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婚燕爾》, 本章共3341字, 更新于: 2024-11-18 11:44:35

  今天的周疏行……好像有點誘人啊。


  他上半身似乎剛從水裡撈出來,水珠順著肌膚文理,一路順流而下,消失在腰間,被圍在腰腹的浴巾遮擋住。


  他臉上表情淡淡,反而使對比更強烈。


  梁今若頭一回見穿浴巾的周疏行。


  以前他都是一本正經地穿睡袍或者浴袍,就連系帶也是會系上的,非常禁欲。


  她不動聲色,目不轉睛。


  梁今若的手有點痒。


  之前停滯了好幾天的繪畫衝動湧上心頭,突然很想畫面前這具性感的肉體!


  是扯了浴巾後的……


  就像是在歐洲採風時見過的雕塑,無一不是精心。


  梁今若眨了眨漂亮的眼,不過十幾秒,已經構思了幾種適合他入畫的好姿勢。


  “你來得很早。”


  性感的雕像忽然說話了。


  梁今若收斂住過分表情,她想的是真正的藝術。


  才不是周疏行那種色色的“花瓶鑑賞”。


  她掩唇道:“你還有一樣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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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疏行沉默了兩秒,“這裡隻有我。”


  “我看到了。”梁今若嗯道,眼神似有若無地從他胸膛到腹肌上下飄過:“你的東西呢?鑽石呢?珠寶呢?”


  三句話離不開這兩樣。


  “……”


  周疏行的眉心跳了下。


  這和預計情況不太一樣,向來在商業上得心應手從不失誤的周總一時無言。


  片刻後,他低聲:“昭昭。”


  梁今若被他這聲叫得頭皮發麻,卻也在同時從男色中回神,福至心靈。


  今晚看的……是他?!


  不是來看求婚和求婚戒指的?


  四目相對,周疏行眼眸深邃。


  臥室內燈光明亮,梁今若走近,在他面前站定,蔥白手指勾了勾浴巾的邊緣。


  “你真的沒故意藏起來?”


  “……”


第19章


  浴室裡的熱氣爭先恐後地往外蹿,不到一分鍾,梁今若的臉上就被氲出了淺粉。


  她這句話沒什麼問題。


  但加上她最後這個勾人的動作,連帶著這句不死心的話也成了曖昧的言語。


  有那麼一瞬間,周疏行以為她是在說騷話。


  好在他知道這是錯覺。


  “沒有。”周疏行丟下兩個字。


  “哦,沒有就沒有。”梁今若收回手指,不經意間扯到了點布料,頓時便松了一點。


  她眼波輕漾,“不是故意的。”


  周疏行嗯了聲,不知道信沒信。


  梁今若沒好氣:“你啞巴了嗎,明明是你自己叫我來的,結果讓我一個人說。”


  周疏行單手背後關上玻璃門,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恢復往常的情緒。


  梁今若戳了戳他的腹肌:“不說話什麼意思?”


  周疏行這次倒是沒阻止她。


  “我在想怎麼說。”他詢問。


  梁今若懷疑他是不是沒勾引到自己,受到打擊了,對於一個傲慢的男人來說,自尊心也是超強的。


  其實,她是被勾引了。


  但這種事不能說出來,否則就佔據不了高地了。


  不過,頭一回見周疏行弄出來這種事,梁今若很震驚,他完全不像是這個性格的。


  該不會是聽了誰,或者看了什麼不該看的吧?


  反正得福利的是自己。


  梁今若盯著他優越的肩頸線,“周疏行,對於你採訪的發言,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她故意將聲音揚高,聽起來像是興師問罪。


  面前的男人和她對視,一貫高冷的聲線低了些許:“你覺得是在說你嗎?”


  梁今若搖頭:“我不覺得。”


  她到現在也不覺得自己是作精。


  “但別人都這麼想,那就是你的錯了。”梁今若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不辯解一下?”


  周疏行提醒:“往上看。”


  梁今若被抓住,無事般移開目光,靠在洗手臺上,仰頭和他對視,臉上寫著四個字。


  你狡辯吧。


  臥室裡的溫度由於剛才的緣故上升了一點點,周疏行從床頭櫃上拎腕表看了眼。


  快七點。


  天剛黑透。


  周疏行語氣溫和:“你想聽什麼樣的解釋?”


  還有什麼樣的,梁今若腹誹,臉上高冷道:“你自己說,作精是不是我?”


  “不是你。”


  輕飄飄的三個字砸在梁今若心上。


  她有點遲疑地眨了眨眼,原來真不是自己?


  那她之前做的假設豈不是都成了空,那二十億最後還能是自己的嗎?


  “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是作精。”


  不過,她也沒見周疏行身邊有別的女人,難不成還是個男作精不成,怎麼看,她都更符合。


  “是以前的你。”


  周疏行唇中溢出五個字。


  房間裡有片刻的沉默。


  梁今若出聲:“以前我那麼單純,哪裡作了?”


  周疏行沒抬眼,斂住眉,列舉道:“十二歲時,你讓我接你放學,自己提前逃課走了。”


  “十三歲時,你讓我從大學去中學給你送紅糖水,因為你覺得外面的不幹淨。”


  “十五歲時,你逃課進我辦公室,把我的電腦桌面改成了你的寫真照……”


  房間裡一時隻有男人清磁的嗓音。


  說到後面,周疏行原本舒展的眉頭緊了一下。


  這件事最為出名,因為他那時剛進中世,當天下午有個會議,電腦屏幕投影出來,人人都見到了梁今若的照片。


  梁今若好像有那麼一點記憶。


  ——自己以前有這麼過分嗎?


  可是作為他的娃娃親對象,把未婚妻的照片當成壁紙怎麼了!


  周疏行抬眸,“還有——”


  梁今若下意識地截住他的話頭:“沒有了。”


  周疏行在她的目光下捏向自己的耳骨,倒是沒再提醒她十六歲時的胡作非為。


  至今這個耳洞還沒合上。


  瞧著對面男人波瀾不驚的臉,梁今若輕咳一聲,耳朵不好意思地染上粉紅色。


  她那時候可勁鬧,就是想讓他不承認娃娃親。


  畢竟差了幾歲。


  再加上她那時候少女心性,向往不一樣的愛情。


  好像周疏行確實挺難的。


  如果自己代入,梁今若可能第一回就鬧掰了。


  周疏行對上她的星潤雙眸,“這個採訪問題當時不在我的預料之內,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梁今若哦了聲:“那我的名譽損失怎麼辦?”


  她一副自己虧大了的樣子。


  周疏行定定看了她會兒,出聲:“你過來。”


  梁今若猶豫片刻,朝他走過去,冷不丁見他手裡多了個禮盒,方形的,巴掌大小。


  “什麼東西?”她明知故問。


  “二十億。”周疏行言簡意赅。


  梁今若目不轉睛:“你不要騙我,二十億明明有八樣東西,這個盒子可裝不下。”


  周疏行唇線上抿:“怕你看不過來。”


  理由還挺正常,隻要都沒跑就行,梁今若就著他的手打開禮盒,一顆粉鑽赫然在其中,沒有任何雕刻修飾。


  梁今若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


  之前微信裡看圖片還算淡定,現在看,隻覺得那點透粉色就像是透在了她心頭上。


  周疏行手指挪動位置,發現她的目光跟著移動,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可奈何。


  “好看嗎?”他問。


  “好看。”梁今若想也不想。


  盡管沒有雕刻成任何首飾,但這也恰恰最合她的心思,她可以任意選擇自己最想要的。


  梁今若抬頭:“我的?”


  周疏行頷首:“求婚禮物。”


  “想得真美,娶我可沒那麼容易。”梁今若下巴一抬,勉為其難:“這隻能算是道歉禮物。”


  兩個字就要二十億的道歉,虧她敢說。


  周疏行順著道:“採訪的事過去了?”


  梁今若紅唇輕啟:“當然沒有,你以為二十億就能收買我嗎?我現在好歹也是梁總。”


  必須要再多一點。


  周疏行將禮盒擱至桌上。


  梁今若正理直氣壯地囂張著,就被他抱了起來,不是公主抱,像小孩子一樣的抱。


  她沒料到這個動作,唇間驚呼還沒出去,就坐在了床上。


  “我自己又不是不會坐。”


  周疏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吟道:“既然你說還不夠,該還有什麼要求?”


  今晚這麼好說話?


  梁今若眼睛輕眨了一下。


  她現在坐下來,正好可以平視他的腰腹,上面還未幹的水意被燈光反射,很亮。


  自己呼吸出去的氣流仿佛都能被他的浴巾吸收。


  這個高度差好像有哪裡不對。


  有點太明目張膽了。


  梁今若臉頰飛紅:“要不……你坐下來說話?”


  周疏行尾音輕抬:“躺下來也行。”


  梁今若:“……”


  不要色色。


  她一本正經道:“行,你躺下來吧。”


  周疏行望著她。


  梁今若嬌哼了聲,右手拍拍床鋪:“愣著幹什麼,還要本公主伺候你躺下嗎?”


  周疏行哂笑:“要不要我伺候公主?”


  梁今若一點也不虛,看了看他今天的樣子,心跳怦怦,“算了,今天就不要了,我們好好談談。”


  話音剛落,周疏行就蹲了下來。


  現在她坐著要高出他一點。


  “既然你主動開口了,我也不能拒絕。”梁今若狡黠嗔道:“脫了躺三分鍾,不許蓋被子。”


  “三分鍾?”


  “嫌短嗎?”梁今若揚唇。


  她知道不可能當他面畫畫,所以打算欣賞一番他的身體,這樣到時候畫起來也遊刃有餘。


  好機會不能放過。


  周疏行眼中情緒深了深,忽然伸手握住了梁今若的足。


  沿著纖長白皙的小腿一路向上,深色絲綢長裙映出奶白色的肌膚。


  “幹什麼。”梁今若想縮回來。


  “你看不出來我在完成你的要求麼?”周疏行的音色幽深,故意曲解她的要求。


  “我說的是你!”梁今若要踢他。


  當然,腳在人手心裡,也翻不出浪花來。


  周疏行語調不虛,手下動作未停,甚至有更囂張的跡象:“沒聽出來。”


  “……”


  沒帶主語不會自己判斷嗎?


  暖白燈光下,周疏行緩緩起身,又傾身過去,空氣裡的溫度像是會傳染,她臉上也開始升溫。


  要人命了。


  周疏行要殺她。


  近距離看他,梁今若隻覺得目眩神迷,直到下巴被吻住,才堪堪回過神來。


  “稍等。”他的聲音含糊不清。


  梁今若咕哝出兩個字:“什麼?”


  下一秒,她的裙擺在腰間堆積成浪花層層,肩帶也不知什麼時候蹭至手肘彎處,防不勝防。


  他沒怎麼樣,隻用幾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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