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淚痣》, 本章共3698字, 更新于: 2024-11-12 17:44:57

  林盞:“…………”


  “張澤為什麼還沒跟你絕交?”


  說完這句話,才發現話題好像被自己扯歪了,這才重新正回來。


  “這麼一對比,我的好像還算是高級待遇了。”


  沈熄正準備開口,聽她繼續問:“可不可以辦個會員卡什麼的?升個級?”


  沈熄:“……”


  林盞把手機還給他:“這次算我失誤了,不好意思,以後能問你的盡量不問別人了。”


  沈熄淡淡道:“不一定要來問我。蛋糕那次,我就沒有問過你。”


  餘晴汙蔑她的那一次,沈熄就沒有來問過她,因為根本沒有疑惑過。


  他的意思是……她也不該對這種事抱有疑惑?


  林盞:“那不一樣啊,蛋糕那次是人品問題,結果顯而易見。投票這事也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


  “對於我來說,就算是,”上課鈴響前,沈熄意有所指,“我那天準備了很多誇獎。”


  “啊?”林盞問,“什麼誇獎?”


  可惜沈熄已經提前離開了。


  ///


  “林盞,你還在外面站著幹嘛?”窗邊的齊力傑叫她,“快進班啊。”

Advertisement


  “噢,來了。”


  林盞慌忙應了聲,進班了。


  這一節是歷史課。


  林盞還在想沈熄到底準備了什麼,從頭到尾回憶自己跟他的交談。


  那時候,她說什麼來著——


  “要不寫個觀後感什麼的,或者誇誇我?”


  “……”


  “必須要帶關鍵詞‘盞盞最美’或者‘盞盞最酷’,要麼‘赫本再世’也不錯。”


  對,就是這句。


  林盞心頭一躍,連帶著每個細胞都漾出星星點點的麻。


  她勾重點的熒光筆在書上劃了一道,她用筆在句子末端按出一個藍色的點來,了然地自言自語:“我知道了。”


  班上很安靜,她這句自言自語就像是對課堂提問的回答,講臺上的歷史老師很高興。


  歷史老師:“好,那就林盞來給我們講一講啟蒙運動的影響!”


  林盞:“……”


  她求救般看向鄭意眠,鄭意眠扁著嘴,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給她在書上指出了地方。


  林盞端起書,開始念:“1.啟蒙運動所批判和主張的內容,為資本主義取得統治地位作了思想和理論上的準備。2.啟蒙運動……”


  歷史老師:“好的,可以坐下了。大家要多學習林盞,不僅專業課成績好,上課也積極舉手發言,怪不得人家總被表揚。好,現在開始記筆記……”


  歷史老師開始轉身在黑板上寫筆記,鄭意眠靠過來問林盞:“你剛剛在想什麼呢?”


  林盞理了理自己的短發:“在準備被表揚。”


  鄭意眠:“……”


  林盞心神蕩漾,問她:“藝術節的時候,我表演得還不錯吧?”


  “昨天和前天反復問我‘我表演真的難看嗎’的不是你嗎?”鄭意眠倒是很了解她,“怎麼,沈熄跟你說了什麼嗎?”


  林盞一邊對著黑板上抄筆記,一邊說:“他說他那票是給我的,可能是學生會的傳錯了吧。”


  鄭意眠說得輕巧:“我就說他那票應該是給你的吧?你不知道,就那個表演完了之後,我看今天好多女生都戴腳鏈了,就跟你差不多款式的那個。”


  末了,鄭意眠又道:“你如果去當明星的話,很可能成為下一個移動種草機。”


  說到腳鏈,林盞這才反應過來。


  “我靠,我腳上那個還沒取下來,我本來準備回去取,發現後面有個結,姜芹給我打得太緊了。”


  鄭意眠:“那就戴著唄,本來我覺得一般人戴那個不好看,但是你腳踝細,又白,款式也選的不錯,戴起來還挺好看的。”


  林盞:“算了吧,我本來也不喜歡戴那種東西,是他們非說契合主題,為了舞臺效果我才戴的,下課我就去找姜芹給我解開。”


  一下課,課間操的背景音奪命般響起,林盞趕緊轉身去叫姜芹:“姜芹!”


  姜芹本來正準備出去,聽到她的呼喚,又轉過身:“啊?怎麼了?”


  林盞:“那個腳鏈,你給我打得太緊了,怎麼辦?”


  姜芹愣了一下:“你要取下來嗎,那直接剪掉吧。”


  林盞:“可以直接剪嗎?不是借來的道具嗎?!”


  姜芹:“有的是借來的,這個不是,你放心剪吧。”


  林盞:“好吧,那你帶了剪刀嗎?”


  問了一圈,沒人帶了剪刀。


  體委在門口喊:“林盞,鄭意眠,你們兩個還在裡面幹嘛?快出來做操啊!”


  林盞問鄭意眠:“怎麼辦?萬一等下檢查的來了,佩戴飾品是要扣分的。”


  鄭意眠推了推她,淡定道:“放心吧,多少年沒檢查了都,再說了,學校還禁止染發呢,多少人都染發了。沒事,別怕。”


  就這樣,林盞才退出教室,下樓去做操了。


  一路上,各個班級來回穿插,林盞倒真的發現了不少跟她有同款的。


  看到之後,下課就要把東西剪掉的想法更強烈了。


  體委領著大家站到三班的位置。


  做操開始之前,有一隊人馬,穿過主席臺,直奔烏泱泱的小羔羊們而來。


  林盞對前頭的鄭意眠說:“你不是預測學生會不會今天檢查嗎?!”


  鄭意眠:“預測失敗了,畢竟我不是算命的……”


  林盞捂住臉頰,認命道:“自求多福吧我。”


  鄭意眠替她打探局勢,好半晌才道:“好消息,最前頭的人是沈熄。”


  林盞內心一片灰敗,更無力地說:“這是好消息嗎,沈熄鐵面無私,毫無情分可言好嗎?”


  鄭意眠聳肩:“我們先看看局勢如何。”


  局勢不甚明朗。


  本著就近原則,沈熄抬眸掃了一眼面前的班級。


  耳環,沒有。


  項鏈,三個。


  足鏈……十個。


  他微不可查地蹙起眉頭,看了眼這些同林盞相去無幾的款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拿起筆,在記錄簿上記錄下來。


  高二十班,風行分扣兩分。


  他沒說話,後面的幹事也在默默記錄。


  每個班的人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下一秒就被人揪出來單獨舉例。


  他沉默地抵達下一個班級。


  上個班裡的人了然地互換眼神:沒說話,證明扣分了。


  分數倒數,老班是要被批評的。


  老班被批評了,他們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從十班開始,前面的班級也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全都是幾個人戴了項鏈,或者幾個人戴了足鏈。


  學生會宛如殺伐大軍,浩浩蕩蕩從視線盡頭一路疾步而來,裹挾著經年不散的冷氣壓,以及慣有的嚴肅和認真。


  他們一路不說話,證明一路都沒有滿分,這是件很讓大家心塞的事情。


  於是他們每走一步,大家的心就往下沉一分,戰戰兢兢地等待他們的檢閱。


  操場安靜得不行了,大家連交頭接耳都省去了。


  到三班了。


  不知為何,一貫隻站在班與班縫隙之間的沈熄,這會兒往後走了。


  壞了壞了,林盞吊著一顆心,在心裡默念:來了來了快到了往後走往後走……


  沈熄在她旁邊停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熄哥: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婆犯法……與庶民……


  請大家自由填空:)


  ☆、第24章 卡片


  林盞要斷氣了。


  她雖然一貫沒什麼怕的, 但是這個氣氛渲染得著實太到位,整個節奏又把控得剛剛好,一切的前奏都讓人覺得是不是有人快要發火, 此時正在找尋一位冤大頭。


  林盞認為自己可能就是那個冤大頭了。


  沈熄站在她旁邊,不會要當著崇高所有師生的面質問她“林盞你腳上的是什麼東西”吧?


  做賊心虛, 林盞違反了校規,在自己心上人是檢察人員的時候。


  所以她頗為忐忑地, 轉了轉自己的腳踝, 還往回收了收。


  那是一種本能的規避反應。


  沈熄先看了看林盞,又往後掃視一圈,這才稀松平常地開口道:“高二三班,十分。”


  咬字清晰,些許低沉。


  林盞:……???


  什麼鬼??


  林盞錯愕地抬頭,對上沈熄不動聲色的回視,隻有一秒,而後他移開目光, 往二班的方向去了。


  隻剩林盞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像被攪進漩渦裡, 整個人一寸一寸地下陷, 但是無法抽身。


  這、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林盞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


  後面跟著的張澤噗嗤一下笑了, 緩解了整個操場壓抑的尷尬。


  後面的幹事問:“主席剛剛說啥?”


  張澤嚴肅道:“十分, 聽到了麼?”


  幹事:“聽到了啊,十分,是對的啊。不該是滿分嗎?”


  張澤:“……沒事, 你當我隨便笑著玩。”


  好不容易檢查完所有班級,殘酷無情的剝削者紛紛退場,進了學生會的辦公室。


  張澤低著頭,還在抿唇笑,低著頭,笑得身子一顫一顫的。


  沈熄看他:“笑什麼?”


  張澤立刻板著臉,一臉嚴肅。


  有幹事說:“我也納悶,從三班起就開始笑,怎麼的,三班有你的情況啊?”


  張澤的聲調在口腔中轉了轉,意有所指道:“不是我的。”


  沈熄敲了敲記錄簿,姑且可以算是解釋道:“一個人戴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其他班人數都超了。”


  張澤了然:“我知道啊,一個人的話,分數是可扣可不扣的。”


  但是你選擇了沒有扣。


  ///


  第三節課下課,沈熄正在寫東西,冷不丁被人喚了聲名字。


  “沈熄,有人找啊。”


  女生面頰清瘦,眼底勾勒一顆淺色淚痣,他看不清,但能感覺。


  林盞站在他們班門口,朝他揮了揮手。


  沈熄的心頭湧上一陣微妙的感覺,像是有人開了瓶汽水,呲地一聲,氣體順著喉頭不斷翻湧,膨脹。


  林盞站在門口,手裡拿了個小盒子。


  沈熄穩了穩步伐,朝她走了過去。


  “怎麼了?”


  林盞晃了晃手上粉色的小盒子,輕聲說:“送你的謝禮呀。”


  沈熄的視線落在那個極富少女心的小盒子上:“……什麼謝禮?”


  林盞佯裝作揖,道:“謝謝你讓我免於被班主任叨叨倆小時,順便還有可能被我爸知道的風險。”


  沈熄皺眉:“分數是我……”


  “我知道,”林盞了然於心,同他勾起一個你知我知的笑容,然後大手一揮,把小盒子塞進他手心裡,“要記得吃喲,我先走啦。”


  她知道什麼知道……


  沈熄垂眸,看向手裡的小盒子,上頭系了個蝴蝶結。


  班上有人不懷好意地起哄。


  同桌錘他:“要命嗎?沈熄的哄你也敢起?”


  路過的張澤一笑:“沒關系,這個人的哄可以起。”


  沈熄走回位置上,坐好,在心裡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之後,打開了盒子。


  裡面是一個馬卡龍。


  淺粉色的,賣相上乘的馬卡龍。


  盒子上面,被人剛好卡著,放了一張小卡片。


  “今天的少女心是粉色的——林盞”


  張澤回到位置上,正準備看一眼沈熄手裡的卡片,被他毫不留情地反蓋在桌上。


  張澤委屈:“……我也想吃馬卡龍。”


  沈熄淡然:“自己買。”


  張澤怒而指他:“你變了,你原來不是這樣的,原來女孩子送你的東西我可以隨便吃的。”


  沈熄:“林盞是男的。”


  張澤:……為了保護自己的東西,已經口不擇言到這種程度了嗎?


  ///

潛力新作

  • 人魚尾巴摸不得

    "面對巨款,我答應安撫一個人魚 Alpha。 我問他能不能摸摸魚尾巴。他轉頭就甩我一身水。 任務完成後,我拿錢走人。 他追過來,卻撞見我跟別的 Alpha 接吻。 他哭著把尾巴塞我手裡,語氣卑微懇求我:「尾巴隨便你摸。」 「你別不要我。」"

    春風慢

    我是個假公主,是帝師宸淵找來為公主 擋命的替身。他待我極好,授我課業,護我安生。

    我和死對頭影帝一起上娃綜後,爆火了

    我和死對頭影帝一起出車禍,穿成五歲 的娃。他變成我哥,我們倆在一檔娃綜 上被彈幕罵瘋了。

    吻火

    哥哥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冷淡腹黑,卻對身為攻略者的女主百依百順。 深夜,他卻將身為惡毒女配的我緊緊箍進懷裡: 「隻有你才能叫我哥哥,她再敢叫一次,我就讓她死。」

  • 朝朝來池

    我追了他兩年。 兩年時間,我的偶像塌房都塌完了,他還沒喜歡我。 比不喜歡我更讓我受傷的,是他總是貶低我。 可是,我不想再當他口中「腦子不好」的笨蛋了,我想要明目張膽的愛。

    世有紅玉

    寧遠侯世子趙長安的癡病,突然間好了。闔府下人皆喜氣洋洋地領了賞錢。

    打臉裝傻白甜的女同學

    新轉來的女同學喜歡標榜自己是個傻白 甜。

    月光和野草

    顧辭為了我放棄了京圈太子的身份。整 整兩年,他陪我住在長滿霉斑的地下室,每天吃菜市場被撿剩的爛菜葉。

×
字號
A+A-
皮膚