲族至高神》, 本章共3190字, 更新于: 2024-11-18 11:45:39

  災嵐。


  個鬼東西,在利伽的描述裡,好像隻是一個除了伸手四處『摸』索麼也不會的蠢貨。


  ——蘇琳再次意識到,雙方判斷標準不同會帶來麼可怕的後。


  舷窗被打碎的時候,數道電光嘶吼著伸入艙室裡。


  空氣中爆燃著耀眼的火花,摩擦出的熱量像是浪『潮』般四處卷動,每一口呼吸好像都有了硝煙的味道。


  那些閃電、或是形似閃電的物質仿佛化成了鎖鏈,一圈一圈纏繞她的身體,她捆綁起來。


  她體內的能量仿佛感應到危險,正瘋狂地燃燒著,腥紅的光澤在皮膚下若隱若現。


  然後,她感到自己的四肢開始麻木。


  ——那些鎖鏈緊緊貼在手臂和雙腿,開始吞噬她的血肉。


  個過程不算特別迅速,但也稱不緩慢。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臂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缺口,血肉一塊一塊被挖空吸走。


  下一秒,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個擁抱不溫


  柔繾綣,甚至因為突兀和過分的力量而有些粗暴。


  她感受到冰冷的溫度貼在脊背,脊柱和肋骨被堅硬的稜角撞得生疼,甚至有些頭暈。


  然而——

Advertisement


  她身圈圈纏繞的電光忽然抽離了。


  蘇琳跪在地,餘光裡看到那些光芒興奮而狂『亂』地在空中抖動著,像是現了麼珍貴的寶貝。


  電光像是刀鋒般掠過,向她的身後疾馳而去。


  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巨大響動,後面是一連串的破碎和爆炸聲。


  蘇琳回過頭去。


  她看到了非常驚人的一幕。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腦袋。


  ——它呈現出球形,沒有其的器官。


  之所以能判斷出是腦袋,也是因為那張恐怖的大嘴。


  裡面是密密麻麻、旋轉層疊的利齒,一圈又一圈,整齊而幹淨,像是無數雪亮的剃刀。


  通常來說,一個人站在樣一個頭顱面前,整個身體甚至沒有對方一根牙齒,都會無法控制地感到恐懼。


  不過,蘇琳根本沒有心思害怕了。


  利伽身纏繞著『色』的電光,那些滋啦作響的光鎖緊緊勒入牠的身體,牠捆得嚴嚴實實。


  ——牠的本體能鋪滿海底,自然不可能和一個中型飛船等同,但顯然牠已經被抓住了,根本沒法控制自己繼續變大。


  一條電光鎖鏈甚至橫著從牠的嘴前掠過,所以迫使牠保持著張嘴的姿態。


  牠似乎無法變大或是變小,就被以一個糟糕的姿態卡在原地,身軀塞滿了整個船艙。


  整個船艙都在出吱吱嘎嘎的響動,厚重的合金材料也扛不住樣的擠壓,開始變形撕裂。


  所有的東西都被壓扁了,隔板、座位、維生裝置、都變成滿地碎屑。


  大半個飛船都被擠壞了,船尾開始脫落。


  後方的穩定器陣列和曲率引擎,側後的重力管道、兩邊的炮臺和魚雷『射』器,都在稀裡哗啦地解離,從船體掉下來,變成了太空垃圾。


  利伽似乎在掙扎,牠的身體每晃動一下,船艙裡就會出現新的巨大的裂縫,然後不斷向周邊擴散。


  快,整艘船艦就像是被撕裂了,船頭和船身直接分開,好像被斬斷一般向兩邊倒去。


  蘇琳再回過頭去,船頭前方依然是耀眼的光。


  那就是災嵐。


  或者說,她所能看到的災嵐。


  每個智慧生物認識世界的方式都是不同的。


  個宇宙裡,有人類無法辨析的『色』彩,也有人類無法感知的物質,些東西有時候也會組成生命體。


  災嵐就是其中之一。


  在利伽的眼裡,它應該是另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樣,然而蘇琳隻能看到大片熾熾煌煌的光,還有裡面伸出的閃電一樣的觸須鎖鏈。


  那些東西像是纏繞嘶鳴的電光,緊緊拉扯著在船艙裡掙扎的生物,出某種原因利伽無法掙脫——


  蘇琳猜測著肯定不是簡單的角力。


  種觸須大概也有某些未知的力量,否則後者一個念頭就能些全部折斷。


  她的頭痛漸漸停止了。


  蘇琳已經完全明生了麼。


  災嵐先是她當成了目標,但是當利伽觸碰到她——同時觸碰到那些閃電鎖鏈時,災嵐也感受到了它的豪華套餐之一。


  ——竟然主動送門了!


  相比起來,們倆可能就是一塊塞牙縫的肉和一整隻烤魚的區別。


  災嵐也不是麼高智商生物,甚至它可能同一時隻能處一個信息,所以幹脆把她放棄了。


  蘇琳身血跡斑斑,手臂雙腿全都是被掏去血肉的坑洞,背還有深可見骨的傷痕。


  些傷對她而言不算麼,獸化後眨眼就能恢復。


  “你——”


  蘇琳覺得以後自己不該再嘲笑影視劇裡的角『色』,在關鍵時候不去做事而是說話了。


  ——譬如說她現在應該想辦法幫利伽脫困,但她第一個念頭卻是開口提問。


  當然,她也不覺得自己真能幫到牠。


  她跪在地看著運輸船從中裂開,船艦後半部分破碎著在星空裡漂浮遠去。


  利伽卻卡在原地,或許是因為體型緣故,牠也沒從船艙裡滑出去,隻是出本能小幅度地掙扎著。


  那些鎖鏈也在吞噬牠的身體——那像是鰻魚卻覆蓋著某種骨骼物質的身軀,因為太過龐大,所以被吃掉的過程也加緩慢。


  然而牠似乎根本無法阻止件事繼續生。


  牠的眼睛在身體,似乎也沒有別的器官,從蘇琳的角度,隻能看到那張布滿獠牙的嘴。


  蘇琳:“你為麼要麼做?”


  “因為你的生命是有意義的。”


  牠麼說著,低沉的聲音像是雷鳴般回『蕩』在破損的船艙裡。


  “我隻能看到獵手和食物,我的過去和未來都沒有區別,存在隻是因為本能,而你的眼睛裡有另一個世界,它值得你活下去。”


  “不是的。”


  蘇琳不可思議地看著牠。


  恍惚,她感到鼻子酸澀,眼中的世界裡漸漸模糊。


  “我不是從降生起的那一刻就擁有一切,我也用了許年去學習如何感受那些美好的東西。”


  “如你羨慕我,你就也該活下去,去親眼目睹我見過一切,大洋的日落,山巔的朝陽,冰川的極光,還有銀河星雲黑洞風暴——”


  蘇琳站起身來。


  她知道,就在自己腳下的位置,船頭的下方還有幾艘逃生船。


  她完全可以趁機離開。


  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麼做了。


  “有一天你會看到美麗的風景,星雲熄滅需要數百萬年,星團的離散需要十億年,我看不到些,但你可以做到,因為你——”


  她的淚水洶湧而下,或許是哀悼自己即消逝的生命,也或許是在為那種輝煌的未來而感到喜悅。


  “因為你會變成能夠自我定義、永恆不滅的存在。”


  “我們還會再相遇的。”


  她輕聲說。


  蘇琳轉身奔向船的前方。


  能量在體內澎湃翻湧,腥紅的光紋自眼角流瀉而下。


  紅光不斷綻裂,在雙頰勾勒出妖娆的枝蔓,向下燃燒至四肢胸腹,在昏暗的船艙裡熠熠生輝。


  不過眨眼,她整個人都被紅光充斥,身邊的空都因為沸騰的能量而扭曲。


  短短的幾秒鍾裡,她腦子裡閃過許想法和破碎的畫面,最終定格在一個念頭。


  我想要拯救的不是未來的戀人。


  ——是一刻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是一個在毫無秩序原則的世界裡成、費勁一切努力存活、卻願意以自己的死亡換取別人生命的人。


  那就活下去吧。


  成為蟲神,把你的情感賦予你的族群,讓們分享世界最寶貴的東西。


  蘇琳麼想著,感覺腦子裡有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抓握不住。


  她面對著熾熱的『色』光幕,眼中所見的光海鋪天蓋地,整個星空都隨之黯淡寂滅。


  蘇琳毫無畏懼。


  她坦然釋放了體內所有的能量,腥紅的光芒在空中膨脹成巨大的球體——


  高等蟲族們的自爆,能輕松毀滅巨艦和行星,在那之後,們會在維世界裡重塑身體。


  經過一段時的歷險,蘇琳在力量幾乎和們相差無幾了,區別隻是,她沒有第二次機會。


  沒關系。


  我曾經兩次愛同一個人。


  磅礴的能量『潮』碾碎了電光,悽豔的腥紅肆意燃燒著,吞噬了蒼的光海。


  如同浩『蕩』洪波席卷而出,太空裡萬籟俱寂,下一秒,飛船徹底崩碎成齑粉,彌漫的卷雲和塵埃被震得潰散。


  恐怖的力量震顫著整個星河。


  蘇琳的腦子一片空。


  緊接著,她“”到了許許的聲音。


  那些都是蟲族的語言,像是某種祈禱,但又不像信徒在渴求神明的垂憐以完成願望。


  然後,她意識到那些東西不是聲音,而是紛雜繁的意念,不是以具體文字形式進行傳遞的。


  那些像是某種象徵。


  ——好像在說,我的力量屬你,你是我的一切。


  許混『亂』的影像不斷閃過,像是被風掀『亂』的相冊,其中不斷浮現出熟悉的面孔。


  ——先是那些高等蟲族,然後是指揮官們。


  蘇琳感應到某種力量,從們身抽離而出,湧入自己的體內。


  在一塊飛舞的舷窗碎片裡,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的雙眼充斥著熾熱輝煌的紅光,腥紅的能量光絲遊走著覆蓋了每一寸皮膚。


  她就像是記憶中新聞影像裡,那些睥睨萬物的高等蟲族。


  的能量光絲從四面八方湧來。


  它們毫無徵兆地出現,像是結束了躍遷、從虛空裡突兀跳出的艦隊。


  千千萬萬的光絲匯聚成浩瀚的紅『色』洪流,像是一道道逆卷星空的血『色』河,然後雀躍著湧入她的身體。


  而她的意念還停留在釋放能量。


  因此,那一瞬,能量光『潮』在星空裡奔騰遠去,如同巨浪般摧枯拉朽般衝垮了一切。


  血肉、金屬、光線。


  堅不可摧的滅星艦化為塵埃,懸浮的星體變成粉塵。


  能量的海『潮』尚未止息,它繼續蔓延擴散,直至整個宇宙空『蕩』然無存。


  “……”

潛力新作

  • 淼淼宋光

    淼淼宋光

    "宋讓是作為太子爺逐夢娛樂圈的典型。 狂、拽、酷。"

    阿芙

    阿芙

    "和離第五年,我在金陵安了家,生下一個女兒。 女兒周歲宴那天,京都匆匆來人,說侯爺整日酗酒,小世子身子也不行了,求我回去,再看一眼。"

    阿鸝

    阿鸝

    "阿娘死後,我變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物件,換了一壇蜜,去邊關尋未婚夫。 時逢亂世,那壇蜜被我揣在懷裡,眼珠子般護了一路,沒舍得吃上一口。 可到了邊關,我才知道周峤為報恩,收留了恩人之妹。 那姑娘嬌縱慣了,連撒嬌要東西也是理直氣壯的。 「北地幹燥多風,那蜜正好拿來給我潤膚。」 周峤應了,勸我:「不過一壇不值錢的玩意兒,再買便是。」 我低頭看了看我手上凍裂的傷口,平靜地提出了退婚。 周峤驚詫:「就因為一壇蜜?」 我點頭:「沒錯,就為這壇蜜。」"

    為情生長,為愛救贖

    為情生長,為愛救贖

    從幼稚園起,我和蔣序就從來沒有超過 三天不見面。但自從兩家商量讓我們訂 婚後。他躲了我整整一年。他把我的...

  • 港島暴雨

    港島暴雨

    和竹馬結婚前一個月,他帶了一個女大學生到我們的婚房開趴狂歡。

    被弟妹羞辱後,我亮出首富身份

    被弟妹羞辱後,我亮出首富身份

    "弟弟的女朋友第一次見面就命令我把房子轉到她名下。 「你一個養女,別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沒等我反擊,弟弟先給了她一巴掌: 「蠢貨!我姐可是首富,老子全家都指著她養活,給你幾個膽敢跟她這麼說話!」"

    棄犬不忠

    棄犬不忠

    "我撿回了妹妹玩膩的棄犬。 我與他相伴三年, 可是當地下獸場暴亂, 他卻把我推進暴動的獸人堆裡, 抱著隻是崴傷腳的妹妹走了。 直到三天後,發現我仍未歸家。 孟舟這才慌了神地來找我。 卻發現地下獸場最惡名昭彰的鬥獸正親昵地趴在我腳邊撒嬌。"

    雨意荒唐

    雨意荒唐

    夏燭,社畜兩年,諸事不順,還頻頻被父母打電話催婚,三天內哭了兩次,不巧,每次都被他遇見。 第二次,男人下車,給她撐了把傘。 周斯揚,夏燭所在公司的大老板,業內貴公子,身價顯赫的繼承人。 他剛從一場家宴離場,席上催婚聲不斷,家裡下了死命令,下周,他那生病的父親回國之前——就是從路邊隨便拉個人,也要把婚結了。 此時他看著傘下的女人,略微思索兩秒,說了兩句—— 第一句:“又哭。” 第二句:“和我試試?”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